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真正明白少爷的良苦用心。
苏晓然见不得他这般惩罚自己,使劲全身的力气,化作手掌的力度,朝着段思哲的脖颈处,绷着全身的力度,砍去。
身下半跪着的人,应声而倒,失去知觉。
不知道是因为悲伤,还是因为那恰到好处的一掌。
苏晓然满是担忧,怕这一掌下去,会对他造成什么大的伤害。
可是她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如果她不这么做,她害怕他会一直等到雨停。
若是这雨,真的下个一天一夜,他不病重,也会落下病根。
到时候,说什么,也晚了。
佣人们见状,连忙七手八脚地将少爷抬回卧室。
段思哲一直沉浸在小时候那甜美的梦境之中,不愿醒来。
浑身的滚烫,头部重重的昏沉,让他更加随着自己的心智,百般留恋。
小的时候,父亲总是会做很多好吃的,尤其是过年的时候,每次妈妈买回上好的五花肉,就一直在厨房忙碌。
坐在那破落的厨房中,闻着那香甜诱人的肉香,段思哲总是眼巴巴地无比艳羡着,口水流了一地。
父亲总是趁着母亲不在,偷偷从锅里拿一块,努力地吹吹,边吹还边担忧地朝门口望去,直到不热了之后,才放进他的嘴里。
直到后来长大,才知道母亲根本就把在这一切,看在眼里,但是却从不戳破。
一家的融洽,多么地美妙。
“大夫,他怎么样,怎么还不醒?”一旁的苏晓然满是担忧,“不会那一掌,真的会把他劈傻了吧。”
“苏小姐,那一掌,没什么事情,可能肌肉有点拉伤,但是完全没有伤到骨头。”一旁的骨科大夫小心翼翼地检查完,说道。
这已经是第三次检查了,他再三肯定地告诉苏晓然,满脸的自信和挚恳。
“那他为什么还不醒,都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而且还高烧不退?”苏晓然满脸的泪水,义父当时就是咳嗽不止,后来才突然离世的。
她也好怕失去他!
她真的再也承受不住这些打击了,她都不敢想象!
一旁的家庭医生也劝慰道:“烧已经退下去不少了,现在维持在37.5度左右,而且并没有温度上升的趋势,这是好事。”
“真的吗?”双目的干涩,苏晓然根本就顾不及,紧紧地抓着家庭医生地手,担忧地问道。
现在的她,大脑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
不能用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思考了,更何况是站在一位医生的角度上呢。
“苏小姐,你冷静点。”一旁的李管家,疼惜地站在身旁,轻轻掰开苏晓然握着家庭医生的双手,关切地拍拍,对着身旁的大夫,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