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以人力作马力的玄墨,拖拽着沉重的马车奋力地爬向不远处的一个山洞口子。还好自己的武道修行一直都没有落下,这些年在尧太道人的敦促之下,玄墨一直秉承着武道与法道相辅相成。所谓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玄墨至十岁入了道门拜在尧太道人门下以后就一刻也不曾松懈过。玄墨一直记得尧太对他的每一句教诲,虽说经常夹杂些乱七八糟的私货,但从小除了记性好一点以外并无其它过人之处的他总是会尽力去发挥自己这唯一的长处。
师尊曾言道:“武道是根基,是术法延伸的基石,没有强大体魄支撑,即使再高强的功法也是无法发挥全效。内源气海是万法驱动的源泉,而一个人气海的深远与厚重则是需要靠全身经脉血肉去支撑的。所以没有强大的武道功体,纵然你是百年难遇的法道奇才,也就只能昙花一现了。你鸿亥师祖被人尊称为千年地仙,天纵之才。但要知道你师祖曾明说,自己与他那十一位师兄相比乃是最为无用之人,术法上的悟性甚至可以用愚笨来形容。所以浩古的三百年血战之中,他每日只能在玉虚山中锻体练魄,荒域战乱之时,他也因能力不足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但就是因此他活到了最后,就是因为他三百年来的武道修行,而后才有了翻天覆地掌法的一鸣惊人。更是靠着这无比深厚的内在底蕴修得了除羲祖以外的第二位地仙之名,而后还自创了玉虚山上可以比拟羲祖的《道藏三千卷》的《万法归元劲》。”
雨水和着泥土就真成了和稀泥了啊!要知道泥浆本就抓不住脚,再加上身后有个马车拽着,这就让玄墨每每都是进二退一,爬的极其缓慢又痛苦无比。“啊!”,使出了最后一口子劲儿,玄墨将马车拉进了山洞。而后反身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喂!喂!喂!”,“不好意思这里没有人叫喂,所以省点儿口水吧!”。想来是一句话刺中了她,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态度瞬间就焉了。玄墨也是遇上这么个对头了啊!“唉!”,玄墨起身弯腰进了马车,想要将她抱出来。不想她却是一脸的反抗,“那怎么办嘛!你说个法子。”,她一直带着白玉面甲,玄墨也是看不到她的脸,而她又不说话了,所以也就只得继续半弓着腰等着。僵持了好一会儿,名唤言儿的玉覆面女子才细声细语地说道:“你转过身去。”,“哦!”,随后一双纤细的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脖子,玄墨也是只得慢慢将她背出马车。只是为了稳住背后的人儿,双手只得轻轻抬住她的大腿内侧,而背部又传来了令人窒息的异样触感。玄墨只有灵神静气尽量不去思考这香艳的触感,平稳而快速地结束了这一切。
结束了这罪恶香艳的背人过程后,玄墨看着这一身湿漉漉的衣服。不多想便开始生活了,只是自己现在功体被禁无法使用火系术法,转身看向言儿。但得到的是,“楼主说我被击伤了命门穴,经脉受阻无法运转灵气。”没法子了,只能用老办法了。给她说了声自己去林子里找些柴回来,而她知晓自己功体被锁而且朋友下落也还在楼主掌控之中,所以也就放心让他去了。毕竟这一路上他要是想走,就算功体被锁但从他之前展示的武道功夫而言也是没什么问题的。所以这家伙除了有些龌龊的色心以外也还算是个人。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从雨中飞奔回来一人。赤裸着上身,弓着腰尽量保护着怀里的东西。一身的腱子肉,腰腹之间也是被纵横整合地分割开了,这贵为一国的太子殿下,一身的莽夫体魄也不知道是装给谁看的啊!但这也就解释了之前他背自己的时候为啥那么稳了。但转念一想,自己却是羞红了脸,不过还好自己一直带着白玉面甲。见他见了山洞后,本着非礼勿视的教养,言儿默默侧过头去,但眼角却是不自觉地悄悄瞄了过来。
将用上衣包裹起来的东西放下,玄墨开始了新的工作,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废弃的鸟窝,这鸟儿也是真的机智啊!将窝建在一个枯树洞里,不过正好便宜了我。用匕首将沾了水气的干柴削掉,而后钻出个洞就开始了原始的钻木取火工程。踩住木棒的一端,而后用一细棍反反复复地戳转,皇天不负有心人,转了大半个时辰后,这湿柴终于开始冒烟了。小心翼翼地将那黑色的粉末倒在那干燥的鸟窝杂草上,轻轻地吹拂,浓烟滚滚星火复燃了啊!将其放在早已用石头搭起来的容器内,先将湿柴放在火堆旁,较为干燥的细柴放入火堆里,待火势起来以后便慢慢放入已经被烤干了的湿柴。带着白玉面甲的言儿姑娘,一直在旁边默默观看了玄墨做这枯燥而熟练的整个过程。
早早便将马车里那黑心楼主准备好的干粮和水拿进了山洞,现在只需要将馒头和饼子插在削干净的棍子上借着火烤烤,而后搭了个架子将水壶中的水也热热。想起自己空袋里还有些茶叶,所以玄墨便在削出的竹筒子里放了些。过了一会儿,水便开了,用树叶子小心地夹起来冲泡了两杯简单的茶,递给了身后的言儿一杯。言儿一脸不好意思地升出了手,而后怯懦懦地说了句谢谢。玄墨也是不去计较这些了,用手摸了摸饼子,感觉是烤得差不多了便又向后递了一个过去。
转身回头看,清目抬眼来。真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清丽碧眼之下,秀色掩盖古今啊!
