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我感到多的修行大劫将至,所以才会花费功力,给张、徐二人凝练丹田,希望他们能带来气运,天下正处多事之秋,一个不好,一世修为尽为流水,你先下去罢。”
清尘不知师父因何有这些个感叹。
“十八年了,还有七年,就又要开始了“王遇仙有些出神,突然问道:“清尘,你在山上怕也有十八年了吧!”
王遇仙突然问清尘,清尘竟然有些迷糊“蒙师父收养,清尘在山上已近十八年。”
清尘直视着师父清峻的脸上丝丝发髻晃动。
“来年,我便要你随着你徐师弟一同下山历练,为师知你素来清静,但修道修道,总是要历凡心,明道性,斩情丝,拨离恨,治根骨,历劫而不动,方能得道,你可愿下山历练?”
“弟子愿意”清尘肯定的回答道。
“很好,你的三花聚顶功已修至先天真元,寻常人等奈何不了你,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一年时间里你便要把先天真元化出三花,修至聚顶,同时习练飞剑之道,用以防身。为师现在便传你三花化法、聚顶玄功、御剑之术。”
只见王遇仙一捏法决,用真元在身前引出一幅幅玄奥的真元图,而后往清尘头顶一灌,清尘闭上眼,细细品味。
“你下去吧,王遇仙似是乏了”便挥了挥手而后入定。
“弟子告退”清尘收了门仍旧如往常那样步履挥斥,行走之间如若有风。
黄山房内油灯点起。
什么办?
什么办啊?
李大和孙童大眼瞪小眼,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若是明天,徐师兄不回来,那我们便去禀报道长们,下山去寻吧。”那孙少坚道。
“等星河他们回来再作计算”徐昌生有点无奈地说,毕竟他是发起人。
王炎孙苦着张脸,在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道:“要不是我极力拉他出去玩耍,那么他便不被那个恶婆子掳去,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我就算是罪人了。”
“你们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徐安福大命大,你们没听说过么,他是祖师显灵星夜降落在观中,那天晚上天象大变,星华大作,哪有那么容易就死掉。”李少白蓦地从塌上站起,倒了杯水,但发抖的双手掩不住他内心的不安。
“唉!”李名扬叹了口气,我看现在还是去禀报师长,下山营救来得好些。
“你急什么我爹那边还没有结果呢!”关星河,张献芳、刘出、韩凌、李大气喘吁吁的从门房外进来,看来也是没有结果。
王炎孙急切的问道:“你们找得什么样了”
刘出一个人倒着茶水光顾着喝没有回答。
“关兄弟,找到徐安没有?”李名扬拉着星河的肩膀问道。
“没有消息!”星河摇了摇头,没说出话来了。
“张兄弟、韩兄弟呢?”大伙都急切的围过来。
“人嘛!自然是没找到,不过,呵呵,等我们先喝完这口水先。”张、韩二人有些得意的笑着。
“那可是真真的找到了徐安了”李大的眼睛有点肿,不知道在哪哭过了。
“谁跟你说找到了?”韩凌睁了一眼,道:“人是没找到,但却是得知他回来就去了三花殿里了。“
“太好了,终于找到徐安了!”孙童暴起猛拍着徐昌生的肩膀。
“我说这位洛阳来的胖公子,你下手能不能轻点,都快拍死我了。”徐昌生白了孙童一眼,揉了揉肩道,但是眼里却已经挤出了笑意。
“你还说呢你,平时你喜欢装娘娘腔就算了,可是一到跑路时就你跑得最快了,我们都有点跟不上了!”孙少坚不满着笑骂徐昌生。
“嘿嘿,承让承让”徐昌生有些汗颜道:“不才在下轻功学得好了点”。
“好了,人既然没有危险,那我们那就吃饭吧,这里还有半只野鸡,留给徐安吧!”王炎孙他们早打了饭盒回来,用温水烫着,现在终于可以安心的吃饭了。
徐安提着个葫芦,信步回到黄山房,从三花殿回来也就一小跑的功夫。刚进门口,看见他们都聚在大院子里,惊异道:“哟,众位公子哥儿,今儿个什么有兴趣赏起月儿来了?”
