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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事遂人算

兰姐道:“小姐,丁大公子呢?”耶律红道:“都走了。”到了兰姐跟前,把罗雪塞在兰姐手里,向兰姐眨了眨眼。兰姐蓦地明白,惊喜交集地点头,边挽住不能动弹的罗雪道:“罗姐姐,你这又是何必,丁大公子学了武功就会回来的。”她没见到龙凤带走丁奉,但丁奉不在,则显是给龙凤带走了。燕儿也来挽着罗雪。罗雪哭道:“不,他死了,不会回来的。”兰姐一惊,忽扫眼见半山腰里条人影急窜直扑顶峰,陆翁叫道:“是刘兄弟,他上山有何要事?”

耶律红点开罗雪穴,轻道:“救她。”兰姐紧抓住罗雪点头。五人刚到黑白神医居处屋门外,刘铁山已到,向五人扫了眼,急着入内。李书并陈云紧护着黑白神医望着,见他五人入内,只罗雪轻声抽噎,没什么异样,神情微是松懈。刘铁山道:“禀神医,南宫世家南宫野率子求见。属下已挡了他们好几回了,实不忍再挡,只好禀神医得知。”黑白神医惊站起身。罗雪亦是一惊,南宫真竞也来了,甚为不信。

黑白神医愣得一愣,视花狐貂叹道:“终是念念不忘此物。花狐貂啊,天下仅剩的一个飞行异种。一年多前我不忍心见它就死,救得它活过来,却不想南宫世家仍是恋恋不念此物。嘿嘿,这物经过我的调教,花费大量心血,早已非昔日可比,你跟他俩说,这物已经跟顺惯我了,叫他以后不要再来。若再罗索,以后江湖中要是什么三长两短,可不用来求,我咱也算是有些交情,因这事先把丑话说在前面较好,免得到时各不好看。”刘铁山称是,奔下山去。罗雪到此时方明白南宫真来的真的目的,想起往日之恨,心里更痛。耶律红却是惊喜交集,轻扯兰儿出去。

两人到了门外,耶律红道;“要南宫真把她带走!”兰姐神情大是一震。耶律红道:“见面如见人,但有所求,有求必应!”兰姐蓦地明白,耶律红是在点醒她要黑白神医去做这件事,因为南宫真刚好有求于黑白神医。兰姐霎那间心神惊动,点了点头,返回屋内。

只见黑白神医抱貂轻抚,对手中貂爱惜之至,而对面前给燕儿扶立,病入膏盲的罗雪丝毫不顾。兰姐道:“神医,人命与兽命之间,敢问孰轻孰重?”黑白神医怒抬起眼来道:“生死两不问,世事皆不知,老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向陆翁陈云道;“送客。”陆翁陈云犯难,对耶律红的随从不敢得罪。黑白神医不悦道;“怎么,难道还要我走出这屋子不成?”站起身来。

李书道:“陆翁陈云兄,我们终是拜月神教中人,此处乃拜月神教中圣地,神医既然如此不悦,就要将她逐出去。两位兄弟,你们说是不是?”当丁奉从破洞中钻出李书欲追时,给耶律红一掌所摄。眼下见兰姐猖獗,欲联合陆翁陈云共同对付耶律红,只是他不知道陆翁陈云早被耶律红所收。听闻沉吟不语。李书瞧得有变,神色大惊,执起手掌,便要伺机而动,忽地兰姐哈哈大笑,便怒看兰姐。

兰姐道:“神医,我们有求而来,自然也有贵重的礼物答谢神医费神。救活了罗雪,神医劳有所得,又何必赶我们走?”黑白神医怒道:“娃娃,当真不知天高地厚,老夫若要世间奇珍异宝,有什么不可得到手的,还要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娃娃送来?几个娃娃年纪甚轻,可知道我手中这花狐貂的厉害?”手抚花狐貂。花狐貂状愈扑出。燕儿同罗雪吃惊。罗雪是哭着的,给这一吓抹了下泪,泪干,可是又流出来。陆翁陈云大是疑惑。

