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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齑刑

第二天拓跋秀并未上朝,早早地来到朝华殿,黄维跟宜和已经出门,斯华劝他不要太着急,心情大好的拓跋秀留下来陪斯华。

太子东宫来了一百多名医师,商量着怎样判断黄维是否失忆,如果真失忆了怎样才能让他想起来等等。拓跋望的眼里甚至有了黄维再次看到父亲头颅时的惊惧模样。

只要他记得黄家余,只冲着黄家余至死都不肯说出他的下落,黄维就绝不可能真心地认下拓跋秀,陌生父子间再有了隔阂,哪怕是亲父子也没用,那么他太子东宫的位置就稳稳当当。

世人最忌讳不忠不孝,认了拓跋秀是不孝于养育他的黄家余,不认便是不是忠自己的家国,总之无论他怎么选都在下风。

失忆了可以治,就怕他假失忆,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想这一点,拓跋望的心如猫抓。拓跋望出了吵吵嚷嚷的大厅,出门转转。

“阿诺,我看你眼睛肿了,是昨天没休息好吗?”

黄维带着宜和来到一家酒楼,临着窗坐下。

宜和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心思回去遥远的西漠,扶阳王府旁边也是这样一条街,甚至清河玉园隔壁或者金陵城中,这样来来往往的人有多少,是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要去到哪里?

“阿诺?”

“嗯?”

“你阿娘答应跟你回去了吗?”

“没有,她还没有回复。不过你别急,我们会尽快离开这里。”

黄维替她添了一杯茶,宜和转着茶杯,看着洒出来的水珠发愣。到了西凉她似乎总有心事,黄维计划着尽快离开,回去就与母亲摊牌。

“阿诺!”一声惊呼,黄维拉过宜和,二人双双掉下阁楼,落入一处黑暗。

“阿诺,你有没有事?”黄维摸索着拉过宜和。

“我没事你怎么样?。”

暗门打开,是一条长廊,外面有人朝这边来。

“好一对深情鸳鸯。”

“阮娘,还真是他呀?”

“哼,一进门我就认出来了,化成灰儿我都认得。”

“哎哟,他这是来赎你了吗?怎么还带着个小娘子,哎呀呀,这小娘子生得,好漂亮啊。”

“就是就是,不会是他变了心,专门带着正头娘子来膈应你的吧,阮娘。”

来了三个风姿绰约的娘子,那个叫阮娘的,一袭白衣罩紫纱,二十出头的模样,面色清冷,另外两个一蓝一粉,稍大些却各有姿色。

“黄三公子,好久不见。”阮娘没有理会那个女人,直直地盯着黄维。

黄维牵着宜和,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记忆里丝毫找不出任何印象。

良久,众人无言,

阮娘看着他一脸不知措的样子,笑了。看来他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了。

“在下黄维,携夫人在贵酒楼茶歇,不知何处得罪了掌柜?”

“掌柜?阮娘,你何时成了掌柜了?我今生楼又什么时候,只是酒楼了?”粉衣女子笑得打颤。

糟了,只顾得看了一眼今生楼,没有细究,竟是一处清水春楼。

“黄维冒犯,还念在下无心之过,请……还请姑娘网开一面,黄某愿意赔偿。”

“知道你有银子,十年前你就许了黄金万两赎我们阮娘的身。”蓝衣姑娘打趣。

黄维错愕抬头。

阮娘的脸上古井不波,只是眼神一凛。

“阮娘,他忘了。”

“他经受打击,失忆了,如果有冒犯之处,我愿意替他道歉,还请众位姑娘网开一面。”宜和行礼辩解。

“忘了?真忘了还是假忘了,男人嘛,一个唾沫一个钉,黄三公子在阮娘落难之时,如神兵天降,在众宾客面前,与人争风,抬价到黄金万两,赎我们阮娘的身。十年了,咱们今生楼可是连一个铜板都没见着,白白做了泉都春楼的十年笑话。你以为简单一句忘了这事儿就能了了?”蓝衣女子试图走向宜和,被黄维拦住。

“哟,情种啊?情种不该买春啊?”

“黄金万两是吗?可有字据,如此事当真,我愿意替他赔偿。还请众位姑娘不要为难他。”

“哎哟哟,原来姑娘你也是金主呀?可惜了了,咱今生楼已经被骗一次了,若是再放你们走了,那我传承百年的今生楼莫不是要江湖除名了?”粉衣姑娘掏出字据,纸张陈旧,的确是黄维的字迹,还有一枚小印。

“阮娘,你守着如玉之身,等他十年,做了泉都天大的笑话,怎么处置,交给你了,今生楼扬眉吐气就靠今天了。”

两名魁梧大汉朝黄维走来。

“慢着,黄金万两是吗?我愿意出五万,不要伤他。”宜和拦在黄维身前。被两名大汉粗暴拉开。

“别动她!”

