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卑鄙的家伙,心真是太狠了,畜生都做不出此等愚蠢的事来,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面兽心!”小仙儿对这样的人感觉恶心至极。
“最后我那所谓的养父还是带走了我的儿子,无论我是怎么祈求,他都不屑一顾,并且他还警告我倘若想设法杀了他,定会给我的儿子净身送到宫里做太监,他不仅要让我痛苦一生,也要我的儿子苦不堪言的度过此生。”
“这岂不是比杀了你还要痛苦么!这人真是恶魔呀!怎会有如此恶毒的想法!”
小仙儿实在觉得愤恨,这哪是人啊,这比妖魔还要可恶啊!
“然而如果我不配合他们做好一个细作,他们就会杀了我的儿子。我…当时已经到了别无选择的境地了,看着他们抱着我的孩子离开的背影,我艰难的爬向了屋里,想看看我的夫人,但是我又怕看到我的夫人,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最后我推开了门,我……我看到了我的夫人躺在桌子上,睁着眼睛望着我的方向,但是她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辉,是那么空洞,我哭喊着她的名字,她却始终无动于衷,我艰难的爬了起来,抱着她,为她整理着衣服,她最爱漂亮,最爱干净,最爱……我真的难以形容当时的痛苦,那真的是太残忍了,我痛恨自己无法保护她,而我多年的刻苦所学究竟又是有什么用呢!连我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真的是难以接受。”
“航大哥,一时的软弱并不是懦夫,当时的冲动也是于事无补的,所以只能韬光养晦,尽力配合他们,救出伟鹰再从长计议,对吧,是那样么?”
小仙儿看着有些情绪激动的郭子航,试着去猜测接下来他的做法,以此来缓解他的激动情绪。
“不错!我当时没与我的夫人一起同去,而且我也不能去死,我的孩子还等着我,我不能让他变成下一个我,那种痛不能再重来一遍,所以我只能忍耐,伺机找机会救回我的孩子。我给我的夫人料理了后事,就守了他几天,因为他们在我的身边安插了眼线,一直催促我早早进宫做事,以免耽误他们的战事。唉!我这枚棋子还得规规矩矩的去做事,但是边疆回报的战况我是无法看到的,只能是皇帝拟旨由我来做,然而就只这一点,就足以令乌苏国前线告急了,但是我不能这样做,我的内心是做不到的,我把重要的突袭时间从原本的子时,调换为次日的子时,并给到了他们。结果很好,他们得到了作战的致命关键自然是十分满意的,我得到了与儿子的见面机会,情况很好,还是我儿子的乳母带着,因为孩子小,不停哭喊,他们便允许我儿子的乳母陪同,我便伺机与乳母使了个眼色,乳母倒也忠心,找了一堆借口让其余下人都去忙活了,独留我与她单独可以说会话。”
“这人倒是实诚,值得信赖。”小仙儿觉得世上本不应所有人都那般可恶,也应该是有好有坏。
“是!也全仰仗于她的帮忙,因为我去的时候是被蒙眼带去的,并不清楚具体位置,况且我只能在屋子里与儿子相见,听乳母说,这里的房子很是奇怪,仅仅是一个单独的房屋,房屋一圈都是墙,而且是比平时的院落要高出很高的墙,而这堵墙与房屋之间只留了大概可五人并肩站的宽度,可以让乳母带着孩子在外面跑跑玩玩,更奇怪的是听乳母讲这里好像天然就是一个软禁人的地方,这里的仆人都是不会说话的,而且他们都没有出去过这堵墙,只有死了才可以出去,而且很快便被补上新的人过来伺候,生活所用所需都是从墙上顺着绳索慢慢放下来的。”
“什么?没有门么?这也太奇怪了,可比监狱可怕多了,这不就是变态么!。”小仙儿想象着那样的空间布局,甚是惊恐。
“连我都是被用绳索捆了,放下去的,当时我还不理解,怕我记路,还把我悬空了,可谁知却是这般境况,我与乳母商量好,为了不引起他们的疑心,对乳母家人不利,我们定在三日后的子时由她把屋子点着火,我看见火光便来救人。结果那三日我按照记忆摸索了所有的道路,都没有看到那个奇怪的房子,我实在是着急,所以到了那日我大概在几个处所附近来回等着,过了子时我还未看到有火光,我当时急得不行,胡乱猜测着,以为乳母是骗了我,又或许是乳母遇到了难处,正着急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烟味,那就说明乳母确实放了火的,但是黑漆漆的夜晚怎么也看不到火光,我是真的特别奇怪了。”
“怎么可能在黑漆漆的夜晚看不到火光,怎么可能呢?除非是地下?”
小仙儿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蹊跷,也只有被遮盖才会看不到光,要不那么黑的夜晚又怎会看不到。
“没错,如果当时计划的不是放火,而是其他方法,那就无法成事啦。再加上我千方百计的搜索,否则真的是难以被发现,我顺着烟味仔细搜寻,到了一座山的边上,烟味最浓,我跳上了山腰的位置,听见我落脚的地方有些异响,手指一探摸到了与山体截然不同的感觉,不是岩石而是布,这就有些奇怪了,谁在这里盖一层布来蒙住山啊,我把边缘拉开一些,烟味更加浓烈的冒了出来,我开始更加确定这个诡异的山定是那个软禁的住所,我顺着布的边角探身进入了山里,走了一段距离,看到了隐隐的火光,我迅速快跑,看见了里面燃烧的大火,我趁着仆人都在救火的空隙,跑进了乳母和我儿子的房间,正要带着她们走的时候,被进来的仆人撞见了,此时仆人要喊,当即就被乳母抱住了,而我只能赶紧先捂住大哭的儿子,以免引来更多仆人,那时的我真是分身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