兰姐毫不畏惧道:“神医纵然富有四海,却未必能捅有一份东西。”黑白神医益怒道:“是何东西,老夫得之不到?”兰姐道:“情!”黑白神医道:“情?”兰姐道:“二十多年前神医曾和凤老前辈有过一约,不知凤老前辈曾来应约否?”黑白神医神容一震道:“你是说她,她,你——你怎么知道?”甚为惊诧,扔了手中花狐貂,眼定定地盯着兰姐。花狐貂从空中飞起,自黑白神医左臂爬到肩上,黑白神医似也没察觉到。

陆翁陈云并李书奇异。兰姐取出那日耶律红所书字,上前两步,递去道:“凤老前辈只凭纸条前来应约,请神医一视真伪。”黑白神医手颤抖,展开纸条看了,更抖擞得厉害。满是激动道:“好,好,见字如见人,二十多年了,你终于来了。”眼视兰姐道:“这是她所书?”兰姐道:“不是她亲笔所书,是她的传人——我们的小姐所书。”黑白神医道:“啊,传人,是她!”想到了起先见到的个更是美貌的女子,自和兰姐出去后没再进屋来,张眼四望。陆翁陈云急的纵出,片刻进来摇头,耶律红已是走了。

黑白神医大是错愕,看手中书,甚觉苍凉,仰天哈哈发笑。陆翁陈云李书互视,于这刻都已知这纸和龙凤有关,不想当年黑白神医竟与龙凤有过一段情萦。李书本要暗中对陆翁陈云下手的,听闻耶律红去,大是放了心,心想自己和陆翁陈云终是几十年的过命交情,什么事都好商量,也不打这主意了。兰姐紧张相看。黑白神医笑罢,收了字条视兰姐道:“好罢,当日我跟我凤妹立此誓言,约定见字如见人,但有所求,无不应允,今日空见纸条,虽觉痛心,也感快慰。小姑娘,难得你涉山涉水,把这字条带到。说吧,你要老夫做什么,尽管开口,只要老夫等能办到的,老夫无不应允。”

兰姐道:“神医言而有信,凤老前辈得知,定是宽慰得紧。晚辈们沾凤老前辈光来求神医的,只是要救活这位罗雪姐姐,别无所求。”黑白神医皱眉:“罗雪?就是这位姑娘?”目光才把罗雪打量。他刚才把玩花狐貂对众人视而不见,虽察觉罗雪必有重病,那时跟他毫不相干下懒得费神,现在却是不得不看。两眼过后,甚感棘手,皱起眉道:“小姑娘,伸你右手看看。”

罗雪一直靠二人扶持勉强站立,弱弱伸手,道:“多谢神医救治。”声若蚊蚋。黑白神医察言观色,伸左手两指在她壁玉般的手臂上静探几下,叹口气道:“真是来得万分及时,再迟得一两日,便算是神仙也难救得她。”

兰姐小燕喜不自胜。罗雪听说有救,心中本该欢喜,但不知怎么,反而觉得十分失望,好象只有死,才是她的希望所在。黑白神医道:“她是中了黑沙神掌的毒掌,毒气侵心,五脏六腑皆已受损,奇怪的是这么多天,这股毒气本当发作身亡,却给股阴柔的真气封堵在心脉之外。虽是如此,她精力过损厉害,只怕是再难撑得过两日之数了。”

兰姐道:“神医说的真神了,说的确是丝毫不差!”黑白神医嘿嘿道:“这救人的技艺,原本不值一晒,倒是这位施这手法的人啊,肯定不简单。”小燕忍不住道:“那就是我们——”但她随即止住不说。兰姐道:“黑白神医医德与武功盖世,施这法的人,在神医面前不足提及。”黑白神医喟然叹息:“这丫头好厉害的一张嘴。”

两姐妹把罗雪扶进一间靠窗的小厢房,让罗雪卧于病榻,黑白神医坐于案前,微是沉吟,提笔开出药方,令药童照方抓药。黑白神医道:“我去找些内服药来,两位随便。”兰姐待黑白神医去了,罗雪困倦欲睡,便扯了扯燕儿衣襟,走出厢房。