“黄金十万,我们商量一下。”宜和不死心。

两名大汉直接扑向黄维,三人在狭小的密室施展不开,一时难分上下。

“黄维。”

一把短剑指向宜和的脖子,阮娘喊了一声。黄维见状举手投降,其中一名大汉狠狠一脚将他咚的一声喘的跪下。另外一人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别动她,我黄某人认打认罚。”

“田产、店铺,黄金十万两,你还要什么?求你放过他。”

二人互相为对方开脱。

阮娘深吸一口气,上齑刑。

黄维二人被扔进两堵铜墙间,几名大汉拉动机括,两堵墙一点点靠近,黄维与宜和相向而立,撑着胳膊想一点点往出挪。

“十年前,我已是必死之身,公子许黄金万两赎我,可惜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你始终没有来。我还曾经幻想着怎么还你黄金万两的恩情,真傻啊。”

“我知等人辛苦,但是黄三公子当年许了你赎身,一定是真心的。或是有什么苦衷,还请姑娘明察,他受了重伤,经不起如此刑罚。”宜和努力解释。

“他当然是真心的,他答应赎我,我阮娘愿意以身相许,他却没有碰我,我当他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他只是随口一诺。”

“姑娘,世间诺言,无论情深情浅!许的时候都是真心!”

阮娘被她的言语逗笑了。

“哦,你叫阿诺是吗,他又对你许了什么,如此冷酷无情的男人,你还信他。”

“黄三公子不是你想像中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姑娘,给他一次辩解的机会吧。”

“是我不对,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冲我来,放了她。”

黄维额头青筋暴起,脸色血红,极力往处推着铜墙。

“你许了她什么?”

“娶她为妻。”

“黄维,你不要激怒她。”

那就到阴曹地府做夫妻吧,阮娘拂袖而去,留下四名大汉一点点推动机括。

身上的骨头生生地一点点被挤碎就是齑刑,黄维忍不住大叫一声。

“阿诺你快走,别管我,快走啊。”

“黄维我们一起走!”

黄维调整姿势,一脚撑地,后背与另一条腿使劲撑开铜墙,宜和也反方向同时发力,机括咔哒一声不动了,二人得一瞬喘息。

“阿诺快走!”黄维一把将宜和推开,自己也被迫换成大字为她撑出一条生路。

“我们一起走!”宜和逆向而行,赶过来帮黄维。

“你快走啊。别管我了。”

四个大汉喊着号子又一点点推动铜墙。

“走!走!走啊!你还没找到南宫千?”

“黄三公子……”

“得你深爱一场,老子今天死在这儿,值了,心满意足,出去之后一定要忘了我。只是好遗憾啊,兑现不了劫后余生都是你的诺言了。”黄维暴汗如雨,心中是得到了却不得不放弃的现实。

没有南宫千,宜和还有城儿,还有大梁,她不能死在这儿。但是黄维,他本有机会逃脱,若不是为了自己也不至沦落至此,他更会错了意,觉得自己是会爱牺牲。

可是宜和清醒啊,那是个没有成功的谎言,却骗得黄维心甘情愿为她去死,自己活下来,又良心何安?

已尽虚脱的黄维,琵琶骨的伤已经裂开,鲜血隐隐而出,流经他滚烫的胸膛。

“阿诺,老子真的爱你。”黄维轻轻一声,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噙笑,松开双手,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铜墙一点点靠近,黄维累极,立在两墙之间,一滴泪划过他带笑的脸。

一会儿。黄维被满满一个拥抱冲得倒退两步,继而紧紧抱住宜和。

“我不走了。”

“那个故事是假的,你不能为我而死。自打我出了沉香宫,所有人都对我充满敌意,只有黄三公子,真心实意为我好,我承你的情。”

黄维扶着宜和肩膀告诉她,我们会死在这儿。

“本宫不在乎。”

黄维如得珍宝,紧紧拥着宜和,狂笑如孩童。铜墙此时却停了下来。

阮娘在前厅一遍遍抚摸着赎身契,黄维的惨叫声突然停了,她的心猛得一惊。

有一大汉推门进来。

“死了吗?”阮娘有些心慌。

“依楼主吩咐,放他们走了。”

“什么?”

“楼主先前说,若这二人有一人逃生则皆死,那个小娘子本打算离开,最后不知为何返回,我等见状,便放了他们。”

“黄维至死都没有独自逃生的意思?”

“没有。”

原来他是真的有情有义,只是对象不是她罢了。窗外荷花池里,莲蓬漆黑,荷叶枯折,好一个萧索的秋。

“今生楼挂彩,通知太子,我愿意嫁。”

“是!”

