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关灯干啥?又不是做羞羞的事情。”我突然叫起来,毕竟突如其来的黑暗谁都受不了。
风云鹤似乎跌跌撞撞朝我走来,面带邪恶而不可琢磨的笑容。“女人……我要你……”
一听到这句话,我就知道肯定完蛋。霸总文那一套?!不好!
我立即起身,躲开了风云鹤的暴击,然后快步爬上楼。我站在楼梯口,看着这个走路一瘸一拐的男人,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只是照顾他的保姆。这男人的腿真断了?那为什么他还能扛着我走?
一大股酒味扑面而来,那个穿着白衣的少年此刻像极了需要帮助的可怜儿,不过是那种帮助。
我跑到最近的房间里,快速锁上门。开灯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风云鹤的童年照,都是他和母亲的合影,而他的父亲仅仅是在他初中毕业的照片中出现,眼中透着嫌弃和厌恶。而他在这张相片里却没有童年的快乐,反而是与当年的他完全大相径庭的无奈和自责。
在摆放朝东的床边,我看到了一本牛皮纸外壳的日记,扉页写着:童年不幸福的人,需要用一生治愈。
我不知道他童年经历了什么,我也不明白是如何的创伤才能讲一个少年打磨得如此。在床对面的墙上,贴着许多写小说的手稿,我忍不住去看,却发现了不一样的秘密世界:
——
1.在小巷的深处,年仅九岁的小禾被父亲逼到了墙角,那条皮带似乎闪着血色,对年少的小禾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心理阴影。
“爸爸……我没有打哥哥……”小禾的泪水流经脸颊,可是他的父亲哪会管这些,将他暴打一顿。皮带打着小禾瘦弱的身躯,在他的身上印下了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我好害怕当时父亲的模样,感觉那不是他,曾经的他多么“好”。
如果我是哥哥该多好,那样我会受到全家人的宠爱,不用被哥哥诬陷,也不用被打成这样……小禾这样想着,径直走向房间,脱下衣服熟练的消毒。
——后来全都是用第一人称叙述,估摸着“小禾”应该是他的小名。我又继续看着那些手稿,对他的少年时代充满了叹息:
2.今天是我十三岁的生日,我偷偷去了妈妈家。妈妈家在冯家一千米远的地方,在松诗十字路口东面。
妈妈对我特别好。她带我吃自助餐和火锅,比冯家的不知多少好了倍。冯家的人给我吃的只有剩饭,当时那些人给我一块白面包或者热饭我都能开心一天。
妈妈还没结婚,可能是生过孩子没人要。如果他还没结婚,或者我妈没有遇见他,我的日子就完全不同了吧。听那些仆人说,我是我妈在他喝醉时无意的产物,是酒精催化产生的半成品,是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幸运儿”。
可怜母亲固执,没有把我打掉,那样我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就算生下我,若是别人家的孩子该多好!
这是我见到妈妈的最后一面。
因为她si在我面前。
那一天,血红的晚霞洒在天际。妈妈给我1000块钱,准备过马路回家时,一辆车撞了过来,母亲一瞬间就被弹飞,重重落在路上。
我从未跑得那么快,这也是我人生中哭过最难受的一次。我抱着母亲的尸体大哭,来来往往的路人惊讶地看着我,对这件事抱着看热闹的态度。
人性。
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总之救护车来了。我看着母亲那早已冰冷的尸体被抬上救护车,我没有去追它。我知道我这样不对,不然会被打……
——我看得触目惊心,认为这只是年少的他一时兴起写的,直到最后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身上所发生的。
他的身上还有多少秘密等我去发现?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门外没有声音了。我立即关好灯推门而出,看见地上睡得不省人事的二少爷,我顿时嫌弃起来。这个傻缺,见我不开门就睡在地上,这么多房间居然都不去睡,也真是醉了。
我把他拖到他房间里,只给他盖了床被子,作为昨天的赔偿。
(美女开心)
不得不说他真重,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回来。
“不要走……”嘟囔的声音传来,似乎我也重蹈覆辙那条路……不行啊!
“你不要过来啊!”我说完立刻跑开,却没想到喝醉的人力气出奇的大……
我!就这么被拉到风云鹤怀里了!我上他下!
他一抓着我就他的身子好热,感觉就像是一壶热水。我被他仅仅搂着,仿佛没了我他就活不下去。
(芬芳)这是第二次了!嘤嘤嘤!我不禁心中暗骂了这个憨批男人。
风云鹤侧着身子,头靠在我肩上,像个小孩一样喃喃自语:
“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好想你,你如同那时一样美丽。”
等等,那时?他见过我?!
什么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