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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阿布的好运

阿布领着他的团队走出没多远,就遇到三只豺,只被一冲,就散了队形。这些豺已经饿得什么都忘了,只顾各自对选定的对象穷追不舍。那几个被追的猿人狼狈逃窜,在眼看就要被追上时,也只好转过身来拚死一搏了。谁知结果三只豺全被打败。

一开始豺们还气势汹汹,可几个回合下来,猿们就占了上风,于是越战越勇。三只豺抵挡不住,反而向山上狼狈逃窜。其实豺本来就赢不了猿人的,况且它们饿了好几天,见到猿人时,体力已经不支了。而猿人们先前所食之肉给他们带来了一定的体力,真的交战,高下立判了。

猿人们也不去追。阿布开始着力聚集成员,却发现少了几个。遍寻不见之后,天色渐暗,便决定就近过夜。然而气温下降很快。正冷得颤抖时,却发现远处几堆干草丛。群猿人各自钻入取暖。刚才对豺一战奏了凯歌,全都信心十足,连岗哨也没派。将先前的余肉食尽后,在草丛中安然一觉,直至天明,未有寒意。

醒来总是先互相整理毛发。又向各个方向寻了一遍,还是不见失散者踪影。其实失散者中有一年青女猿人是阿布所钟爱的,此时也只好忍痛割爱,下令沿原方向继续前行。他们扯了些干草,用藤绑在了身上,一路前行颇顺利,走过很长一段路了,只是饥饿感越来越强烈。兽肉早己食尽,新的食物却不知在何方。原以为前方会再次邂逅一堆兽肉,远远看到一堆什么东西都紧奔上去,却发现只是一堆土堆,大失所望之余,开始懊悔昨日不该放了那几只豺。如果昨日猛追上去,那几只豺原是唾手可得的。正唏嘘时,天突然暗下来,乌云翻滚,雷电闪鸣,久未谋面的大雨倾盆而下,个个淋成落汤。奇的是这雨来得急,去得更快,一忽儿又阳光普照了。

其实这雨来得算是及时,解了渴。阿布觉得奇,自天降寒以来,几个月不见雨点了,天空一直是万里无云的,今日怎么就有这一场?而且还有雷电,难道气候又要变暖了?正疑着,却真的有了些许暖意,团队都感受到了。一路走去,越走越暖和。过了一个小山丘,气温就不是简单的暖和,而简直是热了,身上的干草已甩掉了…

虽然热气使行走感觉不爽,但这是他们熟悉的感觉,是全盛时期故乡密林中的感觉。这感觉的突然来到,让他们感到欢欣鼓舞。

原来这一切的发生是因为,族群正在接近一个大温泉。在走上一个缓坡后,更大的惊喜出现了。此山坡上竟然有花有草。于是众猿人摘起了花蕊,将花蕊芯子上那一小滴甜汁吮吸进口中,眯起了眼,立即又去寻找下一朵花。整个花花草草的大园地,被深棕色的猿人们的身影点缀着。阿布无法控制团队,便皱起了眉,他觉得团队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前方。一些猿人将花芯的甜汁塞入他口中,他也笑纳了。

大约过了整理一次毛发的时间,阿布虎起了脸,命令整队继续前行。众猿人见他怒了,便停止了窃花行为,整了队出发。可刚走一会儿,队伍又乱了,原来不知从哪处草丛里窜出一只兔子。这些猿人个个眼尖,即刻将这野兔团围住,七手八脚去抓它,却被它从不知哪个缝隙里溜走了。猿人们失望之余,又高兴起来,因为这又是一次他乡遇故知式的幸会。翻过这道缓坡,族群正要惊喜得叫起来,却被阿布制止了。前方三石之地处是一片密密的林子,且似无际无涯。他们是猿人,并不知道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时的喜悦,但那高兴劲是一样的。

那谨慎劲也有点像了。阿布命令团队原地隐蔽,他带两个强壮的猿人潜过去侦察一番后,才赶回来布置团队:那边暂时无其他族群,大家快去快回,不得走远。

众猿人一到密林中,便大肆掠食起来。果子只挑最大最红的;果肉只咬最厚最嫩最多汁的部分。一番奋斗之后,大饱口福且满载而归。口中塞满,双手捧满,用大叶子裹满。回到原处后,阿布命令全体后退一石之地,回到缓坡的另一侧直至不见森林,天色渐黑,全队憩歇。派出三个警卫,下半夜换岗。

此地夜空云层涌动,飞波流影,景物变幻无穷。又因刚偷食了别家林中的美食,心中自然有些虚,几个警便被周边多变的夜景和一些夜出的小动物搞得紧张不堪,至天明,幸无事。

族群用植物叶子遮了眼睛,睡到很晚。起来梳理了毛发后,又侦察到前方林中无猿无猴,便又集结前去用餐,在那只遇到几只松鼠,不怕他们,只是瞪着他们看。又是一番朵颐之后,族群开始构筑窝巢。昨天餐后就撤,今天餐后筑巢,这里面有个讲究,那就是迎敌的本钱:体力,昨日和今日完全不同了。

呼啸而来的一群野猴,这片密林的原林主,在阿布族群的攻击下,拼命抵抗了一阵子后,败退了。阿布族群有了自己的一块新领地。这个族群后来就一直生活在森林里。套用一句民间故事中常用的结束语:他们从此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大约在阿鲁团队进驻稀林盆地三十天左右的一个下午,有一个在家养病的小猿人正懒洋洋地在石屋前晒太阳,突然发现对面岩壁上挂下一长串大蚂蚁,赶快报告了阿鲁。消息很快传开,正在林中玩耍、觅食的猿人们如风般迅速集中到了石屋前。阿鲁用手指开始数这岩壁上挂下的猿人数。每数到十,阿努就屈一根手指,数完后,阿努看手指,屈了三根。知道新来的族群是三十多人。那群猿人一落地,阿鲁族群——此时已在两座石房的墙上一字排开,一齐甩双手拍击胸脯,并喊叫起来。对方族群专心攀下来,哪想会有另一个族群这种方式的迎击,瞬间呆住后,马上醒悟过来,也一字排开,甩开双手拍击胸脯,震天动地般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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