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节,又称乞巧节。
今天是乞巧节,梁青松一大早就到谢府来提亲了。
因为梁青松之前还没有和谢芳华或者刘氏说过这件事,所以,她们都有些吃惊。
谢芳华听说了这件事,都羞红了脸,躲在房间里不愿出门。
而刘氏则先去看了谢芳华,把梁青松晾在客厅里,由管家招待着。
刘氏拉着谢芳华的手,挨着她一起坐着,拍了拍谢芳华的手,待谢芳华冷静了些许,才开口询问,“芳华,那梁家公子今日提亲之事,之前有和你说过吗?”
谢芳华再一次听到梁青松前来提亲之事,不由得再次羞红了脸,羞涩地开口,“没有。”
刘氏看着谢芳华羞涩的姿态,也知道如何回复梁青松了,但还是要开口问一下自己女儿的想法才行。
“芳华,此事你同意吗?应该说,你愿意嫁给梁家公子吗?”
“且你与梁家公子从小就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知根知底。”
“若你嫁与梁家公子,为母也可以放心了。”
谢芳华听到刘氏的话,立即就一脸娇羞地开口说道,“母亲,女儿的终身大事……”
谢芳华停了下来,并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她想到那日在白马寺里梁青松连一句承诺都不愿意给她,而如今他也是趁着孤荷姐姐不在府上才来提亲的。
谢芳华越想,心越凉,也不再娇羞了,更不再想着要嫁给她的青松哥哥了。
而刘氏以为谢芳华是羞得说不出话来了,也就替她说,“那芳华你就在房中待着便是,为母替你去回复那梁家公子。”
谢芳华听到她母亲如此说,自然是知道刘氏的意思,也不再往下想了,但是也坚定了不嫁给梁青松的想法。
于是,她赶紧拉着她母亲的手,说,“母亲,女儿与您一同前去。”
谢芳华看着刘氏不赞同的眼神以及有些责怪的面容,也就开口解释着,“母亲,女儿不愿意嫁给梁家公子了。”
“当日在白马寺孤荷姐姐要梁家公子给女儿一个承诺,但是梁家公子连一句承诺都不曾给过女儿。”
“而如今,梁家公子趁着孤荷姐姐不在府上就来提亲了。”
“再说,孤荷姐姐都未嫁,哪儿轮得到女儿。”
“然而,梁家公子不是不知道,却仍然过来提亲了,且他之前也未曾与女儿说过。”
“所以,母亲让女儿前去吧。”
谢芳华是真没想到,原来,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松哥哥是这样的人。
谢芳华想了想,觉得她从未了解过青松哥哥。
谢芳华觉得,得与他斩断来往才行。
不过,谢芳华舍不得了。
再怎么说,她与梁青松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很好。
这些年,他们相互打气,相互鼓励,相互打闹,相互关心,这些都是真心的。
谢芳华又觉得,她与梁青松不只是简单地能够玩得来的那种朋友。
谢芳华清楚地知道,她喜欢梁青松,但是,她也知道了,梁青松的沉默代表了什么。
所以,一路上,她都在纠结着。
刘氏知道她心中的纠结,也就拍了拍她的肩膀,对着她轻声说了一句,“想一想,若是你的孤荷姐姐遇到这种情况,又会如何处理?”
孤荷姐姐遇到这种情况会如何?
孤荷姐姐遇到这种情况会与那男子一刀两断的!
既然如此,我又为何还要在这纠结。
该纠结的人应该是梁家公子,而不是我。
呵!既然现在那梁家公子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那这种人,不要也罢!
青松哥哥,你真的是那种人吗?
梁青松看着谢芳华也出现在客厅上,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按理说,芳华妹妹此时不应该出来的,而此时芳华妹妹已经出来了,那只剩下一个可能了,那就是芳华妹妹不同意这门亲事,不愿嫁与我!
梁青松还是决定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所以就镇定地开口,“伯母,晚辈心悦二小姐,今特来提亲,望伯母应允。”
“晚辈……”
梁青松的话被谢芳华给打断了,谢芳华并不想对梁青松打哑迷,也就直接说出了她的想法,“梁公子,我们不适合,请回吧!”
