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针筒……莫非他想迷晕我?
叶倾弦也察觉到我的不对,立即把针筒捡起来,向我保持职业性假笑,即使他知道于事无补。
我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于是“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我是想逃跑,叶倾弦也不例外。他见我走得飞快,立刻将我锁喉,并把针筒里的液体注入我的身体。
我立即昏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时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或者是我与风云鹤在一起的第四天。
我好像在一个地下室里面,这里很黑,唯一的吊灯还在摇晃着,看着不堪一击。我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好像还发霉了。我前面的“风云鹤”正在调配药剂,丝毫不管另一边的我。
我看见了身旁有一把刀,但我知道这只是引诱我的手段,于是我没有逃脱,而是一直在想办法。对付病娇只需要迎合,如果他真的愿意,等到最后再反抗也不迟。
这时,叶倾弦转过身来,笑容满面的问我:“怎么,不反抗?等着我把你毒si吗?”
“不反抗,因为我害怕你会心疼。”我自信满满的看着他,开始发挥自己的演技,“难道你还喜欢别人?”
叶倾弦瞬间说不出话来,像一个刚谈恋爱的小男生:“哪里,我只喜欢你一个。”
果然,我没猜错,他真对我有意思。我用我这辈子最甜的声音喊他帮我解开绳子,然后“崇拜”的看着他。(怎么说呢,在这里我真的太牺牲了)
叶倾弦狐疑的看着我,眼中充满了疑惑。“你好像……变了个人。”
“因为喜欢你吖!”说完我努力憋住笑,上前去抱着他。不得不说,这人身材还不错。(没错,我就是个老se gui)
这下真好,他呆愣住了。那我的计划就好说了:“那个……你能不能别吓我,我怕……”我把他抱得更紧了,以凸现我的害怕。为了不会残腿断手的逃跑,我可真是牺牲了自己的脸面!
谁曾料到,这个少爷的副人格居然会如此卑躬屈膝,对我言听计从:“我会改的!给我一点时间!”
“好!”我慢慢的松开他,然后笑容满面的走出去。
外面的雨停了,好像是天使在倾诉痛苦,整座城市蒙上了一片灰蒙蒙的色彩。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差点没让我原地去世:
TM这谁给我选的,我不穿短裙啊!而且这衣服是谁换的?该不会……
我为我的想法鼓掌,毕竟我真的害怕某位男子真的给我换衣服,那样我岂不是被看光了?我长这么大,也就是父母小时候给我洗澡时如此,我一个普通女孩被看光,TM还有面子吗?
(猛女落泪)
算了,都过去了,还是肥家吧……我摸了下我衣服上的包包,差点没被自己的傻吓到。我他妈身无分文,就这么走回家搞什么啊?那里这么远,都要靠导航来辨别方向,更别提我一个路痴去找路。
难道真的要回去?傻缺才羊入虎口呢!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给我塞了一点钱,然后扬长而去。我感到十分疑惑,准备去追他问问缘由。
他走到了一处小巷边,愉悦的抽着烟。右颧骨上的疤痕,让我突然想到四岁的那场大火,那个男孩……
“是你吗?沈若文?”
他是沈若文,四岁时那场大火的唯一幸存者。
我万万没想到在十七年以后仍然能见到他,但现在物是人非,我已成人妇,他还是那么桀骜不驯。
沈若文瞟了我一眼,一把把我推开,然后跑到小巷深处。
我站在原地,呆愣的看着他离去的的背影。
雨又下了,我飞快跑上车,凝望着那条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