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以为什么?!哦,原来赵小姐今天是来捉奸的?你是我什么人啊?”此时的江河早已怒不可遏,甚至连看她一眼都觉得费劲。
“我……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赵丝妮低着头,声音里充满了愧疚。
江河的话像一把刀子直戳她的心脏,不过他说的话确实很对,从头到尾,从小到大,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她算是他什么人啊,要说是妹妹,自那晚他们发生关系后,江河就一直躲着她。想也知道他现在有多恶心她,恶心一个不顾多年的情分一心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
所以现在呢,她算什么?一夜情人?
呵,不过想来也确实讽刺。
想到这儿,赵丝妮的心便一阵抽疼,却只能垂头冷笑着,横竖不过是自己造下的孽……
含在眼眶中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你别跟我说什么你没想到,别把你自己说的那么无辜,我警告你赵丝妮,今天的事儿,一个字都不许对外说出去,不然的话,别怪我不顾情面……”江河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更糟了,怀孕事小,倘若有人知道了白简风他们的动向,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他们隐匿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搏来的安稳日子,绝对不能因为这个女人此时的添乱而功亏一篑,倘若白家的事对外走漏了一点风声,两个孩子有了任何的闪失,他该怎么跟岚儿交代……
此时赵丝妮,并不知道江河心中所想,只当他是不想要自己肚里的孩子,所以才不让自己对外宣扬他们之间的事。
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也从来不会做什么舔狗,自己有手有脚有能力。
这孩子,他不愿意要,那她赵丝妮定要把这孩子给护住了!
她擦掉眼角的泪花,骄傲的抬起头,眼神坚毅的看着江河,咽了两下口水,好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沙哑:“江河,你放一百万个心,我今天来找你就只是想告诉你,这孩子你不要就算了,我赵丝妮养的起!”
江河看着面前眼角的微红的女人,不觉间心头竟产生了一丝动容,可此时的他并未发觉。紧锁的眉宇间,全是赵丝妮这次对他,对白家产生的危机。
江河捉摸不透面前的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禁锢住,不能让她走漏半点有关白家的消息。
“我不管你现在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但我告诉你,别再想着给我耍什么花招,老爷子他们既然说了要去提亲,我就一定会对你负责,你先安安稳稳的把这孩子生下来,要折腾什么幺蛾子,也给我等着孩子生下来再说!!”他说完这些话,不等她反应便扯着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往车里塞。
江河捏着她的手,仿佛一个铁钳般叫她动弹不得。
“你什么意思啊?喂!你要带我去哪儿?江河!!”
她知道此刻要是继续惹怒他,自己的手怕是也要废了,因此只敢提高自己的说话的音量,在他面前叫嚣着。。
“养胎!”
江河被她烦得不行,只冷冷的丢下了两个字,便头也不回的转身将车门甩上,直奔驾驶室。
穆家大院儿。
“先生回来了!”
“赵小姐!”
见江河带着赵丝妮回到了宅子,下人们都礼貌的打着招呼。
“江河!你能不能先把我撒开!”赵丝妮自下了车,那张嘴就嘚啵嘚啵的就没停过。
老姜出来迎江河,抬头便看到面前正扭打作一团的两人,又瞧见江河脸上未消的淤青和一脸的愠怒,老姜感到周围的气压都低了不少,不禁暗叹道:不愧是赵家的丫头……
“老姜,吩咐两人收拾出个房间来,把她给我看好了。”
江河阴沉的声音,让走神的老姜不禁打了个激灵。
老姜是穆家宅子的总管家,也是穆老的心腹和得力助手,先前跟着穆老爷子出生入死,老爷子隐退后,他又辅佐着江河接管这宅子里大大小小的各种事物。
“江河!你别想着把本姑娘囚禁,我告诉你,不可能!”
她真的都服了,完全搞不懂他到底要干嘛。
“你手上戴的是什么?这镯子怎么会在你这儿?”江河一路上被她气得不轻,直到手被硌得生疼,这才注意到那个镯子,这镯子不是岚儿的嘛?
怎么会在她手上……
“什么叫怎么会在我这儿,我又没偷又没抢,这是伯母刚刚给我的,她说岚姐姐也有一只,你当时被揍成那样,我又不好拒绝就只能先戴着了。”
江河听到她说自己被揍,熄下去大半的怒火顿时又燃了起来,看向她的眼里恨不得要迸出火星子来。
不过赵丝妮此刻才懒得关注他,她低头看着自己快要被捏碎了的手腕,接着说道:“你能不能先把我撒开,我真的很疼。”
听到她的话,江河回过神看了看她拧巴的小脸,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像拎鸡崽儿一样扯了她一路,这才缓缓松开了她。
被江河松开后的赵丝妮,赶忙转了转自己被捏到发青的手腕,那纤细的手腕上,还留有淡淡的指印,紧接着她就把那只镯子摘了下来。
“呐,这个给你,你找个时间替我还给伯母,我知道你不想娶我,不娶就不娶吧,但是孩子是我赵丝妮儿一个人的,你想都不要想,你也别想着囚禁我,我自己有手有脚能照顾好自己。”把镯子递到他手里,赵丝妮转身就要走。
“把她拦住!”江河那张冷峻的脸上明显已经有了些不耐烦,这女人简直了,跟她讲道理都讲不通。
“赵小姐,对不住了。”老姜说完,便上来了两个壮汉把她架走了。
紧接着赵丝妮便感觉自己的双脚好像在慢慢离地,她被那两人控的死死地,扑腾着两条腿,只有脑袋还可以不停扭动着喊他。
“江河!江河!!!把本姑娘放开!你到底要做什么?”
“当然是对你负责…”他撂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赵丝妮一人在半空中凌乱。
诶??!他刚说什么?要对她负责?!!谁要他负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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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聒噪……”
江河回想着刚刚的情景,略显烦躁地松了松自己的领口,修长的手指来回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果然这个女人就没有消停过。
抬眼看到办公桌上那只绿莹莹的镯子,又陷入到了沉思中,阿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