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祖,禹天求见。”,禹天回了玉虚山后便立即将自己在皇城之中得到的情报告知二位师叔,同时与之商议如何处理。“这事已经不是简单地牵扯到了玄墨,先是不论那血色九尾狐,单单是禹台镇繇枢我听了就是胆颤心惊,我看我们还是速去后山劳烦师叔来拍板啊!”玉清殿殿主舜金思虑过后开口说道。太清殿殿主舜水听后也是认同,“嗯!师兄此话还是在理,这样吧!禹天师侄这事你就能人多劳再随我们辛苦走一下。”,禹天稽首道:“师叔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何来辛苦一词。那我们就先去通报师祖了。”,说完后三清殿主便一起出了玉清殿,而后去了后山的寒山石径。
“师兄如何看这禹台镇繇枢一事?要知道此物根据《旧日血迹》记载不是应该在后山的那座祠堂中吗?”寒山石径上,太清殿殿主舜水转身询问舜金。“此事我现在也是不好说了,虽说《旧日血迹》记载禹台镇繇枢被白马古月带回了玉虚山交给了鸿亥老祖,但记载也仅仅是记载而已,这数百年里没人见过那东西。如果玄墨找到而后又被人所劫的正是禹台镇繇枢的话,我想这天下怕是将再次不得安宁了。”。
说着说着便过了寒山石径,来到了竹林中的老旧道观。三人成品字形,同时双膝而归,长幼有序,这时便是老大说话小的闭嘴。“师叔!舜金同师弟舜水及师侄禹天请来见礼,有要事禀报,还请师叔垂听。”,“何事啊?让你们三个急忙忙地跑到我这儿来闹腾。”,尧太走出了三清观来到了院子里,坐在台子上一脸不爽地看着这三个打扰自己喝酒的混蛋。“师叔明鉴!若非有事,我等也是不会贸然请来惊扰您的。师侄们冒昧僭越了,敢问师叔禹台镇繇枢还在观里吗?”,“嗯?”尧太放下了手中的酒壶,面色渐渐肃穆了起来,“为何会想起问这个?”。
听了尧太发问,这时舜金才敢一五一十地将此事的经过完完整整地向尧太说明了。
“本座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此事我会注意的。你们下去后吩咐道门各地分舵严查吧!”。舜金察觉尧太的态度过于平常了,而且也并未直面回复自己关于禹台镇繇枢的下落,只好咬牙追问道:“那玄墨呢?”,“下了山入了江湖,生死就是他自己的命了。本座能传他一身的本事,但这路依旧是需要他自己去走。去吧!往后这些事儿你们几个殿主自己做主就行了,这后山就少来吧!本座准备闭关修炼祖师爷传下的《万法归元劲》了。”。
三人一听尧太要闭关本想着再劝说一番的,但听到《万法归元劲》后三人便不再多说什么了,要知道鸿亥老祖历天劫得地仙之位的一身修为的精华便是留在了这《万法归元劲》中,而后留言后世,归万法得地仙!。舜金也是明白这件事对道门,对人世的重要性,“那弟子也就只能恭祝师叔早日道法通玄,得地仙之位。”,其他二人也是齐声“恭祝师叔(师祖)早日道法通玄,得地仙之位。”。“哈!莫要嘴快了,退下吧!”,从善如流的三人也是麻溜地退了出去。
“出来吧!你听见了这些个消息在里面也是辗转难眠了。”尧太转头对着另一件竹屋中说着。竹门被推开,一人去除了华贵锦服披上了素衣道袍,放下了黄金龙冠插上了青竹簪子。“弟子玄炆向师尊见礼。”,“兴亡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烟雨中。洗净一身荣华,如今你心可安?”,“无他,心远地自偏而已!”,“嗯!你能有这样的觉悟,也是不枉费为师的一番开导。”,“但弟子仍有一丝疑问,为何当日要让师兄下山救我?我不信只是因为祖父和师兄的请求吧!要知道玄天道场法规中有鸿亥老祖留下的亲笔血规,道门中人不得干预皇族之事。纵然是师尊也绝不会轻易去违背师祖的意愿吧!”。
轻风拂过竹林,尧太终于抬起了昏沉的醉眼,正视这个刚被自己收入门下的弟子。“你那师兄,说是入门比你早,但在你面前的话,依旧是个半矮子的少年。这些年的朝堂历练也是让你的眼界和见识有了很长远的进步。你那表弟师兄虽是对我的这个决定有所怀疑,但我稍加引诱便骗过了他。而你却是敢于正面质疑我的决定,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人啊!哈哈。”。
