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一股浓重的药味,何奇抱着飞毛腿上到二楼。一楼是宽敞的大厅,二楼却是小小的单间。这还分品种入内?何奇不认得字,只见每个房间的门前摆的小板子,上头写的字是不同的。
何奇觉得有些奇怪。“小兄弟,你们这上面写了什么?”“灵兽有别,分群入内。非请勿入,谢绝敲门。”“那边是一等灵兽房,在往边是二等灵兽房,在往边边是三等灵兽房:猛禽类灵兽房:边上是灵智类灵兽房,再里头是特殊灵兽房。。。”穿了工衣的小哥倒是详细地说,有嫌弃何奇不认得字。
“那我这素飞流光往哪个房去的?”何奇问他。“里头,特殊灵兽房。”小医徒倒是不含糊,直接带何奇走长过道,走到最靠墙角的房间。门都不敲,只是在门前用手划了一个灵结用手点一下灵结散了,门便自己开了。
何奇看得一脸好奇。这灵结不知道有什么用,自己学着那小医徒手的动作偷偷学着比划。却觉得自己可能是没学到要领,那个灵结似乎是没被自己画的出来。
“进来吧。”见何奇在门外并没有马上入内,小医徒唤何奇进屋。
何奇才赶紧跟进去。入内就见整齐的高大药柜在房间两侧,中间是一张青石台,上头铺了白净的上好棉布垫子。左侧一个小药炉里头红艳艳的火苗子烧着正旺。一个穿着麻衣青褂子的白发老头正拿着小蒲扇在扇火。
“师傅,是只素飞流光兽。”见那老头儿,小医徒行礼禀告了何奇带的兽类品种。“你师哥呢,你去喊他过来,让他瞧瞧。。。”老头儿并没有马上帮何奇查看飞毛腿伤势,只是叫小医徒去叫人来瞧。何奇心里对这小忠楼的印象有些减分。还以为是好人开的店,见人伤患却不紧不慢的。何奇打心里不高兴。
“小伙子,你这小兽到了我这,就能活,你不用紧张。”似乎是瞧出何奇不大高兴的感觉,那白发老头安慰道。何奇没有出声。伸手把布罩子全部拉开,才发现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了飞毛腿的血,在布上印着红艳艳像花的血痕。何奇心疼,没想到飞毛腿的伤口还有哪处流血了,自己竟然没发现。
那老头见何奇不说话,眼神又忧伤,才放下扇子过来看一眼。
“这是冥雾所伤吧。伤口撕裂,内脏重伤,这兽仔也算是条汉子。。。”似乎并不在乎何奇说什么,那老头自顾自语,转身就往左侧的药柜走,似乎想取什么药。
“老医师,我帮您拿把,您说要用什么,哪个柜子我帮你拿。”何奇身高够,拿高处的药柜轻而易举。
“吱~”门轻轻打开,何奇看向门,进来一个肤白如雪,唇红似樱的男子,灵动的大眼睛,却是弯弯的柳眉。何奇无语,这般美貌,就是装男人也不安全。那些个猥琐的,看见了,都不知道想些啥肮脏的事。
“师傅,您唤我?”开口却是妥妥的男腔。何奇诧异,难道真是一个美男子?这也太酸了吧?何奇看那人四肢纤细,虽穿了青衣褂子看不到身形,可这手和足都如女人般精致。
“你来了,帮他瞧瞧他的兽,你看有成的把握。”
那男音美男子,见老头子这样说,便跟何奇说“公子,请随我过来。”
按照美男子的示意,飞毛腿放在棉布垫子上。何奇已经尽量轻柔些了,但是似乎还是碰到了它的伤口,一点点红梅在洁白的棉垫上晕开。“它伤口还在出血。”何奇看了揪心。
“我看看。”示意何奇让开。美男子从褂兜里取出了个布包,放在垫子上,打开看见里头有针有线,还有刀有剪。见他迅速拿了一双像是鱼螵做的手套带上。伸手轻轻去翻动飞毛腿的身躯。
小会儿,“这皮外伤不打紧,内伤棘手一些。”应是验伤完毕,美男子这话是对何奇说,更像是在跟老头子汇报。
“这伤怎么办?它昨夜就伤了,遇了雨,又不识路,我给耽误了。。。”何奇声音都哽咽了,他怪自己昨晚就该想办法带它看大夫的。见一老一少两个大夫都说飞毛腿内伤严重,何奇的懊悔涌上心头。。。
“师傅,我先帮它止血,这内伤的药我等下找找药库。”
说罢就去右边药柜翻找,拿了两三瓶磨成了末状的药过来,见他取了小剪子细心地修剪被血痂粘连在一块的毛皮,用棉絮沾了些液体清洗创口,最后才轻轻用小药勺子把药粉撒在飞毛腿的伤口上。覆盖好创面,还用长条棉布包扎好飞毛腿的四肢,又用三块夹板子把飞毛腿的躯干给固定在里头。又扎牢固了。
“师傅,我去下药库。”美大夫跟老头子说了声就出了房。
约莫过了半盏茶功夫,就回来了。
“师傅,药库里缺了药引子。。。”
老头子扇着小蒲扇过来,见何奇一脸懊悔。“我这儿伤药是有的,但是你这素飞流光是伤重了些,体内又是辟阴珠在护体,这要用到的药里头,缺了一味。”
何奇诧异。这老医者,是真厉害了。
赶紧求他救飞毛腿。“老神医,我是真的求您出手救救它,我何奇钱财不多,但是有一身力气,要是能救它,我赶明儿就来帮工谢您恩情。。。”
老头儿见何奇一脸焦急,捋了下小羊胡子。“我这就缺易魂蔓,你若能取得来三十斤,我便不收你钱帮你治它活蹦乱跳。你看如何?”
“易魂蔓?!”何奇觉得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易魂蔓吗?我怎么听着有点熟悉?。。”何奇嘀咕着。
“师傅,易魂蔓那么难取,这小兄弟怕是取不来。。。”那美男子见自己师傅跟何奇说叫他去寻易魂蔓,表示出了担忧。
何奇一脸问号。美男子见何奇看似并不知情,便跟何奇讲“易魂蔓是出了名的难寻,见着了还不一定能采的到的,所以就算是圣城大皇药库,都不一定有它的库存。我们要库本是有一些库存的,但是看记录是被师叔拿去炼丹了,所以我刚去药库找也没有了。”
“这易魂蔓何处才有?”何奇觉得还是先问清楚。“先前来卖药材的药材贩子也没细说,只是猜它会在雾林有。”
“雾林?!”何奇才觉得更加熟悉。又想不起来。干脆先问问飞毛腿现在这个模样,能不能在这养伤。“老神医,小神医,我这等下要去办事,它伤了,我怕不好照顾,不知道能不能托你们帮照看?”
“可以的,我们一楼设有养病床铺,只是你这小兽若无人看护,是要付看护费的哦。。。”美男子说如是。
何奇放心了些。眼看飞毛腿还是昏迷不醒,他去油坊寻人,更加不好带它,这里有大夫看着,应该比让它自己在客栈还要安全些。何奇决定给飞毛腿办看护手续。
跟老头子说自己会想办法寻来易魂蔓,先把飞毛腿放这看护。老头子捋下胡子,“小伙子,这小兽如若不治,就是这三日光景了。你自己知道就成。”
何奇心里不好受。若不是等下要去油坊,真的想立刻去寻那什么易魂蔓回来治飞毛腿。谢过了老头,何奇跟着美男子下来,见有另外的小医徒来接手飞毛腿的床位,何奇才放心牵大白出了小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