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的同药堂收归名下后,司马哑将其重新装修。
接诊大堂放了六张诊桌,辟出一间针灸室,可同时摆放十张诊床。另有三间独立诊室,司马哑为以后招揽名中医准备着。
中医馆装修最后的收尾现场有阿龙和欧阳谦负责,再有一个礼拜即可开门营业。
王昌明知道司马哑在装修医馆,碍于身份他不便到现场来。
司马哑给他打电话。“王叔,我的医馆快装修结束了,我想办张行医证。”
“嗯,我听说了。治病赚来的医馆你不要,偏要赌来的。”王昌明调侃他。
“嘿嘿,王叔,您知道了?”司马哑不好意思地笑了。
“说吧,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营业执照、医疗许可证和我的行医证。”司马哑也不客气。
“营业执照让阿龙陪你去工商局注册一下就行;行医证找古老;医疗许可证也让古老找人帮你按照要求申报。另外,让古老帮你推荐几位老中医过去坐堂,你自己一个人肯定不行。我一会儿也跟古老通电话。”王昌明简洁明了,告诉他如何做这些事儿。
放下电话,司马哑总算放下了一块石头,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于是,他想到欧阳馆主。办医馆好像并不是他力所能及的事儿。
百草堂,司马哑找到了欧阳馆主。
“馆主,医馆马上布置结束了,想请您帮个忙。”司马哑很真诚地看着欧阳馆主。
“我听谦儿说了。不过让我帮忙,你得先帮我一个忙。”欧阳馆主说。
“好、好,您说。”司马哑暗想,你让我帮忙就好,那我让你帮忙不也顺理成章了吗?司马哑差点儿乐出声。
“把这份协议签了。”欧阳馆主递过一份股份转让协议。“百草堂给你,你不要。那这样,百草堂给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我留百分之四十,这百草堂还是你的。”
司马哑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法儿呢?
“好的,馆主。股份我要了,比例倒过来,你60我40。本来,我想那边医馆开业后,请您帮忙一块儿管理。现在这个办法好,我在百草堂占40%股份,你在新医馆占40%股份,然后你统一管理,我只管看病。”
司马哑很兴奋,这几天头疼的事儿,终于能解决了。
欧阳馆主无奈地看着他,看来这百草堂是送不出去了,好吧,就依着他吧。
“馆主,我准备给新医馆起个名字,叫古药斋,你看如何?”司马哑所有头疼的事儿,被王昌明和欧阳馆主两人轻松化解后,又活跃起来。
“好,这个名字好。”
“嘿嘿,这还是古老给我家里的小药房起的名字呢。”
“明天开始,你只办好你的行医证就行。其他注册、股份转移、药材进货和各项制度及申报,我会安排人做的。”欧阳馆主很条理的安排着。
司马哑只笑不说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从百草堂出来,司马哑又给古炎打了个电话。
“古老,新医馆快布置好了。您老什么时间,过来指导一下呗。”
“哈哈,你个臭小子,没事儿不会给我打电话。你王叔来电话啦,行医证这两天就给你办好,不耽误你开业。另外,我给你派两名退休的老中医过去坐堂,再配一名配药师,待遇你找欧阳馆主咨询一下。还有其他事儿吗?”古炎把这些事儿都提前给他打算好了。
“古老,这几天再给你老人家配点儿药酒,保证您老焕发青春。”司马哑赶忙拍马屁。
“对了,黄老这几天正找你了,抽时间我陪你去一趟。另外,几瓶药酒就打发我了?上次你用的《回龙九针》针谱赶紧给我,你答应我快半个月了。”古炎可算逮着他了,不能便宜了这个臭小子。
“好、好,我马上给您弄出来。”司马哑答应得很干脆。
给我解决了这么大的事儿,可不能惹老头儿不高兴。
“对了,古老,新医馆名字,我想还用古药斋。这是您老的版权,提前跟您请示一下。”
“哈哈,你小子要用,谁挡得住你。别假模假样了,赶紧做你该做的事儿。”
“知道了,古老再见!”
