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瑾年再次醒来,就看到父亲仿佛苍老了十岁,一把抱住了夏重阳:“爸。”
夏重阳老泪纵横,轻轻的拍打着夏瑾年的背,安抚着她:“没事了,瑾年。”
“明轩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夏瑾年埋在夏重阳怀里痛哭着。
提到明轩,夏重阳重重的咳了几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死不能复生。”
“爸,你说死的人为什么不是我,该死的人是我……”
话未说完,夏重阳厉声斥
道:“瑾年说什么胡话!”
“爸,”夏瑾年伤心欲绝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悲切。
“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景辰会好好照顾你的,我先走了”夏重阳生气道,然后起身,看着厉景辰:“瑾年就交给你了。”
厉景辰看了一眼夏瑾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夏重阳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厉景辰上前,扼住夏瑾年的手腕:“明轩的骨灰在我这里,想要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医院养伤。”
“厉景辰你何时变得如此卑鄙了?”夏瑾年死死的盯着他。
“可能你不知道,对你,我向来如此。”厉景辰残酷一笑。
夏瑾年拿起旁边的枕头,狠狠的砸在厉景辰的身上:“滚,我不想看到你。”
“好好养伤,我会再来看你的,”厉景辰摸了一下她漂亮的脸蛋。
夏瑾年恶寒的看着他:“我说了不想再见你!”
“这可由不得你,”厉景辰吩咐保镖二十四小时守在病房外。
某医室。
“她还有恢复的可能吗?”厉景辰脸上的表情依旧冷峻,可眼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张医生叹了口气:“厉先生,很抱歉,夏小姐的脑部受到严重创伤,痊愈的机会不大,如果可以,多带她去一些熟悉的场所,或许会有转机。”
厉景辰沉默良久,幽幽的开口:“这件事一定要保密,知道吗?”
“我明白,厉先生。”医生客气的点了点头。
夏瑾年被囚禁在了医院一个星期,期间想要偷偷跑出去,都被厉景辰派的保镖抓了回来,她也只能暂时老实的待在病房休息。
下午,vip病房中,夏瑾年漫不经心的按着遥控器。
自从知道明轩死了之后,她整个人都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死气沉沉的。
“你可好些了?”厉景辰清冷的声音划破了病房的沉寂。
夏瑾年就像没有听到声音一般,继续着自己手中的动作。
厉景辰大步走了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遥控器:“我在问你。”
夏瑾年感到十分烦躁,这个人到底要干嘛,把她囚禁在这里,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待会,都要被打扰。
夏瑾年显然懒得和他说些什么,直接将身子转向窗户,背对着厉景辰。
厉景辰本来不多的耐心瞬间消失,伸手死死的扣住夏瑾年的双肩,扭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冷冷道:“你不愿说也没关系,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他顿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下个月,我会和你结婚。”
听到这句话,夏瑾年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进而转变为愤怒:“厉景辰,我是你弟弟的未婚妻!”
“现在不是了,他已经死了,从现在开始,我才是你的未婚夫!”厉景辰淡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夏瑾年的伤口又一次被揭开,血淋淋的现实摆在面前,可她仍然不愿接受,控制不住自己,冲厉景辰怒吼道:“厉景辰,你弟弟尸骨未寒,就来霸占他的未婚妻,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我就算死也不会和你这样冷血的人结婚的。”
厉景辰的眉眼染上了一丝戾气,掰住夏瑾年的下巴,死死的盯着她:“我告诉你,这件事你父亲已经同意了,再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夏瑾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不可能,父亲怎么会!”
夏瑾年蜷缩在了地上,痛苦的抱着头,然后猛的站了起来,死死的揪住厉景辰的衣领,质问道:“是不是你威胁父亲,是不是!”
厉景辰冷嗤一声,掰开她的手,然后无比残忍的笑了:“你也知道伯父他年纪大了,若不想他因为你而出什么事情,最好乖乖听话。”
夏瑾年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坐在了地上,心如死灰。
她知道厉景辰向来说一不二,这些年来,在商场上,摸爬滚打,手段异常残忍,父亲已经不起折腾了,此时她也不得不选择屈从。
“我只想问一句,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夏瑾年的眼光中满含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