“徐兄弟,你回来啦!”一帮人正在院子里啃着饭,孙童眼尖叫道。
“嗯,兄弟我刚去****回来!”徐安推了孙童一把,然后坐下来看着他们。
他们一脸的笑意:“我们还以为你被那个老婆娘给那个那个了,回不来了!”
“哇,好香!你们这群猪,一点吃相都没有,有我的份么?”徐安知道他们肯定着急得不得了,要不然也不会到了现在才吃饭,所以伸手就要抢着饭来吃。
“你的在那边温着呢”徐昌生把饭拿过来打开,一阵烤鸡的味道散发出来,一股香味整个院子都弥漫过去。
李名扬没好气的道:“以你的本事还会给一个老婆子抓住,害我们这帮兄弟白白担心了好久,这鸡脖子是赏给你的。”
徐安不好意思的道:“那山谷有些深,所以才费了好大的力上来的!”他有些酸楚的看着众人,仿佛受了多大的冤枉了似的。
“人没事就好了,赏给你的鸡脖子。”李少白将一条长长的鸡脖丢给徐安。
“这鸡脖什么看像是,有人啃过的呀?”徐安拿起来不满道。
“不吃拿来”,王炎孙一把抢过,白眼道:“有得吃你还嫌弃,这方园五百里你到哪去找得荤腥,等到了长安,我非得用肥鸡、全羊全脯,撑死你这混蛋”说完撕了鸡翅递给徐安,还不忘了吮吸了一下手指头。
徐安眼中含泪,吃着野鸡肉,在山上一年多了,肉食很少,一个个都差不多饿得淡出鸟味来。
道祖说:道家讲究清淡静修,贪食会心思多动而乱,于道不合,每月末方才有鱼肉,平常都是青菜豆腐和面条包子,虽说烧菜的师兄弟们手艺很高,常常烧的菜很好吃,但还是清淡了点。
“对了,你是什么摆脱那个疯婆子的?”关星河关切抹了抹嘴的问徐安。“这还不简单,一定是咱们的徐大帅哥使用了某种计谋,然后”张献芳无比的笑着。
“都怪我坐不住,若是不拉着你们出门,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徐昌生不好意思地道歉。
徐安知道徐昌生体质不好,要经常出去透风,所以就算是冬雪天,他也要出门,便也不能怪他,坐在他旁边,道:“大家都是兄弟,这些算什么。”
徐安心想,如果不是昌生嚷着要出去,自己什么会得到九叶护心莲,还得到神图,应当谢他才是。
徐安看了看月色,接近一更天了,玩得太晚明天就会起不来,催着快点收拾没吃完的东西然后好睡觉。
不一会刘出竟然拿徐安的画纸来包鸡块,徐安笑骂着用骨头丢到他身上,接着众人你抹我,我抹你,弄得一脸油腻,最后是李大很无辜的捡起骨头用纸包好拿去扔。
他们正在谈笑间,突然值夜的人在门口大喝一声:“好啊,你们这帮人又偷腥!看我什么治你们。”那师兄提着灯笼,屁颠屁颠进来,把门掩上,舌头一翻道:还有没有,还有没有,给我来点。”
“却,原来是费师兄啊!”关星河把那连着脖的脯肉丢一块给他,轻挑地道:“我说费大师兄,咱们们黄山房这十二个是出了名的难治,你要治我们,可要先把自己的贪嘴治好才行。”
“那是,那是,关兄弟的名头,我费清风是时时都要记住的。”他肥脸上的肉像被蚊子叮到一样抖了一下,也不管说没说完,便又自己拿起了一块,回了十几个黄山房的白眼,便说:“好了好了,够了够了,别说我来过!”走之时又拿起了一大块,然后才说:“徐师弟,有空多上我们哪去玩!”
