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崇辛见德妃身边的人任是咬牙坚持,死不承认。调查到了瓶颈期无法进行便向赵靖泽禀报。
“皇上,德妃娘娘身边的宫人皆是一致否认。”
“德妃现在何处?”
“在太后娘娘宫里。”
赵靖泽轻叹了一口气,看来有些事儿今天就要有个了结了“摆驾慈安宫!”
“皇上驾到!”
太后见到皇帝时突然左眼皮跳动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淑妃逝后哀家还是头一次见着皇帝,是瘦了些~”太后对着赵靖泽说着。
赵靖泽目无表情的说道“是惠淑镶皇后!”
“哼,她也配!”太后生气的讲着。
赵靖泽瞪了一眼德妃后做到了椅子上“有些事儿子不说难不成母后就忘了?!当年陈王和沈星華的勾当……”
太后一听吓的忽然站起身来“皇帝!!你,你都知道?!”
赵靖泽喝了口茶“儿子当年待太子监国,你说呢?!”
太后语结,愣愣的看着皇帝,这么多年他究竟是如何在她面前装的若无其事?!眼前的这个儿子不受她控了!
赵靖泽自顾自说道“陈王会来事儿,就算他无半点品德可还是会惹得父皇与母后满心的喜爱,儿子在旁也只有羡慕的份儿。可是母后,儿子多想在陈王屡次陷害儿子的时候,父皇和母后能对儿子公道一些呢?这很难吗?!”
太后艰难的开口“你自小文韬武略深得大臣的拥戴。陈王体弱,只能从文,一个不能上阵杀敌的皇子你就让让他不行吗?”
“哼!当年我那个福晋沈星華与陈王暗通曲款,陈王为了让我无后,便指使沈星華对我府中怀孕的福晋下手,使其滑胎!可她没想到自己也怀孕了,为了陈王的计划,她便决定在生产之后让稳婆杀了她的孩子,然后然后谎称难产孩儿落地而亡这样才不引人注目。她二人的计划母后发现了,母后大怒,二话不说为了保护陈王你便让人在稳婆杀了孩子之后直接也把她杀死了!之后知道真相的我一怒之下把福晋身边所有伺候的人都杀了,当陈王以这事在父皇面前状告我残酷不仁时,母后竟也暗许,父皇这才撤回封我为太子的奏折。母后说我说的对不对?”
太后愣住了,原来他真的都知道~
“当时绵儿小产后你以为我为何杀了当时所有伺候的太医和下人?!我是因为看她沈星華也有了身孕,看在母后和她肚子里我的孩子的份上,就又忍痛给母后你和陈王还有沈星華一次机会,可你们一次次的让朕失望!”
“皇帝…”
“其实当时父王也知道此事,他和你一样都为陈王又一次放弃了朕!你们逼朕,逼朕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我知道,父皇他这一生贪图享受懦弱无能,可这儿子里面也就只有我和陈王算有些能力,刚开始他利用我上阵杀敌,可后来他便忌惮我的功绩,怕有一天会威胁于他,所以他便想用陈王制衡于我!”
太后哭了“你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这么对你哥哥?!”
“哥哥?他不配!母后如今是不是觉的你的宝贝儿子无辜呢?”
太后不敢再说话,因为她一直清楚自己是如何一碗水端不平的,可当娘的总会更偏袒能力最弱的儿子,可两个儿子都是她的骨血!骨肉相残,他们这是要逼死她啊!!
“绵儿何其无辜!我又何其无辜!”
“可他是你亲哥哥啊,你如今都成了皇帝,就放他条生路吧~”太后哭着哀求起来。
“可他却是想置我于死地之人啊!陈王的命就捏在朕手里,你以为你暗中派人在陈王府保护他就真的能护的了他,他是生是死可真要看朕的心情~”
太后瘫坐在椅子上,呆滞的不知说什么。
赵靖泽又看了眼沈星韵,“你知道你姐姐背着你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以为你身子如此虚弱是因为当年生产损了元神,你可知道若不是你命大,单就你生产之时她喂你服下的固元汤中的鹤顶红就足以让你一尸两命!”