不去理会看呆了的玄墨,言儿接过饼子后却是直接侧过了身子。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之处,玄墨也是哈哈一笑说了声“抱歉。”。无声的晚餐只有柴火噼里啪啦地点缀着这及雨下夜色里的山洞寂寥。摸了摸被火烤了好一会儿的上衣,感觉差不多了便披上了,一直光着膀子也是不行嘛!毕竟还有个姑娘在看着。也是被自己给逗笑了,哈哈。“你再笑什么?”,突如其来的对话,玄墨被打了个先手,有点不知如何回答了。话锋一转,“今天这雨下得如此之大,若不是碰巧找到这个山洞我们就得在暴雨中洗澡了。我们是还好,但这马车就遭殃了。这么大的雨,山中的路全被冲刷成了泥浆,这样的话马车就难用了,而且我看你这马车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八成已经漏水了。接下来的路程还有多久?”。
侧过身子一言不发的言儿,嘴上不说话,但心里面还是听了进去的。这次她是真想不通楼主的心思了。如此安排的用意是什么?难道是想让这色心太子拜倒在自己的秀裙之下。这几日自己是尽量保持着与这卑鄙下流的太子殿下之间的距离,而且情况一直是比较清晰和安全的,但如今却是又碰上这暴雨,可谓是天公作孽啊!刚开始的对话,随着各自不同的心思再次陷入的沉默。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玄墨也就不再费心思去考虑这些个事情了,毕竟自己现在受人掣肘,全听她安排便是了。先是冒着暴雨拉车,然后又是辛苦拾柴搭火,我还是早点睡吧!今日着实比往常要疲累多了。自己找了个被火焰熏得比较暖和的石壁,阴冷的雨天靠在这温暖的石头上也是现在为数不多的享受了。呼,呼,呼。“咳!咳!咳!喂!喂!”,碰地一声,“干嘛!”因一身疲惫早早地陷入熟睡的玄墨被人用一种钝器给敲醒了,这对于一个睡得正香的人而言可谓血海深仇之恨啊!
不过当他看了一眼人前人儿过后,有气也就没气了。真是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致骨血匀,美人冷骨果真最是动人。看了看蜷缩成一团的她,想来应该是冷的再也受不了了,这才像仇敌需求帮助。哈哈!玄墨起身将她抱了起来,佳人入怀玄墨就感觉到了,果真是的,这女子着实体寒得严重啊!全身有点凉了。不去理会她的惊讶与抵抗,强硬地抱住她,而后慢慢将她靠在了那暖和的石壁旁,而后自己则理所应当地待到了她最初的位置处。想来是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也可能是不想接受嗟来之食,言儿又是喂了数次。但玄墨着实累得不行了,便再次睡了过去。
言儿见这阴贱的太子将自己抱到了这边暖和的石壁后并无其他动作,而且为了避嫌还主动去了对面阴冷的一边休息。“我又没说不能一起靠一面石壁,自己心虚不敢,真是有色心没色胆!”,但想到这几天的相处,以及今天暴雨过后的处理与对自己的照料。心里又不禁想到“不过还算是知道照顾人嘛!”。但想到了这里,自己又是羞红了脸。自己再想些什么啊!撇了一眼这混账太子,果真是睡得和头死猪一样。看着洞外的雨,似乎还要下个不停啊!这石壁着实暖和,自己的身体本就比较弱,平日里还可以运转体内元气活动经脉,借此来保证身体温度。但如今被人伤了经脉,现在还在修复无法运转元气。这才让自己记忆起来了,原来自己还有个体寒的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