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暖阳,王晚君和小司走在街上,“哥儿,明个儿咱就去西北了,依我看今天要赶紧去游园里听听曲,要不然啊,可不知什么时候能听到喽~”
王晚君打了下展小司的头,“去游园!”
展小司紧随其后,心里感慨,他家哥儿不说人中龙凤也是万里挑一,可偏偏喜欢的是个男子。其实现在男风盛行在那些达官贵人之间已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可他家哥儿与那起子龌龊之人是不一样的。况且感情的事旁人又岂会明了呢!无论如何,只要他家哥儿想做的事儿他展小司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帮他家哥实现。
游园,便是京城里达官贵人听戏的雅处。王晚君上了二楼正好是柳扶风在台上唱戏,男扮女装粉墨登场,身音娇娇,似柳扶风。一曲唱毕台下掌声雷动。无奈其每天只唱一曲的规矩,众多听客都惋惜的散去,柳扶风朝着王晚君走来,三人一同去了柳扶风的房间。
“真的要走?!”柳扶风开口问着。
王晚君看了看柳扶风故作高深打趣道“谁让我呈一时之勇,英雄救美了呢!还把人打残了~”
柳扶风一听也不上钩,认真的说道“你就是天生的热心肠直脾气,任谁在挨欺负你都会救的”
王晚君笑了“明日启程,这个给你,等我回来。”说着便从腰间掏出那个灼粉青光碧水镯子。
柳扶风拿着镯子,悠悠开口“就让我与你同去西北吧,还能给你解闷唱曲儿。”
王晚君摇了摇头。扶风是天生的角儿,就该在台上,况且这是扶风的毕生所愿,更何况他好不容易熬成了角儿,没那样的道理。
嘁盈盈,愿山水一程,风送行。望结好,同是至纯魂,落泥尘。……
鎏香阁
这边唐清芫正纠结呢,除夕家宴那晚她到底是背那首诗好呢?皇上会不会大封六宫的时候晋一下她的位份呢?
缤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主子,现在后宫都传开了,今日早朝上,皇上突然宣布立盛皇贵妃为后两日后行立后册典。”
“立后?!这么突然?!”
“按旧制来说,一般“嘉礼”从地方衙门开始准备到吏部、礼部、大学士、翰林院林林总总再到圣上派官员祭天、地,太庙。后再亲自去奉先殿行礼总共也要有一个月的时间。可这次圣上说因临近年关及西北战事等原因,立后流程能免则免”缤儿开口道。
“圣上都开金口了且立后之事万事俱备,那帮大臣自然只能符合。”唐清芫说着。
缤儿开口道“确是如此,各部其实早就遵从圣旨不动声色的准备妥当了,册文都已拟好了。”
“圣上真是对于此次立后用心上意啊。立后一事各部都有参与,要紧的是这消息更是没有一丝丝泄露出来。”唐清芫心里对赵靖泽的雷霆手段直呼高明。
“可奴婢就不明白了,皇上这是何意?”缤儿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唐清芫一听开口道“圣上怕是蓄谟已久,若立后一事提早声明,只怕会横生枝节。再说圣上行事要的就是别人觉的高深莫测,大概是这意思。”一边说着一边往长寿和无尘的盆子里放着小鱼儿,这俩家伙太能吃。
这时王怀德走了进来,笑着说道,“主儿,您真是料事如神刚刚曦贵人还真来了,奴才就按您一早的吩咐说您午歇了,变着法儿的把这曦贵人打发走了。”
唐清芫一听“怀德,做的好”心想谁让她内里不是与她有着从前的交情的唐清芫,而是魂穿的唐轻鸢呢~
“后位一定,看来今日后宫里的瓷瓶子又要有很多被摔碎的了。”
真如唐清芫所言,王捻珍那边自是欢天喜地,喜气洋洋。与之相反的贾贤妃处听后当时便宣了太医。后宫低位者因立后一事与自己毫不相干索性也在看贾贤妃的笑话,原本皇上和太后对贾贤妃比对盛皇贵妃要好,膝下又有皇子,家用又是家财万贯,是后位的最大竞选者,盛势之下,自然有很多人去其门下求其荫蔽。如今倒好,真是无形之中弄了个没脸。
贾商芸此刻躺在床上,心里真是窝火与绝望,后位与自己无缘了,自己如今已快七个月了,太医说是男胎可又有什么用呢!自己除了族中无人在朝其余有那点比那王捻珍差啊,如今自己弟弟残疾了,她在宫里沦为笑柄,家族蒙羞。可看看她王家及王捻珍。她不会放过她们的。想着眼中阴狠尽现……
“娘娘,曦贵人来了,在门外等着宣见呢”这是丫鬟走了进来小声说道。
贾贤妃此刻心烦的紧,对于早就暗里投靠她的廖莜闵也是不耐烦,“告诉她,本宫午歇了,让她滚回去!”
而就在殿外的廖莜闵自然听得一清二楚而后面色一僵,立马不动声色的换了脸色对来人说着“打扰娘娘午歇,是嫔妾的错失,这就告退了。”转身离开,没人看的出廖莜闵的表情,可广袖下握着的拳头有多紧只有她自己知道。
柔妃杜广绵此刻也是头疼,但心里的大石头也算落下了,其实她明白,她与皇上虽有着自小的情义,可这压根不足以把她送上那位置,这样立后也好,也省着她被妄想折磨着。可是为什么她觉的自己和皇上离的那么远呢,远到她觉的现在的皇上与当时的哲哥哥不是一个人了呢。
是的,她管他叫哲哥哥,从小就叫,因为小时候她分不清泽和哲,他也不改正她。由着她叫着,叫着叫着就长大了。还是小时候好,他只是一个不得宠的王爷,而她不过是名门孤女,都轻轻松松的。
永寿宫里的德妃沈星韵此刻跪在惠孝德皇后也就是她亲姐姐画前,心里悲凉之情溢于言表。“姐姐,圣上过两日便立后了。你一生都仁爱慈惠可还是被她们给害死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咳咳,会给你报仇的咳咳”没等说完,咳疾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