“喂,我们这里可有两个徐师弟,你说的是哪个?”王炎孙早已经不满这小子,所以语气有些强硬霸道的质问他。
“噢,说错了,是有空请大家去我那里玩。”费清风脑子转得也快,话未说完人提着灯笼早不见了影子。
“每次吃什么东西都要被他嗅到,他的鼻子也太灵了吧!”韩凌有点戏谑的笑骂,“也不知他是不是恶鬼投胎,吃了伙膳房还不够,还要值夜,到哪都吃点,我们房偏偏离他值守的开元殿最近!”
“要不他什么胖成那样!”大伙哈哈大笑了起来。
却说那费清风并未走远,听到这些意味不一的笑声也并不以为意,仍是吞吃着东西,自语道:“别人吃东西是为了填肚子,我吃东西是为了练功,等我练成绝世武功再来好好管教你们这些富家子弟!”
他话未说完又闪到下一个房,大喝道:“打,打劫,有吃的拿吃的,没吃的赶紧熄了灯。”然后提着灯笼又志得意满地出来。
“清风师兄走远了,徐公子,这东西是给你的!”徐安不想让鬼灵精的清风知道自己手上的东西是什么,所以等他走了才拿出来。
“什么东西这么小心?”徐昌生问道,他接过葫芦打开一闻,一凛:“竟然蜂浆,你从哪找来的?”
“这不是一般的蜂浆,极其阳和,你每日早上用清水和了服食,对你的病有好处,而且得来极为不易。”徐安说道。
“我也要吃,我也要尝一尝”一说到蜂浆大家都有了兴致,刘出更是想拿来尝一尝。
韩凌用手接了一滴,放在灯前,闻了下,慎重的说:“这蜂浆的味道浓烈中带着灼热之气,有点像是火蜂王浆,人一吃就会流鼻血,我可不要!”
“那多可惜啊,我却是要吃一口”关星河滴了一滴然后吮下,咂了咂嘴道:“这火蜂浆还有个好处,能治寒症,上了十几年头的蜂王,还能调和阴寒的药物,解寒毒,如冰魄蚕毒、寒蟾等阴毒,最大的好处莫过去,它能增气补益,调补人身先天不足!”
“这么说这蜂浆对昌生的寒症倒是有大用处,我们还是别抢着吃了!”王炎孙极为鄙视这些占便宜的行为。
“嗯,那我就先试用看看,谢谢你了”徐昌生难得的男儿气概。
徐昌生倒了一滴吃下,温暖如浆的感觉慢慢地在内府散开,他的身体暖如春风,脸上开始有了一种从未展现出来的精气。“好舒服!”他揉着肚子叹道:“啊,什么有点困,我好想睡,你们慢慢聊!“接着他眯着眼回到了他的房中。”
“我也是!”关星河伸了伸懒腰,然后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懒散状。
“火蜂浆,可遇不难求,你是从哪得来的?”王炎孙有些不相信徐安这个穷光蛋是随随便便可以拿得出这些东西,便问道。
“刚从观主哪里回来,清尘给我的,他说让我代为转交给昌生,你们也早点睡了吧!”徐安想了想,观主说勿念谷中之物,还是不要言明的好。
“原来如此!我以为你有多的想向你买下!”王炎孙听到徐安这么说,便收拾东西,准备回房睡觉。
大家洗了脸,回房整理床铺睡下。
是夜,徐安竟然无法入眠,这天唐的风土人情跟自家风土都不相同,衣食住行也不同,而且这里竟然能够修仙、练道、还有奇奇怪怪的武功道术,自己的世界哪里有这些。
但自从跟老张头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他便坚信了这世界一定有神仙,便静心修行,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仙成祖,回到原来的家!见到父母还有许许多多可爱的人,小六子啦、小六子的妹妹啦、阿猪阿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