“妈妈妈妈,带我去看人偶表演!”市集上,一个小男孩拉着妈妈的手,指着远处的一堆人群。
“昨天你不是刚看过吗?”
“我还要看!”
“真是的。”
……
这个小小的市集本来挺安静,由于昨天来了一个漂亮的“江湖女艺人”为小朋友们表演人偶,今天的集市变得极为热闹。
“女艺人”的表演十分精彩,控制人偶的方法也很奇特:既看不到木偶提线,也看不到傀儡师操纵傀儡的查克拉线,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方法操纵的,也许是“魔法”。
观众摸不着里边的门道,认为这名有着一头橙色美发的女孩子不简单,应该是一名“忍者”。
只见她在十指凌空“弹奏”,面前的两只持剑人偶便动了起来,互相对台唱喏:
“春城无处不飞花,今天打架来你家!”
“春眠不觉晓,谁人来骚扰,报上名来!”
“我乃血雾隐村‘雾隐才藏’是也!”
“咄!小小忍者竟敢来我这班门弄斧!我乃木叶隐村‘猿飞佐助’!识相者速速离开,免得身首异处!”
“哈哈哈!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猿飞佐助’!今儿个可让我得着了!”
“此话怎讲?”
“传说你是天下第一忍者,要是我在这里打败你,我就是天下第一!”
“可笑!不知天高地厚还敢在这,你连我的护额都不能等碰一下。”
“要是我能碰一下,你敢承认自己输么?”
“要是你能碰一下,我们就结拜为兄弟!”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两只人偶默默竖立对峙,这时候场地前面接受投币的竹筒里,有一枚硬币弹出来飞到空中,尔后又准确落回竹筒:“咔哒!”
“嗖嗖”,两只人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对方,“锵!”两只木剑招架在一起,“锵!”火花一闪,又各自分开……
于是它们开始挥剑厮杀:腾、挪、跳、跃,闪、电、雷、霆,双方打得难解难分不相伯冲,围观的人群大部分是小孩,看得如痴如醉:有的支持“雾隐才藏”,有的声援“猿飞佐助”,两个小玩偶把小朋友们勾引得目不转睛。
打了几百回合,雾隐才藏剑术渐渐不敌猿飞佐助略处下风,遂将木剑往空中一抛,啪的一声合掌,果断使出杀手锏:忍法*血雾五月雨!
霎时间无数千本从天而降,刷刷刷刺向佐助。
喜欢“猿飞佐助”的小朋友们赶忙大喊,“快躲开佐助!”
好家伙,佐助也不是吃素的,剑器一收,身体笔立,左手当胸结个“风剑印”,喝到:忍法*叶隐之术!咻~,一枚树叶飘下,身体忽然不见,无数千本叮叮叮打到地面,把地面扎成一只刺猬。
“咦,佐助呢?”
人群四下寻找佐助的身影,忽然雾隠才蔵啊一声惨叫,一把鲜血淋漓的木剑从背后刺穿他的身体,一枚树叶在身后缓缓飘下……
“忍法*叶隐暗杀!”雾隐才藏身后隐隐现出猿飞佐助刺杀者的身影。
“哦——!”喜欢佐助的小朋友拍手雀跃,喜欢雾隐才藏的小朋友则跺脚流泪:“才藏……”
“咳咳……真不愧是……‘天下第一’……木叶的‘叶隐之术’……厉害……”雾隐才藏痛苦咯血,微微侧头看了看身后的猿飞佐助,微笑着。
他望了望周围替他伤心的小朋友们高喊:“别哭!小鬼头们!我……雾隐才藏……可没那么容易死!”
“唰啦”,雾隐才藏变成一滩水坍到地面,致命一击的木剑刺在空中,剑身湿漉漉。
“纳尼??水分身!”猿飞佐助惊异,雾隐才藏的真身出现在前方,他安然无恙,举手接住从空中落下的木剑,往地上一插,脸上荡漾着得意的笑容。
“哇——!”
