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维利斯在,沈咕啾也没想过翻看自己的东西,万一维利斯发现了都是他不认识的不知道的,高智商的突然发现她不是这里的人怎么办。
想起维利斯杀狼时的那股狠劲,沈咕啾在心里为自己祷告起来。
将饼干袋塞在包内侧,此时天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没有一颗星星,半轮月亮明明暗暗,雨越下越大,冷风窜来窜去,沈咕啾裹紧兽皮依偎在自己包旁边,一边的维利斯也蹲下了,占了大半鸟巢,只是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沈咕啾转了个身,暗暗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也许是太累了,沈咕啾窝着很快就睡着了,也许是夜里风越来越凉,沈咕啾的身子越缩越紧,一旁的维利斯似乎发现了沈咕啾的不适,伸着脚往那边挪了挪,用羽翼遮住了沈咕啾。
睡梦中的沈咕啾舒展了眉头,自发的往暖源靠,将整个人都贴在了维利斯身上才放心睡了过去。
维利斯一愣,感觉自己被靠的那块肉都僵硬了,许久才调整了姿势方便沈咕啾睡的更舒服。
……
第二天一早,沈咕啾是在刺骨的寒意里醒的,望着头顶的郁郁葱葱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身边早没了维利斯的身影,雨也没有在下,沈咕啾揪着兽皮心里想抱再怎么着也不会抛弃自己的窝吧的想法,慢慢吞吞的从兽皮里钻出来,她身上还穿着短袖和短裤,顿时一股冷意直达她的下丘脑。
人瞬间清醒了不少。
从箱里掏出牙刷牙膏,却发现没有水,她坐在鸟巢边缘往下看了看,瞬间又被那高度惊悚到了,真不是人住的地方啊。
沈咕啾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在不远处的上层树枝上看到了昨天晚上的大石皿,盯着纵横交错的树枝,感觉着自己嘴里的不舒服和衣服也没有换的不适感。
沈咕啾决定自己取水,她拿了块较小的兽皮,将毛巾牙刷等一块系在一起,咬着结勾着树枝往上爬,树枝大也有树枝大的不好,难攀上去。
沈咕啾抓着小一点的树杈,双脚艰难的往大树杈上勾,折腾了好一会才爬上去,此时的她不但四肢疼,腮帮子也疼的不行,沈咕啾摊坐在树枝上,揉着脸,看看下面令人窒息的高度,沈咕啾感觉自己骑虎难下。
越是前面树枝便越是窄,沈咕啾打算爬到石皿所在的树枝后再往前挪。
可能是感觉沈咕啾太慢了吧,她才挪到一半,抬眼就看到了远处的一抹黑影,扑棱着翅膀快速飞过来。
似乎看到了她,立即发出了一声鸟鸣。
很快维利斯就回到了巢,似乎没有想到这个雌性总是频频做出这么危险的事,将猎物一甩慌慌张张的就要将沈咕啾弄下来。
树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比如昨天晚上突然出现的蛇,比如高,甚至不少陆地雄性也因为在树上抵御力弱而死亡。
可这么弱小的雌性却要自己爬上树,看了眼石皿,猜到沈咕啾可能是渴急了,因此眼神也更加隐晦了,他应该在早上走之前就把水给啾啾放好。
他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雌性,对于照顾雌性这方面自然生疏。
这些想法在维利斯脑子里不过一瞬,就着急的将沈咕啾送回了窝,沈咕啾也没有挣扎,反倒非常顺从。
维利斯将石皿送到沈咕啾面前,眼神里还有惊慌,化作人开口责备道:“以后可不许干这种危险的事了。”
沈咕啾没有理他,她其实也没感觉自己做错了但是爬树确实危险,只是不明白维利斯为什么这么担惊受怕的,所以就没吱声安安静静的刷牙洗脸。
对于牙刷牙膏维利斯没有多问,沈咕啾就也没有解释。
等她自己收拾完,才发现身边的东西都被维利斯打包了起来,用兽皮裹了起来包括她的东西,见她也收拾好了,维利斯说也不说就要拿走她手里的东西。
“哎哎哎,不用了,我自己放。”沈咕啾推开了维利斯的大手,将自己的东西塞进箱子里,对维利斯露出了一个笑容。
少女的脸小小的,白白的,大大的眼睛一笑起来弯弯的,亮晶晶的,粉粉的嘴唇裂开露出了牙齿。
维利斯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什么打了一下,呼吸紧了起来。
但是他的变化微不可见,沈咕啾也没有注意到,不好意思看到维利斯的裸体,就立刻扭过头了。
“我们准备去部落了,趁着现在不下雨了,现在是大雨季,指不定待会就又下雨了。”说着维利斯将东西裹在一起,打了个结,化作了鹰形一爪子提猎物,一爪子抓大包裹,暗示沈咕啾爬自己背上。
沈咕啾看了一眼大鸟巢,想着维利斯把自己送去部落之后,肯定会回自己住的地方,然后两人分道扬镳,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维利斯连他的兽皮都要带着,但只是这么想着沈咕啾就放松了不少,所以就顺从的爬上了鹰背揪着羽毛稳住自己。
对于沈咕啾的顺从维利斯自然也很满意,刁起昨天用来包石皿的那块兽皮,维利斯张开翅膀一个滑行就往远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