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韦斯德将脑海中的那首诗念完之后,伊莎和索菲娅两位小姐都沉醉在这首诗的意境中,如痴如醉。
不得不说,用马萨图语能够更好地表现出这首诗的意境,以及诗人在面对人生之路选择时那种如同情感抉择般的缠绵悱恻的心情。
“这首诗真的太好了,我要把他记下来。”伊莎小姐不吝夸赞地评价道,一旁的索菲娅小姐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可惜我……我……”伊莎小姐回味般默念道,然而刚念了一两句,便把后面的全然忘了。
这倒不是因为她记性不好,而是这首诗委实有些长了。韦斯德也是因为当年上学时老师要求背诵,再加上自己也觉得这首诗很有文艺范,才把它背下来的。
作为一个理科生,他高中时代除了刷题之外,最大的兴趣就是看各种文学类书籍了。只是上了大学后,受到周围某些爱好网文的同学的影响,自己才迷恋上爽文的。
见伊莎小姐支支吾吾,索菲娅小姐帮忙补充道:
“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
“对,是这一句。”伊莎小姐点了点头,继而问道:“然后呢?”
“我……我在那路口久久伫立……”索菲娅小姐也表现得支支吾吾起来,好像她也忘了后面的内容了。“我……后面的我也忘了。”她补充道。
两位女士纠结的样子,在韦斯德看来竟然有着几分可爱。
伊莎挠了挠头,试探着问他道:
“大文豪韦斯德先生,你可以把它写下来吗?”
韦斯德犹豫了几秒,觉得写下来也不是什么费劲的事,便答应了下来。
跟站在一旁的一位仆人,索要了一支钢笔和一张纸,以及一个作为书写垫子的书本后,韦斯德便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准备写起来。
这时候,索菲娅女士用一种请求的语气道了一句:
“给我也写一份吧,拜托了。”
韦斯德不好意思拒绝,也答应了下来,便吩咐了原先的那位仆人,再索要了一张没有书写过的稿子。
笔尖落下,一行行字体也随之跃然浮现于纸上。
看着那一行行隽美的字体,再看看眼前这位认真书写着的男人,两位女士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笔停了,两份诗稿也誊写完毕。第一份字迹端正优雅,第二份由于是后面写的,字迹变得有些狂放不羁,但也是狂而不乱。
将两份诗稿分别赠予两位女士后,韦斯德也打算告辞离开了。
索菲娅看了几眼诗稿后,感觉欠缺了某些东西,便又说道:
“韦斯德先生,可以在这上面留下你的名字吗?以及所要赠予的人。”
伊莎听着感觉有道理,便也点了点头附和着。毕竟笔者的名字是不能漏的,如果再缀上所要赠予的人的名字,就更好了。
之前她在拍卖会上看到一位已经过世一百多年的大文豪写给友人的诗的原稿,竟然卖出了数千金镑的高价,着实令她吃了一惊。
如果以后韦斯德也成了一代文豪,那他的诗稿也是可以拿去换钱的。
韦斯德并不知道这位女士想着这些东西,在两份诗稿的左上方和右下方分别写上对方和自己的名字后,便将它们赠予这两位女士。
将刚笔和作为垫子的书本交给站在一旁伺候着的仆人后,韦斯德跟两位女士道了声别,便不再停留,向门口处迈去。
“韦斯德先生,忘了问你,诗名是什么来着?”索菲娅小姐趁着他走远之前出声询问道。
“未选择的路。”
韦斯德道了一声,走出了大厅门口,消失在了她们的视线里。
……
车厢内。
科琳娜看到哥哥已经出了大厅,便也跟着出来,准备同坐马车一起回家。
“韦斯德,你跟刚才那两位小姐很熟吗?”她有些好奇地询问道。虽然她全场都在和她年龄相近的女孩吃甜点和水果,但也注意到韦斯德一直在和那两位女士闲聊。
“同一所大学的同学,算是有几面之缘。”韦斯德懒懒地回答道。
“你刚才在给她们写什么?”
“情书。”
嘶……当着两位女士的面写情书,还说自己已经痛改前非了,科琳娜不禁为他感到汗颜。
“韦斯德,那两位小姐可是奥尔德弗少校和贝尔塔斯子爵的女儿,你千万不能乱来啊!”科琳娜提醒道。因为一位是军方家庭,一位是有世袭爵位的,背景不是他们家这种只是有些钱财的富人家庭可以比拟的。因此,她平时都不敢和这两位女士攀谈。
韦斯德听妹妹这么一说,心里兀自吃了一惊。果然,还真是权贵人家啊!于是对着妹妹科琳娜一脸认真地说道:
“放心,你哥我自有分寸。刚才只是在教她们解决作业难题。那两道算数题,本应该是用乔斯迈第五定理的,她们竟然用乔斯迈第二定理,当然解不出了......”
对于眼前这个虽然浪荡但却有些才智的哥哥所说的话,科琳娜竟然毫不怀疑。毕竟韦斯德刚才认真地样子,像极了她以往看到的他在看书和写作业时的状态。
......
夜晚,已经过了十点钟了。
奥尔德弗公馆。
在伊莎的房间内,奥尔德弗太太坐在女儿的床边,语气有些郑重地说道:
“今晚在依琳太太家的晚宴上,跟你和索菲娅一起聊了很久的那位年轻人是谁家的公子?”
“他叫韦斯德·莱昂哈根。”伊莎小姐回复道。
“莱昂哈根......”奥尔德弗太太微微有些惊疑,“我听说前几年去世的洛纳林市首富莱昂哈根先生有个儿子,经常流连赌场妓馆这些烟花之地,风评简直糟糕透了。”
“不是吧......母亲,韦斯德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人啊,而且和我是同一所大学的,还挺有才华。”伊莎吃了一惊,满脸疑惑,说着把手伸向床边小柜上的一本书,将夹在里面的韦斯德写给她的那首诗取了出来,递给了她的母亲。“喏,这是他写的送给我的诗。”
奥尔德弗太太接了过来。她出生于从事文化教育事业的家庭,从小就受到文化的熏陶。
但他看到这首诗时,还是略微有些惊讶。“这人的字迹还很好看,诗也写得极好!应该和那位浪荡子不是同一个人。”
这么有才华的年轻人,就算是个浪荡子,只要以后能改,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在她看来,男人坏不坏,基本就是看有没有坏的资本而已。活了几十年的她,对这些早就看透了。奥尔德弗太太心中早已为女儿的未来做起了打算。
在马萨图王国里,小学是五年制的,中学和大学都是四年制的。富贵人家的子女,从七岁左右开始上学,在上完大学之后,已经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了,基本上就可以开始准备着结婚了。有些没上大学的,甚至结婚得更早。毕竟这里没有计划生育。
“妈妈,如果韦斯德真的是那种人,那......”伊莎还是有些怀疑,问起了母亲这个问题。
奥尔德弗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