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王阳明,方子需还没有把船驶出,谛听便已经出现在,方子需的船头。
看到谛听的出现,方子需表示自己毫无感觉。
“修行的世界里,你那样问可是会出事的。”谛听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何求。”
摇了摇头谛听便从方子需的船上消失,方子需原本想要拿酒的手顿了一下,只从中拿出了一瓶。
一只手突然出现,抓着酒壶从方子需手中夺了过去。
方子需还没看清来人,那人便再次消失不见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小声嘀咕道:“又不是不给,拿出来不就是送人的用得着抢。”
这时一柄折扇敲在了方子需的肩上,折扇敲了一下也没有拿开。
方子需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可是老人家。”
只听到身后酒水晃荡的声音,方子需回过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谛听。
喝了一口酒的谛听开口道:“在下不才,也就十二个会元。”
方子需嘴角微颤,笑的很是勉强。
谛听也不由得笑了笑说道:“他那本书没看过,不过他的见解却有独到之处,你这次不说暴富,勉强算是大赚,毕竟他也没给全。”
谛听收起了压在方子需肩上的折扇,转身凌空虚度到岸边向着船坞走去。
看来那松明又是跑出去了,让谛听来帮他看这忘川河。
送走了谛听,方子需又进入了那种没事撑着船飘荡在忘川河上的生活。
水下的大恐怖,并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出来,方子需虽然已经没有死的冲动,但还是求魂飞魄散。
每天行船于这忘川河之上等待着那天的到来。
……
时间匆匆百年世间转眼即逝,但在这幽冥之地,方子需对时间的观念淡了很多,没有那生物钟一般的准时了。
闲来无事之时方子需便学习起谛听交于自己的那些知识,包揽了所有修炼方面的根本知识,可谓是包罗万象,其中涉及之多之广,令人咋舌不已。
修炼一途涉及的方方面面,最终都是相互通达的。
看着这些自己从未接触过得知识,就如同让有着小学知识储备的人去作高数,不仅晦涩难懂,更重要的是缺少修仙常理观念的改变,修仙常态的认同。
“哎~”
一声长叹,方子需一头倒在船上看着没有太阳的天空。
水声潺潺没有人声,离开了喧嚣的人世间,静下心来让方子需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了起来。
一手搭在胸口,一手挡在额头,这时才想起了自己储物袋中还有这王阳明给的书,那出那本书方子需眉头微皱,百年时间自己竟然把这事忘了。
这时的方子需心中的那一点枷锁彻底崩断,拿出王阳明给自己的书,方子需将书举过头顶,看着王阳明所写的东西。
起初不以为意的方子需猛然坐起身,看着王阳明的著作。
本来方子需以为王阳明的著作对自己没有什么用,就算是有用也不是现在自己能理解的,没想到开篇就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方子需也能理解王阳明为何能学通三家,成就之高世间真的是少有,有这样如同外挂的东西,只要时间足够别说是学通三家,以文成道都是小意思。
开篇便给了方子需一个惊喜的《心学》,方子需很是期待后面还有有什么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可是翻到后面大眼一瞄,又翻了几页,方子需可以确定和自己猜的一样后面对自己有用的,现在对自己没有任何作用,至少现在的自己看不懂。
不死心的方子需一直坚持到底,把王阳明的《心学》看了一遍,可以确定就开篇总纲的一部分对的自己非常有用。
看着那部分总纲,王阳明的才能真不是盖的,再看看自己方子需确定了自己的修炼资质就是下下等的资质了。
但看着手中的书,方子需心情又没什么了,只要自己不断去学习,甚至不需要理解,只要读的书多了,天才自己都可以不放在眼中,那些成名已久的人也是不需要仰望的。
正想着激动的方子需,将书往储物袋一扔,一头再次倒在船上,懒散的一塌糊涂。
方子需的想法是自己万一修炼的修为太高,到时候忘川河中的东西杀不死自己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想到这方子需本来想要学习的动力也没有了。
人生巅峰和一个死人说有什么用,生前享受不到,死了自己又听不到,现在最主要的是万一自己成道了,能不能死又成问题了。
“其实你不用那样想的,成道之境难,难于上青天,练气、化神、返虚、合道(成道),那个境界容易修炼?即使那水下之物也就是返虚巅峰。”
不知何时谛听已经出现在方子需的船头之上。
方子需平静的坐在船上听着谛听的话。
“你太过关注于我了。”
“没有闲来无事,找你喝酒来了。”
说罢谛听取出两壶酒,抛给了方子需,接过酒壶的方子需,将酒壶放在船上。
抛过酒壶的谛听拔开酒塞,就灌了一口。
“我问过你,为何会对一个刚刚见到的人帮助那么多,冥界不是什么好地方,地府在人间的传说都有惩罚的。”
谛听盯着方子需,并没有说什么。
“功过相抵,我不信,我的过我知道抵不了,即使够了,地府真会这样做?”
方子需似笑非笑的看着谛听。
“功是功过是过,如果地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何谈掌握轮回。”
说道这里方子需也不想再说什么了,谛听想说就说不想说,自己也没办法。
“我很是奇怪你很关注我是否修炼?这是为什么能告诉我吗?”方子需也是提出自己的问题,只是自己说话多没意思。
提着酒壶的谛听抿了一口:“我不想说。”
谛听停顿了一会。
“你会知道的,不用我说。”
说完连给方子需再次开口,询问的机会都没有留,便消失不见了。
听到那句话,方子需就知道谛听要走,刚想要挽留谛听,只要他能选择留下来,就有机会问出点什么,但谛听的果断,让方子需也是猝不及防。
坐在船上的方子需,想着谛听刚刚说的话,没有焦距的目光被船头的一点鲜红色吸引。
站起身走向船头,看着船头上的一朵彼岸花,彼岸花并不凝实,看着很是虚幻,像是投影的一样。
看着眼前的花如同生长在船首之上,方子需伸手拾起那朵花,花朵虽然看着虚幻但可以拿在手中,真实的触感并不是虚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