一个礼拜后,古药斋开业的所有准备工作全部完成了。人员的接洽、培训,欧阳馆主也全部安排妥了,定于三日后正式开业。
司马哑要把阿龙叫到一边儿。“龙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开业后的一段时间内,你还得辛苦一些。估计曹家不会善罢甘休,你让兄弟们做好防范,别出事儿。”
“放心吧,兄弟。我会带两个兄弟一直在这边儿的。我公司那边儿大部分工作都安排好了,我两边跑着,不会耽误事儿。”阿龙说道。
“谢谢龙哥!”司马哑真的挺感激龙哥,这一段时间,里里外外都是他在打理。
三天后,古药斋正式挂牌营业。
门外摆满了花篮,大部分都是LC区周边商户送过来的。告示牌上写着“庆开业免费诊病三日”。
百草堂也挂出条幅。“为庆祝古药斋开业百草堂诊病、配药五折酬宾三日”。
上午10:10吉时,司马哑和欧阳馆主共同揭牌,阿龙几个人燃响了鞭炮。
全体人员站立两侧,齐声高呼“开业大吉”。
然后,又冲门外排队的候诊群众鞠躬行礼,“谢谢光临!”。
简单的仪式,开业典礼很快结束了。两位老中医加上欧阳馆主派来的三位中医大夫和司马哑六个人,六张诊台开始义务为病人诊病。
很快,其它五张诊台全都排满了人,只有司马哑诊台前还没有一个人过来。
司马哑也无奈,只好时不时过去帮配药师配药。
很快,司马哑快速的抓药技巧,把古老派过来的配药师深深折服了。司马哑配的每样药材都是一把准,根本用不着称量。这些技巧,几十年的老药师都很难做到。
突然,传来一声细高音问道:“谁是司马哑?”
司马哑冲她举了一下手。“我是。”
一名30多岁的漂亮女人走了过来。“小兄弟,听说你是小神医。能否给我看一下,为什么我这么多年都没有怀上孕。”
女人说着,把胳膊伸到了诊台上。看身材,这的确是个没有生育过的女人。
司马哑一眼看出来,来者不善。他冲阿龙使了个眼色,提醒他注意。阿龙对另外两个兄弟递了个眼色,两兄弟不露声色地走向门外。
司马哑搭了一下女人的脉,看了她一眼,小声说:“你怀不了孕,现在离开,别捣乱。”
女人尖叫一声:“你说什么呢?我来看病,你治不了就说治不了,你说谁捣乱呢?”
大堂内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女人吸引过来了。女人继续数落:“你挂牌诊病,没本事诊断就关门歇业,别在这儿骗人。”
这时候,古老推荐过来的王老先生走过来,和蔼的跟女人说:“女士,我来给你看看。”说着给女人搭脉诊断,片刻,他看着司马哑点了点头。司马哑冲他笑了笑。
“这位女士,请别再胡搅蛮缠了。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来的,你的病古药斋治不了,请你离开吧。”司马哑看着她。
“你治不了病,就说病人胡搅蛮缠。我看你古药斋就是骗子吧。”女人仍然在不停的吵闹。
“那么,这位病人,我是该喊你大姐呢?还是该喊你大哥呢?”司马哑见差不多了,亮出了底牌。
正在吵闹着的女人一愣。“你说谁是大哥?男女都分不清,你还敢挂牌看病?我看你才有病吧。”
“好,阿龙,报警!”司马哑冲阿龙喊了一声。
女人一听,明显慌了。“什么破医院,查不出病,还怨病人。我不看了。”说完,站起来快步离开了。
门外的两弟兄又不露声色地回来了,在阿龙耳边嘀咕了几句。阿龙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一会儿,阿龙手机响了。接完电话,他来到司马哑跟前,小声说:“那人上了一辆车,刚托朋友查了一下车牌号。是曹子阳的车。”司马哑点了点头。
这时,一位老人过来。“小大夫,你号了一下脉,就能诊断出他是男人?”
“爷爷,确切地说,他不是男人,但也不是女人。”司马哑笑着对老人说。
“哦,明白了。”老人也笑了。“那你给我看看吧。我总感觉胸闷、憋气,我烟酒都戒了很多年了,怎么就是不好呢?”
“爷爷,我先给您号一下脉。”说着,司马哑给老人搭了一下脉。
“爷爷,您老胸闷气短是气结于胸,气结则血瘀,血瘀而百病生。我给您先针灸疏通一下,再开服药化瘀,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好的。”
司马哑将老人带到针灸室,用针灸辅以真气为老人做了疏通治疗。半个小时后,老人起身下床,冲司马哑抱拳拱手。
“谢谢!你真是个小神医。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这么清爽的感觉,喘气儿都痛快了。”
“爷爷,您老拿这个方子到柜台拿药吧。三天后,您老过来我再给您施一次针。”
“小神医,真的免费呀?”
“真的,您三天后再过来时,仍然免费。”司马哑笑着对老人说。
“好、好。谢谢、谢谢!小神医,真是小神医呀!”老人从针灸室出来,一直叨咕到配药柜台。
大堂的人只听到他念叨,不知发生了什么。有好事者询问了几句,老人一指司马哑。“小神医,真是个小神医呀!”
一会儿,司马哑诊台前也排起了长长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