“你说谎!明明是杜广绵嫉妒姐姐抢了她福晋之位,嫉妒姐姐怀有身孕!是她害死了姐姐!所以我才烧死她!我报对愁了!姐姐更不会害我!她不是那样的人!!”沈星韵崩溃的捂着耳朵喊着~转头看向太后企图从姨母口中听到刚刚皇上对她说的都不是真的,可当看到姨母满脸泪痕的闭着眼睛默认时,就明白了,这么多年所坚信的就是一场笑话,她崩溃了……
赵靖泽赌的便是沈星韵因为误会所以杀了绵儿,赌她不知道当年事实的真相,赌她接受不了,自己交待,他赌对了!见状便要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忽然扭头开口“母后,儿子希望你能认清现实。想想如今这天下之尊是你那个儿子给你的!!”说完冷酷的离开了慈安宫。
太后听完当时便晕厥了过去~慈安宫此刻无比混乱,宫女太监忙着叫太医…只有德妃一人行尸走肉般回到永寿宫去了……
回到勤政殿,崇辛小心翼翼的看着赵靖泽的脸色,轻声道“皇上,咱们出慈安宫太后娘娘便晕了过去,奴才刚刚问过太医,说太后娘娘只是怒火攻心,皇上放心罢。还有便是德妃娘娘径自回了永寿宫~”
“德妃的贴身宫人全部杖毙,其余宫人立刻全部送至行宫做粗使宫人。再去永寿宫为德妃送上毒酒一杯,你看着执行,对外宣称德妃因病离世!”
“…是,奴才遵旨!”
凤鸾宫内广夏一脸严肃,紧忙快步走到王捻珍身边,伏耳说道“娘娘,今天下午崇辛公公秘密的带着永寿宫所有宫人去了慎刑司。咱们的人说好像是调查惠淑镶皇后的死因!”
王捻珍一听立马起身,紧张问道“怎,怎么会是德妃!那皇上可查出什么了?”
“娘娘别怕,咱们的人只知道貌似是德妃与惠淑镶皇后的死有关,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王捻珍瞪着眼睛悔不当初“要真是这样的话,早知德妃会动手,咱们也不会……”
“人证物证都已不在了,皇后娘娘安心便是~”
……
过了好大一会,崇辛回来了“皇上,奴才到永寿宫时便发现德妃娘娘已经上吊自尽了,留了两封书信。”说完把信承上去。
“这第一封信是德妃娘娘所书,其中特别交待了只命花枝放火烧宫,另外花枝也只承认放火锁门,并未燃烧钩吻。第二封信便是储秀宫坞雅交给德妃娘娘的信,信中所言是惠淑镶皇后当年杀害惠孝德皇后,德妃娘娘深信不疑便将错就错,谋害了惠淑镶皇后。这坞雅几日前便被人所杀,钩吻和这信现已无从查起了~”
“伪造这封信的人想来便是这所有的幕后主使,德妃也不过是被人利用了。唉~到此为止吧~若真大张旗鼓的追查这信的由来,必会牵扯出德妃所做之事,这让聘琨如何在宫里自处?!到此为止吧~”
“是……”
慈安宫太后缓缓睁开眼睛,见身边没有星韵的身影,紧张的开口“星韵那孩子上哪去了?不是让她就待在哀家身边嘛?!”
怀古哭着说道“太后娘娘,刚刚您晕倒了,奴婢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您身上,一不留神,德妃娘娘便自己回永寿宫,上吊自缢了~”
“皇上刚刚下旨宣称德妃娘娘病逝,追封德妃娘娘为顺德皇贵妃,与惠孝德皇后同葬妃陵。也算保住了德妃娘娘和大公主的颜面~”
太后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沉默不语,“难为那孩子在地底下还要和她那个姐姐见面~也罢,都干净了~”说要又哭了起来。
不一会儿,太后似做了一个决定般艰难的开了口“现在去告诉皇帝,陈王,就随皇帝的心意,让,让皇帝杀了陈王罢,只要皇帝消气便是!!还有哀家明日要带着聘琨去普露寺待上一段时间为国祈福!快赶着皇上下旨前去说!快去!”说完心如死灰般又闭上了眼睛。
勤政殿赵靖泽沉着脸坐在龙椅上“崇辛,到了夜里,让陈王府里看押陈王的人动手吧!”这么多年了,他受够了!今天便就着绵儿一事做个了断!说要佛珠一扔,摔在龙案上弄出一声“啪!”的声响~
崇辛叹了一口气正色的说道“奴才遵旨!”
崇辛话音刚落,小忠子走了进来,“皇上,怀古姑姑来了。”
“进来!”
等怀古姑姑学完了话出了勤政殿时天也有些黑了,赵靖泽看着案上龙延香沉思了许久而后断然开口“崇辛拟旨!封陈王为宁亲王,赐宁西封地,享亲王俸禄。明日一早赶往,非死不得出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