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眼睛有些湿润,双拳紧握,暗道:“朕寻此人数年不遇啊。当世三大神医,圣经医仙黄老,专治疑难杂症,尤擅外科手术;妙手仙人便是药王,擅解奇毒;苍云毒圣。此二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云游四方,醉心医药,不求功名利禄、黄金白银,但救有缘人。众达官显贵费尽心思不见真颜。便成了传说。至于毒圣,性情古怪,治病之道更是苛刻,有说在云深之山,有说在暮海之滨。无人知那又是哪儿。”收回思绪道:“多年来,冒名者不胜数。”
徐柚颜成竹在胸道:“名可冒,道不可冒。昔日小民与家父采集一味奇药之时得遇仙人。”
皇上不悦,自己专寻数十年连影都不见,一小民却道偶遇,真乃笑话打断道:“何药?”
徐柚颜道:“七蛇花。”
许太医惊呼道:“七蛇花?”脸激动的像见了天王。忽见皇上,才强按跳动之心,见皇上示意他说下去,才壮着胆子道:“臣在古籍中读到过,此药一甲子长一蛇,与冬虫夏草相似又珍贵千倍。420年初长成,绽为花期再历420年,传说有起死回生之效。”再度沉默。众人纷纷猜测徐柚颜之来历。皇上已派人查明。那人早已回禀道:“京郊确有徐柚颜氏父子,二人四处云游。几年前,徐柚颜中原去世,徐柚颜在不久前云游而归。至于住多久,谁也说不好。”
皇上还是觉得未免太巧,天下皆知,他宠爱贵妃母子。瞪一眼太医,极力扫视一番徐柚颜,见他仍一副恭谨,道:“这与九转丹何干?”
徐柚颜一一禀道:“此花极为难得,可毒可幻可跑可碎,我三人合力采摘,仍只得五蛇,家父以为此物在仙人手中更有价值,遂不争一蛇,仙人作为答谢赠一枚九转丹。此药可益寿化毒,但有些忌讳。用药前七日必要清淡饮食,不得服用相冲丹药,不得对花粉过敏。十年之内只能服用一枚。其它易得,然过敏之症难测。”
皇上哂笑,对此解释不满,道:“这是你查湘王饮食起居之由?”恶狠狠的质问,字字透着牙根深处透出的凉意。众人身形一紧,萧泽昱表示担心眉头紧一分。
徐柚颜道:“小民昔日年少无知,被父训责轻狂贪玩,遂不得真传。自家父过世后,时常悔悟。铭记先前之教诲,所谓病从口入,疾出起居。希望可寻得线索。”
皇上道:“可有收获?”
徐柚颜惭愧道:“小民愚钝,目前未曾找到。”
皇上道:“令尊医术如何?”
徐柚颜毫不客气道:“家父医品俱佳。”
皇上轻笑一声,暗道:“有这样夸自己爹的?”
徐柚颜趁机道:“家父常教导小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小民将九转丹献于皇上。”
取出一木盒。皇上目光炽热的盯着那檀木小盒,拳猛的一紧,几声骨节脆响,气息忽得沉重,目光的狠利一瞬而逝。徐柚颜感受到异常,压低头颅,竖起耳朵期待有人给他提示。心头极为警惕。气氛却如方才一般黑云压顶,沉闷的酝酿着****。每个人悬着一颗心不敢呼吸,只觉得自己心房要爆。只盼着心跳轻些再轻些。
萧泽昱目光紧锁,自然心下明了,有时一点小细节往往左右生死成败。暗道:若正常情况,他这一番做法合情合理。自己无法确定湘王所中何毒,加之身份低微。自然将药交由皇上定夺,体现皇上权威,更尊重一个父亲。亲救子情深,可他不知道皇上还有一个儿子自出生身中奇毒,有高人曾言不过20岁,今年他网刚好20岁,也因此皇上竭力寻三大神医,总以为坐拥天下,以天子之力在20年找3人绰绰有余。谁料这20年弹指一挥间过去了,三人通面连影都没有,竟真有胆大妄为欺骗皇家的,龙颜大怒斩杀数人,此事便成了心结、逆鳞。这无名无权小民何德何能竟遇见仙人还得一枚珍贵药物,是在耻笑皇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