兰姐拉燕儿走得离罗雪厢房又远了些,低声对燕儿道:“你看到那花狐貂没?貂在神医身上一直游走,灵动异常,这小家伙本是南宫真的。”小燕和兰姐曾听耶律红说过,那天在中原府,她偷听到了中原大侠和丁正丰的对话,应声道:“是啊是啊,当时小姐确是说过,花狐貂要伤丁公子,给中原大侠一飞刀击落,想不到它还没死,就是这只。”兰姐兴冲冲地道:“中原大侠没射死这貂,看来是给足了南宫世家面子。当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小姐要我们让南宫真把罗雪带走,现在他的貂儿在这,我们要用它引南宫真来,就较容易了。”

燕儿知道这个姐姐脑子灵活,有点计谋,喜道:“姐,你想到什么了,你说。”兰姐压低声音道:“这貂儿在这里一直没被南宫真拿走,真是奇怪,我们不妨去告诉南宫真,就说黑白神医叫他来取花狐貂,这貂儿神奇迅速,他怎会不来?”燕儿道:“这个好办,我去就行,可他来了之后呢?”兰姐道:“暂不清楚这貂儿的事,但他只要来了,见到罗雪,怎会不把她带走?”燕儿喜不自胜道:“对对对,南宫真是罗姐的未婚夫,他要来了,自然会把她带走。这很有利我们。”

兰姐叹了口气:“虽然有些损,但自来弱肉强食,也怪不得我们和小姐。”

罗雪所中毒甚深,服食药物后,一段时间昏昏沉沉,几乎是没日没夜的睡。有时感觉身上某处象针刺,痛入骨髓,有时浑身大热,有时大冷,就是身子不能动弹。还好燕儿一直陪伴照顾着自己,但在罗雪看来,这一切都已经没有了意义。多数的时候她呆望着头顶灰褐色的松椽,感觉那灰褐色的色彩,正是她自已再也真实不过的写照。

一个无缘于爱情,亲情,甚至对友情也无能为继的人,对什么都已不抱幻想。丁奉,家人,师傅,甚至南宫真,统统都已不能弹动她的心灵。更多的,她只感到生与死。

“如果生命终于此,自己应该是感到高兴的。”

于是除了吃和睡,不得已的适应身上发生的绵绵的阵痛和其它痛苦,她几乎什么也不想。

这天黑白神医进来例行探视了罗雪,微微笑道:“你能坐起来吗?”罗雪每次坐起,都会感到浑身的钻痛,象针扎,所以她从不坐起,很显为难。一旁燕儿道:“我扶罗姐姐坐起来。”罗雪对一切已无所谓,也不愿拂逆黑白神医一直照顾,诊视。燕儿把罗雪枕头折起垫高,扶着罗雪坐起。罗雪习惯地皱起眉,坐起了,却意外地“咦”的一声,十分奇怪。

燕儿道:“怎么了,罗姐姐?”罗雪心灵震动,目瞪口呆,半晌道:“坐起不疼了。”燕儿喜道:“那是你病情好转了,神医两个字,可真不是吹的!”心中由衷佩服。但看罗雪脸上浑没丝毫喜色,不禁大觉奇怪。黑白神医把花狐貂拢在手里轻抚,脸上绽满微笑:“还是你身子骨太弱了,要不早就完全康复了。”

燕儿更喜道:“罗姐姐,神医都说你快好了,你还不谢谢神医。”说着对神医一揖。黑白神医看她神态可掬,微笑着点了点头。罗雪又是呆得一呆,木木地说了声:“谢谢。”黑白神医听她说得甚是勉强,微是奇怪。询问道:“怎么,你有什么难解心事?”罗雪听而不闻,低头视着被衿。

正尴尬间,药童在门外叫道:“师傅,南宫真南大侠来看望您老人家来了!”

听到南宫真的名字,黑白神医吃了一惊,赶紧把花狐貂往衣袖里塞,咳嗽了声道:“不叫,就说我身子骨还不大好,请他过些日子再来。”

药童未答,猛闻得门外一人哈哈失笑道:“神医,我已早到贵府,躬听多时了,何苦躲着我不见。哈哈,哈哈,这也太过见外。”木门推响,一人昂首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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