“弟子也并非想忤逆师尊,只是觉得这其中的隐情可能与今日三清殿主们前来回报的事件有着某种联系。”,“嗯,你的直觉很是敏感,就像你父亲一样,若非你父亲病逝夭折,那燕娃儿是绝不会生出谋逆的心思的。但既然你父亲死了,那么你那亲二叔自然是不会服你的。”,“哈,弟子也是明白的,自己与父亲之间的差距无论是用人还是识人方面都相差甚远。当年若非祖父执意要传位于我,替我扫平了登基的诸多障碍,恐怕我也是连坐都没机会坐上那个位置的。”
看出自己这个弟子言行举止之间均是豁达之态,尧太感觉十分地欣慰。“你能这样想无论是对你玄辰家的统治,还是你以后的修行都是有着极大地帮助的。毕竟修行就是修心啊!你师祖曾告诫我们师兄弟三人一句话,心若不宁,学之无用。今日我转赠于你,也希望你铭记于心。”,“弟子自当敬遵师命。”。
“好了,莫要如此拘束了。这里就你我师徒二人,来坐我身旁来。”,尧太招呼玄炆坐自己身旁的蒲团之上。待其坐好了后,尧太便准备向自己这个弟子说明此事的前因后果了,毕竟自己的时日已经不多了,而且接下来的事情也是需要人继续将他做下去的。
“王下璋孙灭群魔,这句话我想你是不陌生的吧!”,尧太语出惊人,一张口便是直击要害。玄炆虽是惊讶于师尊为何会说起这句荒诞之言,但是已经沉着冷静地回答:“当然!数十年前流传于玉虚天都的一句批言,说的是惊洪之君玄辰璋皇帝的孙子可尽灭邪魔,还天下太平盛世。具体的出处无从查证,但据我了解到的情况是,这只是祖父为了让我继位而想出的批言造势之法。其中真伪也就可想而知了。”,“哈!你还能查到是你那糊涂老爷子干的荒诞事也算是有本事了,此言的确是你祖父想出的造势之法,但我可以以三清道祖的名义起誓,这句话说的是真的!因为说这句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师祖地仙鸿亥留下的窥天之语!”。
再受天雷轰击,玄炆开始惊讶于自己是否已经神志不清了。但心中思虑了一下便理出了头绪,不禁感慨道:“这才是师尊同意师兄下山援救自己的原因,而这也是当年为何师尊会收一个质子为徒的理由了。”,尧太没有否认地点了点头,而后继续说道:“我不否认,对于你师祖的话,我是没有任何理由去怀疑的,所以既然他老人家留下这样一句话,那么必然是有所考量的。但若只是因此就要让本座收你们为徒,那也是太过高看了你们俩的斤两了。要知道你祖父有十几个儿子,其中孙子辈更是开枝散叶遍布玄天国各处,如果只是由着你师祖的一句批言,那我不是应该将你这一辈所有的玄辰一脉子孙都给收集起来嘛!”。
听了师尊的开导,玄炆这才发现自己的管中窥豹之态。“是弟子思虑得过于简单了。还请师尊见谅。”。“罢了!其实你说得也是有很大一部分道理得,对于你玄辰家的子孙,我的确是拍了道门的人对你们进行了严密的监控与筛选。结果得到的结果就是,大部分的王公子孙都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只有你和你表弟稍微能让本座多看两眼。”,“是玄辰一脉的子孙过于懈怠了,我想以我二叔的性子,之后他们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哈哈!这倒也是,你是个狠不下心来的人,所以你成不了真正的帝王,与其被那个位子约束了自己,倒不如将这口黑锅交给别人去背。”。
解开了自己心中最后的疑问,这时玄炆才想了起来。重点的事还未向师尊问起。尧太察觉到了玄炆神色上的变化,一眼便猜出了他的心思,随性也就不再买关子了,毕竟这事也是要让他知晓的。“你是在你师兄找到的禹台镇繇枢吧?”,玄炆也是不含糊直接点了点头。“你那师兄虽是年轻,但做事上一向是谨慎小心的,而且根据他被劫持的情况来看,那东西应该是真的。”,听了这话,玄炆再也是冷静不下来了,猛地站了起来却又是急得忘词了,“那!”。“别急!那东西本就是我偷偷放在大荒山下的胡家村祠堂里的。”,“师尊你!”玄炆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暴击给击晕了。“坐下吧!这东西原本就要失效了。而据当年我和你师祖运算的结果来看,这禹台上的封印,在历经了千年的岁月磨损之下,已然是荡然无存了。我当年放那东西出去就是为了以此作饵的。因为百年前的魁乱余波还未平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