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蓂被发现了,不过所幸北冥广昭决定不予追究,宋将军也顺了自己女儿的愿,支持宋佳蓂的决定。
免死金牌既然已经到手了,那查案的事便不用太过着急。陈曦和和陈泽含商量一下,决定先在皇城待几天,等等叔父的消息,就算他有千百个不愿意,应该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苏以陶决定先回家看看,一来是自己离家太久了,担心父亲;二来则是因为苏子予,她想弄清楚苏子予为什么那么做。
苏以陶前脚刚进门,就被苏子予拉到了苏净宗面前:“父亲!您看谁回来了!”
苏净宗抬起头,看见是苏以陶,原本无精打采的眼神瞬时变得活力四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爹,您最近身体怎么样?”苏以陶关心地问。
苏净宗连连点头,眼中饱含的泪清晰可见:“好,好……你这次回来还……还,走吗?”
苏以陶不说话了,眼睛也尽量躲开苏净宗。
“行,为父知道了。你开心就好!”苏净宗强装出来的微笑让苏以陶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过了老半天,苏以陶才支支吾吾的说:“父亲,您有没有参与十年前陈家灭门?”
苏净宗很生气,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便反问道:“你觉得是我杀了他们一家吗?”
“我当然不那样认为!可是,究竟是谁要害他们?”
苏净宗皱紧了眉头:“以陶啊,你认为能让整个玉临国都闭嘴,对一个朝廷重臣被灭满门只字不提的能有几个人?你也太看得起你父亲了。”
苏以陶向父亲告辞后便去找苏子予了,她一定要弄清楚他做这件事的缘由。
苏以陶到了苏子予的小院,看见苏子予正坐在院中喝茶:“子予,你在喝茶?”
“对啊!姐,快来,这茶味道不错。”苏子予顺手帮苏以陶也倒了一杯。
苏以陶感到特别奇怪:“你什么时候开始喝茶了?你不是常说茶这种东西太涩,无论如何都不会喝吗?”
“以前是我太年轻,不懂其中的味道,现在感觉这才是生活。”
苏以陶难道看到苏子予用这种语气说这样的话,就笑话他:“子予,以前太年轻?现在是年纪大了的老爷爷吗?”
苏子予突然严肃起来,问苏以陶:“姐,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
苏以陶望了望四周,靠近苏子予的耳朵:“狩猎场的陷阱是不是你挖的?”
苏子予不说。
“子予,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干什么?今天我看见你了,你穿着我的衣服去干什么?那衣服上还沾有少许泥土,你不要以为你能骗过我。”
苏子予不解释了:“对!没错,我承认那陷阱就是我挖的,可我的目标另有其人。我曾把大阳视作我最好的朋友,又怎么可能去害他?”
“那为什么掉进陷阱的是阿阳?”苏以陶追问。
苏子予被问的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原计划是北冥奕会掉进去,谁知道最后掉进去的却是陈曦和。”
“奕王?你为什么要害奕王殿下?”苏以陶感觉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从小到大,自己的弟弟都不可能去害人,他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
“姐,你就别问了!”
苏以陶见苏子予不想说也就没再问了。
宋佳蓂也决定先回家了,当初不声不响的离开也属无奈之举,毕竟世界再好也没有自己的家里舒服。
“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你是不知道当时您坠崖我们有多伤心,还以为您再也回不来了……”湾湾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宋佳蓂摸了摸湾湾的头发:“乖,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而且一根头发都没少。”
她们先简单说了两句,宋佳蓂提议在府里转转,二人便边走边说。
“小姐,你走以后老爷可是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喝酒,把自己灌的烂醉。”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他竟这般在意我?”
“小姐,老爷每次大醉后说的最多的就是自己有多么对不起你,对你狠一点只是希望将来的你不会因为什么都不会被人嘲笑。”
宋佳蓂仔细想了想,小时候自己的确常常听到别人笑话自己的父亲虽然是堂堂大将军,却是个目不识丁的白痴,为此事,她与别人打了不少架。
其实宋佳蓂又何尝不知晓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可方法出现了问题,一切就都成了徒劳。
……
“陶子姐!”宋佳蓂来到苏净宗府,想找苏以陶去陈氏商行,却等来了苏以陶的丫鬟。
“宋小姐,我家小姐就不陪你去了,这封信希望你能帮忙转交给陈家的大公子。”
没等到苏以陶的宋佳蓂自然是有些不高兴,不过她知道想陶子姐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像自己一样整日在外游荡的。
宋佳蓂不舍的看着苏府,独自去了,留下一个孤单落寞的背影。
府中,苏以陶问:“宋小姐走了吗?”
“已经走了。”
“她脸色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她知道你不去了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丫头继续说:“小姐,原本好好的,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
“我若去了,我爹该怎么办?我不能再任性了。”苏以陶有些自责。
“可是,小姐,我们知道你孝顺,那你就这么放弃你一直都在追求的自由了吗?”
苏以陶不想再说下去了,她害怕自己会哭出来,有缘终会相聚,她与陈泽含之间夹杂了太多是非恩怨,若捋不清,是不会有好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