宜和扶着黄维刚出门没几步,就见楼里出来人将大红花绸挂在楼顶尖角,风起时绸缎迎风飞舞,似乎想抓住什么又没有抓到。

厉越于人群中发现他们,带着二人来到一处僻静住所,仔细替黄维运内力顺气,黄维又吩咐他看看宜和。与他攀谈才知道今生楼楼主阮娘,早就被太子看中,想纳为侧妃,只可惜江湖传闻,阮娘曾被一富商之子赎身,可不知为何,那男子离开之后,答应赎身的黄金迟迟没到,阮娘却在外人的闲言碎语中一步一步走到了今生楼楼主的位置。

太子迫她出嫁,泉都人都觉得她是高攀,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楼顶挂了红,看来她是同意了。

“少主怎么了,是与这阮娘有什么过节,需不需要属下做些什么?”

“不必了,我不认识她。”

太子出门见喜,远远地就见着今生楼顶那个硕大的红花球,这是她答应了。黄维的事先放一放,赶紧装扮东宫,明日完婚。

只是第二日天还未亮,街道尚且冷清,来了一三十多岁的粗壮男子使劲扣门,被小厮喝斥着也不肯走,说是要见阮娘。

“楼主,此人吵着要见您,又说有非常紧急的事,您看……”

阮娘一夜未眠,看着身契,目光空洞,被人一喊打了个激灵。

“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

“姑娘可是阮娘?”

来者三十多岁,胡子拉碴,黑瘦却精壮,两只眼睛殷切地看着阮娘,没有普通客人的轻佻,是一种急于知道答案的迫切。

“我就是。”

“在……在下冒犯,因事……关重大,敢问姑娘闺名?”

“阮道清,小字心悦。”阮娘疑惑地看着来人。

那黑汉子咧开大嘴,高兴地连连跺脚,一会儿又抱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找我有什么事?”

“哦,对了,这是我家公子给姑娘的……赎身钱,我家公子说了,不必……不必姑娘报答,公子还说……还说祝愿姑娘能得觅良人,此银……为姑娘添妆。”憨厚的黑汉子努力回忆起他家公子的话,从自己的铁护臂里取出一张发黄的银票双手呈上。

“原话?”

汉子思索半天,肯定地点头说是原话。

阮娘起身,小厮接过银票递给她。

“这是天启六年九月的银票?”

“这银票是真的,公子那年九月回府,就交给我了,银票从未离身。昨天也找大通宝行的掌柜看过,确是黄金万两。”黑汉子急着辩解,也不结巴了。

“我说的是这是天启六年的银票,你为什么今天才送来?!”阮娘怒目而向。

那黑汉子一下子泄了气。

“公……公子给了二十两银子做盘缠,出门……出门就被人偷了。我……我不敢回去,怕……怕……怕公子责怪,就找了个商队,想着……做些苦力能……能一路混过来。没……没成想,是靠山……好的马队。就这样被扣了十年,因……因为看得紧,没法脱身,这……是他们老帮主死了,我才……侥幸逃了出来,九死一生,一路……找到今生楼。”

说完噗通跪下,连连磕头:“还请姑娘千万不要告诉我家公子,我家妹妹还在公子手下当差,我们全家受公子家的恩惠才得以活命,要是知道我的差事办出了错,爹娘肯定要打死我的。在下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姑娘。”情急之下,他又不结巴。

黑汉子的手臂上纵横交错着经年累月的伤痕,粗糙的后颈上奴隶烙印触目惊心。于贼窝里保得了银票,一路来风尘仆仆却没动银票的心思,可见黄维没有找错人。

可是时间错了,一切都错了。阮娘又惊又喜又气又绝望,还好没有真的杀了他,可是如果银票早到一天,哪怕早到几个时辰,该多好啊?

所谓人间命运无常,大抵如此。

阮娘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不必回去,在宫道门前日日等着,说是能见到他的公子。

第二天,落纱花轿穿城而过,太子娶亲,而且娶的是今生楼的楼主,整个泉都都是热闹的。阮娘果然看到他蹲在路口眼巴巴地等着。那黑汉子认出阮娘,一路小跑着跟来。

“我家公子添妆,姑娘真的……真的嫁了吗?”

“是啊。”阮娘看着他兴奋的脸,撩开纱帘回他,满面春风。

“那是……是姑娘心爱……之人吗?”

“是啊。”

黑汉子喜得鼻子眼睛挤成一团,嘿嘿傻笑。想了想,站定,朝阮娘一拜。

“祝姑娘与郎君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赏!”

两个丫环过来送喜钱,黑汉子连连摆手说不要了不要了,被丫环抓住塞到手里。

“对了,姑娘,我家公子还说祝姑娘幸福安稳!”

他把最后落下的一句话补上,高兴地笑着。阮娘抬起头,紧紧咬着后槽牙,落纱外是全城的笑脸,前面是太子东宫,她会幸福安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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