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顿时瘫软在地,看着烈玉绯的眼神带上了恐惧。
烈玉绯思考了一会,看着芍药说:“该怎么惩罚你好呢?嗯……要不然把你送到依云楼去吧,本王妃看你还有几分姿色,想必也是挺受欢迎的,进了依云楼,想穿什么便穿什么,不会再有人管着你了。”
依云楼不同于依月楼,依月楼的女子大多都有自己的特长姿色,所以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而且里面的女子可以选择卖艺不卖身,但依云楼就不同于依月楼了,依云楼的女子不管有没有特长姿色,都是服侍平民百姓的,而且里面的客人大多都是稀奇古怪的,里面的女子大多都会经历非人的虐待,时常有女子会在依云楼里面消失,说是消失,倒不如说是死在里面了,所以里面的女子都是犯了什么过错被打发,或者被拐被卖的。
芍药有些绝望,不,她不想去依云楼,要是真的去了依云楼,她这辈子就完了……于是芍药拉着烈玉绯的衣边,乞求道:“王妃,奴婢知道错了,放过奴婢吧,看在……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奴婢再也不敢了。”
烈玉绯冷眼看着芍药,谈谈地说道:“谁让你碰我的衣服了,再说了,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且不说你身份低微,就算你得王爷赏识,现在王府我说了算,更何况你也不得王爷赏识,即便我将你打发到依云楼又能拿我怎么样?”烈玉绯招了招手,指挥自己从丞相府带来的几个家丁,让他们讲芍药送去依云楼,正好依云楼是自己管的,让依云楼的人好好“照顾”芍药。
处理完芍药后,烈玉绯看了一下立在院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这几个人有些害怕,怕烈玉绯也会像对芍药一样对他们,连忙下跪发誓以表忠心。
烈玉绯笑嘻嘻地说:“你们几个没什么大事,就让你们……把那些没来的人等会请到大厅去吧,这件事……不难吧?”
几个家丁连连摇头,“不难,不难。”
“那还不去办等什么呢?”于是家丁出了院子一溜烟的功夫就跑不见了。
烈玉绯伸伸懒腰,等会可有得忙活,吩咐白竹备好热水梳洗。
待梳洗完成后,墨寒也醒了,他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充满雾气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烈玉绯,撒娇道:“媳妇~我饿啦~”
烈玉绯摸了摸他的脑袋,让白竹去准备一些清淡早膳。然后给墨寒穿上外衣,梳理他的头发,顺便也给自己梳洗了一番。
过了一会儿,白竹端来几碟清炒素菜和两碗清粥。烈玉绯看着这几碟素菜和两碗清粥,皱了皱眉头,说:“王府的早膳就是这样的吗?”
白竹连忙解释,“王妃,膳房只愿给奴婢这几碟素菜和清粥,他们说,说王府节俭,一贯如此,还说……”白竹不敢再说下去,怕烈玉绯生气。
“继续说,他们说什么了?”烈玉绯食指轻敲木桌,眼神深沉。
白竹看着烈玉绯用食指敲击木桌,这是小姐多年来的习惯,这次小姐怕是要发火了,“他们还说……不过是一个王妃,到了王府就得遵守王府的规矩……”
烈玉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都准备拿王府的规矩压着她呢,真当她是软柿子,谁都可以随意地来捏一下吗?
但烈玉绯此时并不想找他们,毕竟要是一个一个讲,不仅麻烦,而且她的时间可没有那么多,不需要把时间浪费在小虾小鱼身上,等会将他们全部召集起来,杀鸡儆猴……
烈玉绯收起冷笑,笑吟吟地看着墨寒,揉了揉他的墨发,柔和地说道:“你先乖乖吃饭,然后等会我让楚辞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楚辞是她暗流阁的头号杀手,也是暗流阁的门面担当,是跟她一起长大的人,如今楚辞已经是一个翩翩少年郎,不过楚辞除了对待她的时候温柔,其余时候都是冷酷无情,是一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如同一朵盛开在幽谷逸林的花,高不可攀,不过楚辞也算是她很重要的亲人。
楚辞听了烈玉绯说的话,抱着剑,看向墨寒,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带他玩一下也没什么难度。于是说道:“是,属下定会好好照顾二王爷。”
烈玉绯点点头,开始投喂墨寒。
带吃完后,楚辞准备带着墨寒出去玩,墨寒扯住了烈玉绯的衣角,“媳妇你不跟我一起去玩嘛……”
烈玉绯一边给墨寒整理有些皱的衣服一边说:“我这边呢,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小屁孩你呢,就先去玩,等明天,明天我再陪你出去玩好不好?”
墨寒嘟了嘟嘴嘴,松开了烈玉绯的衣角,无奈地说道:“那好吧,不过明天你一定要陪我玩噢,我先去玩啦。”
烈玉绯点点头,目送着墨寒离开房间。
墨寒一走,烈玉绯也不再压抑着自己的冷意,整个房间的气压都低了下来,烈玉绯喝了几口清粥便不再喝了,她低声问道:“白竹,人可去齐了?”
白竹低下眼眸,“已经差不多到齐了吧,小姐可要前去?”
烈玉绯想着在这里坐着也不是办法,便带着白竹向大厅走去。
到达大厅的时候,已经有一群黑压压的人站在那里了,叽叽喳喳地讲着话,整个大厅回荡着嘈杂的噪音,烈玉绯向主座位走去,一群人看着她气度不凡,想着应该是刚入王府的王妃,便让开了一条道。
烈玉绯坐在主座位上,冷漠刺骨的眼神落在下面人的身上,叽叽喳喳的噪音少了下来,慢慢的已经没有噪音了。面对着烈玉绯的眼神,众人打了个寒颤,这什么眼神啊,感觉自己什么事情都被看穿了一样,感觉这个王妃有点不好惹啊……
烈玉绯看着安静下来的众人,这才开口说话:“想必大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就是这王府的女主人,二王妃。”
众人沉默着,李福站出来笑着开口说:“那王妃今儿个召集大伙儿来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