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婉舒把表哥送回家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云永昌。
他看到慕寒喝的醉醺醺的瞬间来了气,“放着厂里那么多事情不管,有空跑出去喝酒,心还真大!”
慕寒隐忍着没有说话,许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他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婉舒忍不住的维护表哥,“姨父,我哥都这样了,您还说他!”
云永昌脸上没有一丝担忧之色,还不屑的嘲讽道,“他自找的,就为一个女人,至于吗?”
婉舒听不下去了,那一刻,她不知道从哪来的胆子敢和云永昌叫板,
“姨父,从小到大哥什么事都听您的,就这件事,您应该让他自己做主,哥有恋爱的自由!”
云永昌怒声道,“你懂什么?自由?他那是在玩火!”
婉舒看姨父真生气了,这才小声说道,“您不觉得表哥很可怜吗?”
“他有什么可怜的,没吃没喝了吗?无病呻吟!”云永昌不屑的打断她。
唉,婉舒无奈的皱起了眉头,她就知道,姨父的偏执专横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转变的。
这么多年,他向来说一不二,她终于理解,哥为什么宁愿寂寞,宁愿藏着心事也不开口,因为根本说不通啊,真不知道哥是怎么活过来的。
婉舒感觉沟通不下去了,搀着慕寒上了楼,把他扶到床上,然后又倒了杯水喂他喝下。
慕寒躺在床上,看到了那扇窗户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爬了起来。
摇摇晃晃的走到窗前。
倚在窗前,慕寒仿佛又活了过来,
此刻,如果说还有人能给他一丝抚慰,那就只有他的小丫头了!
而这里才是他唯一依赖的港湾了。
婉舒走上前去,顺着表哥的目光看去,似是聚焦在某处,然眸底却是空无一物。
她不知道表哥在看着什么,但从他的深沉的眸光里,她明白了他所有的等待和期盼。
次日一早,慕寒正要出门,云永昌叫住了他,“你姨父帮我约了一个大公司的老板,你也一起去吧!”
一听这种场合慕寒就头疼,他实在看不得那些生意人在谈判桌上尔虞我诈精心算计的样子。
他找了个理由,“爸,我不去了,叶晨来了,在厂里等我。”
云永昌满脸不耐,“他来就来呗,让他等着!”
对于这个外甥,他生不出一点欢喜来。
“你不是让我带着他,况且厂里还有事情。”慕寒委婉推脱。
云永昌不容辩解,“不急这一时,任何事情都不及今天的重要。”
慕寒幽眸深敛,俨然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爸,我没兴趣,不想浪费时间。”
云永昌容颜不悦,“这个厂迟早要交到你的手里,没有兴趣也要培养兴趣!今天机会难得,我们该好好把握才是。”
慕寒沉吟片刻,“爸,厂子面临的最大问题不是你想要的订单,而是老陈守旧的工艺和设施,不解决这个问题,签再多的订单也无法完成,或许还会面临交不出货的风险。”
“你懂什么?有了订单还怕做不出来吗?你不是在研究新的工艺吗?”云永昌固执的说。
“无法融入,不如直接废弃另辟蹊径!”
云永昌一听就怒了,“这是祖上留下的基业,怎能不要呢?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你爷爷的嘱托?”
“它早该淘汰的,表面看着一片繁华,实则只有微弱的价值空间,你要如何壮大?你自己固执的守了一辈子,现在还要我继续步你的后尘吗?何况根本就守不住!”
云永昌脸色一变,眸光也变得幽黯,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不管守不守得住,这是你作为云家子孙的责任!”
慕寒自知自己的话刺激到了父亲,稍稍缓和语气,
“爸,不是我不愿承担这份责任,是它早已适应不了社会的发展,它落伍了,除非彻底更新换代!”
云永昌深深叹了口气,“这些,我也想过,但是资金投入太大了!所以才想着拉点投资,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慕寒拗不过父亲。
到了地方,慕寒抬头便看到“乔氏集团”几个大字,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进去以后,果然发现乔茵曼也在那里。
慕寒默不作声的站在一边,唇角抿出一个冷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