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七单刀赴会,他要闯进六扇门,只见自己父母的老相识白肖捕快提刀拦截,“十七兄,这里不是你该闯入的地方,你们家少爷若是有冤我六扇门自会查明,还请你离开。”
李十七没有退缩,“白捕快,宫中有要事要少爷赶快解决,皇上点名要他,还望你们能放他出来,我家少爷不会干这些荒唐事的。”
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说的话,当年十四岁的少爷就想篡位当皇上了。谋害皇上他还真不能保证少爷会不会干出来,以他的野心,可能会;但以他的智商,不可能啊。
李十七想再进一步,被白肖拦住,“我们也是按公行事,十七兄不要为难我们才好。你要是执意闯入,那我可要叫人了。六扇门的功夫可不是你这个小侍卫能比的,何况你以前也只是李少爷的书童,摸剑也不过两年,我们这里的弟兄有些从小就跟着父辈学着拳法,十七兄,请回吧。不要逼我对你用武啊。”
李十七隔着大门听见了里面鞭策的声音,让他不禁联想到少爷。他咬了咬牙,拔出剑来:“少废话,快让开!”
白肖见状只能挥刀阻拦,只见更多的捕快冲上前来压制住李十七,李十七他用一把刀扛着四个人的击打,还有两个守卫站在门口,这样他进不去的,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砰!”只听一声响,手铳声响起,才看见门口的一个身穿捕快服饰的女子,手举着手铳往天上开了一下。
“吵死了,一个人用得着全上吗,四五个打一个,传出去六扇门面子往哪里搁啊。”仝淇组装着手铳的子弹,往旁边的守卫手里一扔,又看了看门口打架的架势。突然,她看到了白肖还在一旁站着,正怒目瞪着她。把仝淇吓得溜进了审问部。最终还是被白肖揪了出来。
“师傅师傅,疼。”仝淇委屈地说。
“光天化日在街道打手铳,吓到百姓怎么办?我看你是不想再当捕快了是不是?平日里就是惯着你,无法无天的。”
李十七被手铳声吓的愣在原地,只见这个小姑娘被白肖揪着耳朵正皱着眉头喊冤。如果自己这个时候闯进六扇门救少爷,会不会让他俩很尴尬?自己要不要进去呢?
白肖教训完仝淇,李十七才回过神来,再想往六扇门闯时,发现六扇门门口占满了捕快,少说也有二十多个,才后悔自己刚才没有偷着进去。
这些捕快都是被手铳声招来的,他们正盯着这三人和刚才与李十七打斗的捕快们,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见李咬金晃晃悠悠地从六扇门走出,神情严肃。
“少爷!”李十七连忙赶来。
“少爷,您没事吧?他们没把你咋样吧?”
李咬金安慰道:“放一百个心吧,我没事。不是我放的火。”
“啊?”
“醉仙阁里放火害皇上的人不是我,八成是那几个齐国人干的,我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
李十七被这戏剧性的转折惊到了,因为当时宫中来人说李少爷被带去六扇门,他才以为少爷真的干了什么;原来这一切是被齐国人干的!
李十七望着六扇门,他的脑袋才逐渐接受了这个戏剧性的转变。
“嘿!”有人拍了拍十七的肩膀,那个女生一脸严肃地对他说:“以后就不要想着擅闯六扇门了,就你那武艺,也就能和我们这里最差的四个抗衡,我们这里三十多个弟兄不是吹的,下次可别当那个不长眼的。”
李十七拱了拱手:“请问女侠贵姓?”
仝淇爽快地答:“仝淇,六扇门仝捕快,东安第一捕,也是东安第一快。”
“仝捕快令十七佩服,敢在白捕头眼下城里放手铳,您是我见的第一个。”
仝淇语塞。
“那您呢?”仝淇毫不示弱,“就这智商单刀赴会啊?拿着刀往六扇门冲,要不是可能我师父与你有交情,他动起手来你扛得住?”
“我是护主心切!”
旁边的李咬金和白肖呆呆地看着二人拌嘴,他俩本来要各自教训各自的手下,现在却变得手足无措。
“抱歉啊,李少爷,这次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白肖说。
“不足挂齿,真相大白了就好。”
“那这边......”
“我仝淇东安第一捕!抓第一个犯人的时候你还在你妈怀里哭呢!”
“呵呵,我比你大吧?你今年十六,我李十七就要十八了!”
“那又怎么着?我十二岁就开始跟着师傅抓犯人呢!你呢?等着妈妈喂饭吗?”
“还是在怀里哭比较好,我那年父母都被人杀了!”
仝淇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这个憨憨的男孩子十三岁没了父母,虽然自己也是从小被师傅捡到养大的,但没有时间培养出来的感情,她对自己的父母也不想不念,如果让十三岁的她离开师傅自己是一定不愿意、要大闹一场的,可他失去的却是父母,还是永远......
“那个,对不起啊。我......说了很过分的话。”仝淇这才发觉自己的话有多么的没有礼貌,她求救地看了看白肖和李咬金,才发觉二人也是很震惊,不知何时插嘴。
“言重了,言重了……”李十七默默地后退,穿进了小巷里。“十七!”李咬金喊,十七居然主动跑掉了?不管这个主人还是第一次啊,不过李咬金不打算去追李十七,让他缓一缓是好的,这让李咬金想起了第一次看到十七的时候,这个十三岁少年趴在妈妈怀里哭......
李十七坐在池塘边,看着河里的游鱼戏水,一只青蛙趴在荷叶上,鼓着腮帮子。
“喂!呃,十七!”
仝淇跑了过来,李十七赶紧擦掉了眼泪,默不作声地看着池塘。仝淇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瞎走了青蛙。
“给!”仝淇从身后亮出一串糖葫芦,“每当我耍赖要哭的时候,我师父总会买给我。很香的,你尝!”
李十七不好意思拒绝她,只能接过糖葫芦,用牙轻轻地咬下一块山楂,他的眼泪很不争气地掉在了冰糖上,仝淇想要调侃的毒舌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我言重了,不是你言重,因为我从小就以没爹没娘的理由被那些孩子欺负,所以我骂人都是这么骂的。习惯了,我,我会改的。”
李十七还是没有做声,他不怪仝淇,他只是想起了曾经父母被欺负的那些日子。自己只想拔起剑把这些鱼儿乱砍一通发泄,但又怕仝淇误会是对她的仇恨,还是收了回去。
李十七狼吞虎咽地吃完了糖葫芦,拉着仝淇的手往回跑。
“快走吧,我家少爷和你师傅该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