梁青松仿佛被浇了一盆凉水,就连心里也是透凉透凉的。
刘氏不太赞同地看着谢芳华,觉得谢芳华开口太直白了,但也是向着她女儿那一边的。
所以,也就开口委婉地劝阻梁青松,“梁公子,你也看到了,芳华她不懂礼数,所以,芳华她不太适合你。”
“梁公子还是另寻佳人吧!”
刘氏想要直接送客了,结果却被梁青松的一跪,给吓到了。
梁青松撩起袍子,在刘氏面前跪了下来,眼睛看着谢芳华,声音虽不说铿锵有力,却也是吐字清晰。
“晚辈,此生就认定了芳华妹妹,此生非芳华妹妹不娶。”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谓子不信,有如皦日。”
“任凭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晚辈愿意为了芳华妹妹不纳妾,不要通房,此生只守着芳华妹妹过日子。”
梁青松又转过头,看着刘氏说,“晚辈那日在白马寺未能够当着谢大小姐给芳华妹妹一个承诺,害得芳华妹妹伤心了,是晚辈的错。”
“今特来,当着伯母的面向芳华妹妹许下承诺,若晚辈有一言为虚,那晚辈愿意天打雷劈而死。”
刘氏被梁青松的真心给感动了了,而谢芳华此时已经眼眶微红,嘴中喃喃着,“青松哥哥。”
“啪啪啪”,谢父站在门口拍着手,鼓起掌声来。
其实,谢父在梁青松下跪时,就已经到了门口。自然也是听到了梁青松的誓言以及保证,所以,他心中对梁青松既有欣赏也有敬佩,也就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
梁青松的父亲是工部尚书,而谢父是户部尚书,均为朝廷的重要官员。所以,也可以说梁青松是官二代了,谢父看着梁青松可以洁身自爱,自然是欣赏的,毕竟,他也是见过很多官二代长成了纨绔子弟。
而谢父对他的几个儿子也总是不满意,所以,为了防止他的儿子败家,他都是穷养的。
当然,在书籍以及学习上,谢父一向都是大方的。
谢父对儿子进行了穷养,刘氏则对女儿进行了富养,所以,刘氏可是从来都把谢孤荷当作亲生女儿来养的。
如此,谢父也就一直尊重并爱戴着刘氏。
谢父看着梁青松如此有诚意求娶谢芳华,也颇为满意地同意了这门亲事,并叮嘱他,“青松,这商量婚期的事,并不是你自己能够决定的了,改天让你父母到这儿来,尽早定下成亲时间才好!”
梁青松有些不好意思,却是很高兴地应下了。
待梁青松走了之后,刘氏就让谢芳华回房了。
刘氏也就向谢父问起了谢孤荷的婚事,“老爷,孤荷还未嫁,芳华的亲事是不是过早地定下了。”
谢父沉思了一下,才开口,“孤荷的婚事就推后吧。芳华也不小了,有人求娶,也是时候该嫁了。”
“不过,你也帮孤荷留意一下,看看哪家子弟是适合孤荷的,孤荷的婚事也的确是不能够再拖了。”
“这次也轮不到她任性不想嫁了。”
“她愿意嫁就最好,不愿意嫁也得嫁了。”
刘氏看着谢父头疼的样子,也就走到谢父身后,为他按摩着头部,才缓缓开口道,“孤荷丫头,如今已经失忆了,想来也不会在执着于那人了。”
“老爷也不要过于担心了。”
刘父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她现在不是在宫中么。”
范长风自从会试过后,也就有时间在京都走走逛逛了,以便了解这个朝代以及这个地方的风俗地域,毕竟,通过书本了解的,也总是片面的。
当范长风看到因秋天来临而铺满大地的黄叶以及感受到渐渐变凉的天气,也就突然想到,会试不应该是在春天举行的吗。
怎么在秋天就举行了?
很快,范长风就摇了摇头,不再去理会这件事了。
因为他想到,这里的科举只有三场考试,是不会有殿试的。
而范父看到他儿子又成天往外跑,觉得他儿子的本性又暴露了。
哼,就知道你装不过半年,有本事就给老子装够一年啊!
还有,你天天下厨,像个小媳妇一样伺候着老子,老子的身体都发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