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堀拿着衣服在房门口看了许久,防盗门的锁不像有被拆毁的痕迹,反倒像自己打开的。
可她自己打开,外面楼道的门锁着,她自己又能去哪里呢?即使就算被楼上的住户闯入,那门怎么会完好无损呢?
楚堀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并没有在原地继续思考,而是把衣服放在了床上。招呼一声马保国,打算上楼探去。
这一个老小区每一层楼只有两个住户。窗户在墙的上方,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地面上。给楼梯上的一块带来了光亮,但其他地方只有微微的亮光。
一楼应该是不可能有人了。
在楼道里,光自己一个人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就算有变异丧尸他也有把握战胜。
更何况这里的住户有菜刀已经不得了了。就这些不锋利东西,再加上他们那点身体素质,根本不可能伤害到他。
虽然小心谨慎没有错。但是过分的小心,那就是懦弱,是一种不自信。
走在前面,手握玄铁重刀。楚堀一步一步的踏在楼梯上上楼。而马保国在身后,手里握着六四式手枪准备提供火力支援。
来到了二楼,楚堀的目标瞄准了楼道左侧离他最近的一户防盗门。门的外面还装了一扇铁制防盗门。
防盗门的锁是一种复合型的锁,铁丝撬门根本无效。楚堀也嫌开门麻烦。
“哐”的一脚直接踹在了铁门上。铁门承受了楚堀一千多斤的巨力,直接就凹陷的变形。在楚堀的落脚处赫然有一个凹陷下去的坑。
“铛铛铛……”连踢了十几下,铁门已经彻底凹了下去。只有门锁的地方还隐约和旁边的铁框有所连接。
楚堀双手往铁门的缝里一伸,然后双利猛的发力一拉。
“哐铛”铁门直接被楚堀扯了下来。接着又是蓄力一脚,房门直接被踹了开来。
房屋里面阴暗一片,楚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四周的窗帘都被拉上了。楚堀视线围绕一圈,这间房竟然没有人。
估计是这里是没人住,或者房主不在家,但这根本不是他所关心的。
接着楚堀,又是一顿暴力拆卸。平时无论广告商如何吹嘘的安全防盗门。在楚堀的脚下没有一扇门能逃脱被蹂躏的命运。
踹开一间间房门。里面基本上都是丧尸,或者就是没有人。反正三层过了,楚堀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后面三层上。随着四楼房门被踹开,楚堀闻到了房子里的一阵恶臭。
楚堀已经很久没有问过这种味道。记得上次闻到这味道,还是家里母亲便秘时候。
那个时候他连去厕所刷个牙都要屏住呼吸。然后迅速的完成一系列动作,再飞快的跑出去。
而此时周围的味道仿佛比之前那个时候还要浓郁。不过楚堀为了探寻情况,还是忍着恶臭走了进去。
客厅里并没有任何人。看了几眼他就迈步走了进去。
他一进去,侧面的卫生间就冲了出来一头丧尸。楚堀没有丝毫畏惧,手起刀落。那只丧尸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向前走了几步,侧头看见卫生间里地上暗红色的血迹。和周围几节上面还带有肉丝的骨头。
楚堀已经了然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楚堀还是打算把整个地方探寻一遍。
来到了侧面房间,门是开着的。看着这间卧室,他就明白了。这可能是这两个人之前居住的场所。
又打开了旁边的一间房门,里面仍然是一件卧室。和刚才的卧室不一样,粉红色的格调彰显示着这是一个少女所在的房间。
正当楚堀打算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在过道的墙中心还有一个小门。
它在侧面。假如不是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到。
楚堀转手开门,却发现门把手门被锁了。一脚踹开,房门滔天的臭气弥漫。直冲的楚堀鼻子来回耸动。
这下他终于知道恶臭的来源是哪里了。看着地上那用塑料袋打结的黄色液体和一些黄黑色的粘稠物。还有凌乱的衣物和废弃的饮料罐。
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原因。而前方角落里那一团隆起却根本没有他的注意。楚堀一脸嫌弃的打算离开。
但马保国却好像发现了什么。拿起旁边的一个扫帚。把那一坨衣服给掀了开来。
顿时,一个脑袋被拨了出来,那是怎样的一个头。原本的长发已经打了节。面部上的肉已经凹陷了下去,眼睛显得有些大。全身黑腻腻的,感觉翻起了一层油光。就像那灶台上油烟机上永远擦不掉的油渍。
那是一个女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呆滞。就连楚堀和马保国站在她面前,她也没有什么反应。
马保国把扫把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她才转头看下他们。
过了整整几十秒,她好像有些反应。麻木的眼神中好像有了一丝光彩。想起身,却根本起不来。
翻了一个身,努力的爬起。她的身子也显露了出来。
楚堀透过光亮看到了里面有些干瘪的胸部。这一定是长期饥饿所导致的。
赶快离开这个地方。眼不见,心不静。他可没有义务救这些人。
而马保国有些不忍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像是看到楚堀要走。女子缓缓张开了口,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终于看到……人了。求求你不要走。如果你要走的话……就把我杀了吧。”
楚堀看了看周围的一片狼藉。心中也很难想象一个女子在外面有丧失的情况下,仅靠储物间里的一点饮料和一些零食足足撑了半个月。
最后楚堀让马保国在这里陪着她。自己继续上楼寻找端雨柔。
在楚堀继续踹门的时候,马保国把女子扶起。女子食用了客厅里的还可以吃的食物。然后在卫生间把方在门口备用的两箱矿泉水,给自己洗了一个澡。
而楚堀此时还在挨家挨户的串门,五楼已经探寻过了,却一点也没有发现段雨柔的踪迹。还剩一层吗?随着出库迈步上楼,他的内心越发忐忑。
“你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