人群爆发出热烈掌声。
……
“呐呐,好色仙人!那边有人偶戏,我们去看看呗!”鸣人听见大街那头人群喝彩,心里痒痒的,着实想去凑凑热闹。
“哼!那都是骗小孩子的把戏,有什么好看的!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去泡泡温泉,恢复恢复修行之后的疲劳!我们可不是来玩的,鸣人!”自来也一本正经说道,刚说完,鼻翼张开,脑海里自动播放一些雾气腾腾的不可描述的画面。
“切!你只不过是想偷窥而已……”鸣人鄙夷的眼神。
“蠢货!那……那是……取材!嗯哼!取材,懂吗?”自来也急忙否认,咳嗽一声后正儿八经道:“总之,我们先去泡泡温泉吧……”
一说到“泡温泉”,脑海中又自动播放那些雾气腾腾的不可描述的画面……
自来也乐不可支,屁颠屁颠向前大踏步,恨不得马上就到温泉馆。
“切!”鸣人无可奈何,只得跟着自来去温泉馆,他双手插兜,边走边回头,望着那边喝彩的人群。
“喂!鸣人,再不快点可扔下你咯!”自来也喊道。
鸣人紧步赶了上去。
……
“木叶的‘三忍’自来也,听说他带着九尾的小鬼四处旅行,看来是真的。”角都望着下面的集市说道。
小南眼睛盯着自来也,不言不语。
“没想到他竟来这种地方,真是运气,我们顺手可以把九尾拎回去。”角都转动他的绿眼珠,瞅了下小南。
“还是住手吧!角都!上次鼬和鬼鲛都失败了。”小南望着自来也和鸣人远去的身影静静说道,面无表情。
“……”性格阴暗的角度瞟了小南一眼,眉间一皱——要是换别人,他早就把这个拐弯抹角损他的“小瘪三”给宰了。
“我们来这里可是有重要使命的。”小南瞟了角都一眼,冷若冰霜。
“话说回来,那边的那个小姑娘倒是很有趣。”小南望着那头的人偶表演,脸上露出对人偶师很感兴趣的样子。
“哼,哪里有趣了,我看就是一个普通小丫头,一文不值。”角度嘟哝道,他的眼里除了任务,就是钱。
“没注意到吗?她控制人偶的方法,既不是提线也不是查克拉线,这一点令人费解。”
“不过是走江湖的障眼戏法而已,有什么稀奇,如果想知道其中的把戏,抓来问一问不就清楚了。”角度握了握手腕。
“别打草惊蛇角都!我只不过随口说说。”小南制止道。
“什么嘛,你原来不想知道呀,害我白白兴奋一场。”角度那种蒙在被窝里的声音嘟哝着,憋在肚里的火正想找个地方发泄。
“别在镇子上引起骚乱,要是吓跑了麻雀,那笔巨款可就泡汤了。”
“嗯,说的也是!”看在钱的份上,角都忍了。
“走吧!”
……
女人偶师表演完了,竹筒里已经攒够到一个小镇的盘费,便不再逗留。
这个地方没有那个人的消息。
孩子们跟着她后面跑,喊着“雾隐才藏”“猿飞佐助”,女人偶师妩媚一笑,乐意作他们的“孩子王”,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挽着他们的小手。
直到出了市集来到大路边上,孩子们才依依不舍,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问道:“大姐姐,你什么时候还来我们这里?”
“以后有空了再来。”她摸摸这个流着清鼻涕的小女孩的脑瓜子,俯身笑道。
小女孩两眼汪汪的,像一块水塘。
分别时刻,孩子们很是不舍,个个脸上盼望着“雾隠才蔵”和“猿飞佐助”什么时候来。
大路朝天,女人偶师背着行囊独自走在泛白的土路上,四面空阔,两边皆是白杨。
“‘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思还故里闾,欲归道无因’,”她唱道,“也许,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