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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一次接客

芷妍一阵狐疑后来到大厅边的琴房里,她开始弹奏起古琴来,纤细的手指尖上悦动这清幽的旋律,四名妙龄女子穿着轻薄的服饰尽显着妙曼的身姿,随着古琴的旋律有节奏地扭动着身躯,似舞非舞地挑逗着刚刚进来的男宾们。丽姐带着一名身着青色华服的英俊男子往后院走去。

这个身姿挺拔的男子是花了两个大金币才获得了能够一睹盛冬雨芳容的机会,南瓜站在门口轻轻撩起红色幔帐,丽姐示意男子先进入房间自己则跟在后面。

“公子请,冬雨出来接客了。”丽姐一边殷勤的让过男子一边向屋里喊去。

盛冬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站在桌旁,春柳则在桌上摆开几个酒杯,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正中间是一只兔头,边上还有几碟下酒的冷菜。男子把一把折扇放在桌子上,坐了下来,却没敢抬头看盛冬雨。丽姐见状便让盛冬雨坐在了男子的对面,还为两人斟满了一杯酒。丽姐向男子使了个眼色然后就退了出去。顺便又对南瓜做了些交代,便去了自己的房间,站在窗口注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盛冬雨脸颊绯红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男子也抬头看了过来。四目相对间盛冬雨竟觉得这个男人眉宇之间英气非凡,说是一个美男子也毫不为过,秀气中透着阳刚,绝没有一种纨绔子弟的扭捏作作。男子只稍稍瞥了一眼便又把头低了下来,似乎比盛冬雨更觉羞愧。

“先喝一杯吧。”盛冬雨倒是大方起来,毕竟遇上这样一个客人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男子端起桌上的酒杯,眼睛只盯着杯中之物,便一饮而尽了。盛冬雨却端着酒杯愣了神,也只得把酒杯放到嘴边轻轻呷了一口。春柳过来给男子重新斟满了酒杯。

忽然一阵秋雨来袭,如烟如雾,无声地飘洒在那空地上、瓦砾上、枯枝败叶上,淋湿了地、淋湿了房、淋湿了树、也淋湿了站在门口的南瓜。但是他依然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雨丝飘到二楼窗口丽姐的胸前,一丝凉意袭来让丽姐打了个寒颤,便朝南瓜做了手势后关上了窗户。南瓜看了眼关上的窗户,也走回了自己的小屋去了。

盛冬雨低头揉搓着手绢,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男子也不开口,只是偶尔轻咳几声来尝试打破这个尴尬的寂静。

“你是什么地方人啊,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盛冬雨首先打破这阵沉默。

“嗯,我是本地人士。”简单而急促的回答,便又陷入了死寂。

“吃点菜吧。”盛冬雨拿起筷子,给男子面前的盘子里布了些菜。

“谢谢。”男子回答着,开始埋头吃了起来。

屋内的空气如冰冻住了一般,盛冬雨也不知道如何搭话,只好让这寒冰般的气氛蔓延在整个屋内。男子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他只得再灌下一杯酒水,盛东雨见状就只是不断地劝酒,只喝得他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盛冬雨示意春柳拿来一床薄被盖在了男子身上,自己便回到床上和衣而卧去了。

深秋的早晨,太阳刚一露头,后院花草间的露珠就像一颗颗透明的珍珠,反射的阳光,把院落映成了白花花的一片。随着太阳的升起,露珠在减少,在消退,它们变成了水气徐徐上升,整个楼上楼春像是笼罩在云雾之中。云雾中的湿气沾染在练晨功的盛冬雨和春柳的发间。这里的人们没有早起的习惯,也只有盛冬雨和春柳已经香汗淋漓了。

这晨功是她们在玄光山上多年来积累的习惯,不管如何每天都要练一下晨功的,从离开玄光山出来后这晨功已经荒废好久了,现在总算可以重新拾起来了。也让她们顿觉一阵酣畅,她们来到屋里,那男子正睡眼惺忪地看着她们,说:“我先走了,今晚我还会来的。”然后在桌上扔下一个金币,径自走了出去。丽姐在楼上看到那个男子离开,便立马往楼下赶来:“公子,昨晚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我今晚还会来。”说着把掖在腰间的钱袋整个的给了丽姐,里面有10多个金币的样子,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楼上楼春。丽姐在门口目送着男子消失在人流中,然后颠了颠钱袋回身往后院走去。

丽姐来到小屋门前轻轻地敲了三下,没有人回应她,再用劲推了下门,只发出咯吱的声响并没有被推开,显然已经从里面插上了门闩。她推开了南瓜的房门,只见南瓜小脸通红地紧裹着被子正瑟瑟发抖着,丽姐来到床边,用手在南瓜的额头上试探了下。

南瓜发烧了,应该是昨晚的那场秋雨淋坏了这个孩子,丽姐想道。她亲自去了隔壁药房请来郎中为南瓜诊治,郎中还在号脉,只听得一阵忙碌的开门声。盛冬雨和春柳来到了院中洗涤刚刚换下的衣物。丽姐立马走进她们的屋子,在床上搜寻了一番,然后失望地离开重又回到南瓜的屋中。

“丽姐,孩子感了风寒,需要驱寒,我现在就回去给他煎药,一炷香后你来我这里取药,让孩子服下,再给他喂下米粥应该很快就好了。”朗中说道。

丽姐塞给郎中几个碎银子说:“好好,烦劳了您了。”

送走郎中,丽姐来到正在洗衣服盛冬雨的身边,一脸堆笑着说道:“冬雨姑娘,昨晚睡得可好啊?”

“托您福,昨晚睡得不错哦。”

这时,姑娘们陆陆续续地起床,来到院中洗漱。芷妍和小翠也走到了井边打水洗脸,盛冬雨和芷妍对视着,芷妍满脸写着关怀和怜悯,盛冬雨蹲在洗衣桶前小幅度地摆动了下脑袋表示摇头的意思。芷妍端起装满了水的脸盆走了过来,小翠双手握拳地跟在身后,其他人见状则纷纷躲到一旁。一盆凉水从盛冬雨的头顶直灌而下,小翠和春柳也扭打在了一处,小翠趁机把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纸条塞到了春柳的手中。

丽姐一声呵斥把两方分开,根据丽姐先前的猜测虽然已经知道她们这是在给自己演戏,但她依然不希望盛冬雨和芷妍有过多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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