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奇安看着身体被扎入的光矛,再看看黄发女人,灼烧的刺痛告诉他现在发生的,全是真的。
黄发女人盯着夏奇安,手一点一点用力,光矛一点一点捅进去。
噗!
捅穿了。
瞬间黄发女人拔出光矛,又瞬间扎在夏奇安身上,还是那么慢慢用力捅,似乎在享受一样。
伍誓屠这时飞奔到宇文卓风身边。
刚才宇文卓风被震飞,伍誓屠拉起她确认没事后,转头想找宇文飞鸟,但飞鸟在黄发女人的脚边捂着伤口一时不敢动弹。
伍誓屠于是飞奔去厨房,像是要拿武器。黄发女人理也不理他,注意力都在慢慢用光矛捅夏奇安上。
夏奇安看到伍誓屠从厨房出来,拿着两把砍刀,摇手示意伍誓屠别过来。
他看着黄发女人的眼睛,再低头望着自己身上的光矛,缓缓跪下,血已把下身染红,浸入洁白的羊脂玉碎石之中。
噗!
第二次双矛洞穿夏奇安的身体,黄发女人迅速拔出光矛,夏奇安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望着黄发女人。
黄发女人用光矛撩了几下小灰,小灰被她拨翻了面。看没反应后,举起光矛瞬间成对角捅入夏奇安脖子两侧的肩膀,向下用力一扎!
两只光矛交叉从他肋下侧穿出,夏奇安头跟着坠下。
黄发女人拔出光矛后,夏奇安扑通倒地,动也不动了。
她将两根光矛插在地上,搜夏奇安身,找到那枚‘不朽’金币,拿出来仔细查看确认后,向空中抛了一下揣兜里,起身拔出光矛。
那女人回身看着趴在地下的宇文飞鸟,一只手扔了根光矛,那光矛没飞出多远就消散不见了。
另一只手中的光矛变成了一把西方骑士用的大剑,架在宇文飞鸟脖子上,说:
“追光者,飞鸟。黑狐卓图在不在你们手里?”
宇文飞鸟捂着肩伤,盯架在脖子上的光剑道:
“我那晚亲眼看到你把黑狐卓图绑走了,怎么会在追光会手里?”
“好。飞鸟,听着。下次我再见到你们追光者挡路,萨西亚教士团,都瑞尔圣光军,熔岩教徒和魔法侍卫团就会与东方术士宣战。”
宇文飞鸟转而直视她眼睛:
“亚纹·纳薇娅……”
听飞鸟说完,亚纹笑了一声,拿长剑的手一甩变成勾链,走去外墙,扔出勾住墙头,一翻出去了。
伍誓屠呆滞望着墙头一时没回过神。
宇文卓风飞扑向飞鸟道:
“妹妹!”
伍誓屠这才回过味来,也跑向飞鸟。
没人理夏奇安。
夏奇安感觉很疼,但也不敢动,他不知道那女人走没走,直到飞鸟摇晃他时,才抬头说:
“啊?走了?”
“走了。”飞鸟说。
飞鸟忍痛站起身,伍誓屠扶着喊:
“王妈!王妈!套车!”
王妈这时嗑着瓜子从厨房出来,看到地上一片血,飞鸟肩膀和手的伤口,吓得老太太瓜子掉了一地。
“哎!哎哎!套车套车!”王妈急忙往大门跑去。
夏奇安起来问飞鸟:
“你没事吧?怎么样?”
“疼!谁都像你啊,能没事嘛?!”飞鸟气不打一处来。
“伍阿大,赶紧去医院,有担架么?”夏奇安问。
“有!我去拿!”卓风连忙跑向里屋。
“不去医馆,路太远了,去麻雀街近,找白大夫……”飞鸟嘴唇发白,有气无力得说。
“去麻雀街!”伍誓屠抱起飞鸟说:“卓主,担架!担架!”
回头又看小灰道:
“小小狗孩儿!”
夏奇安心说特么的啥时候了还关心狗。
“哎呦!小灰!”
夏奇安一拍脑门,连忙跑去抱起小灰,举起肚子贴自己耳朵上听。
“死了啊?!是死了啊!”伍誓屠焦急问。
夏奇安压着听,用了点力,只听小灰‘噗!’一声放了个屁。
“干,没死。”
“没死咋不动了啊!小小孩儿!”
“震晕了呗,刚才放了个屁,可臭了。”
“没死就行没死就行,肉还没吃够怎么能死了呢?卓主!卓主!担架啊快点!”伍誓屠两头操心,快急死了。
卓风扛着担架,还拿了个铜和皮革做成的东西,手忙脚乱套在飞鸟胳膊上。
夏奇安铺担架,瞧了眼,是个带压力表和数字表的机械东西。
在飞鸟胳膊上捆绑好后,随着她胳膊脉搏频率,脉搏跳表针就动一下,一旁的数字表就翻一页。
卓风数着数字直说:“没事没事。”原来这是个监测脉搏的装置,有些粗糙,像个半成品。夏奇安觉得很新奇,随即注意力被伍誓屠打断了。
伍誓屠要放飞鸟躺担架,飞鸟有气无力的说:
“我坐车,我不躺,让他躺,他不能在家待了,再待着你们危险,他躺了拿布盖住抬出去。”
伍誓屠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飞鸟这时劝道:
“伍叔,听我的,我死不了,你们就别让我操心了,听话。”
“哎!听!听!”伍誓屠抱着飞鸟往门外跑,边跑边喊王妈车在哪呢。
卓风说:
“妹妹说的对,你不能在我家待了,已经暴露了,虽说她以为你被她杀了,万一有他们人不放心在门外盯梢,你盖着布出去,也就把你死的事坐实了。”
夏奇安一听有道理,只好躺在担架上,卓风又找了一块布盖上,把昏迷的小灰塞进去,等伍誓屠过来抬人。
一阵凌乱碎步声后,听着伍誓屠气喘吁吁走近,跟卓风抬起夏奇安走出,放车上后,他坐车前跟王妈嘱咐:
“把血收拾干净,门窗闭好,谁叫都不给开门。”
“哈!”伍誓屠抽了一鞭子,车动了。
夏奇安左摇右晃躺在车上,听卓风一直跟妹妹说话,生怕她睡着,心里不停内疚。
给人家带来多少麻烦啊你!幸亏刚才灵机一动装死,要是跟那外国女人打起来,没准这几个人都受伤了。
那外国女人真心狠手辣啊!想起来用光矛插自己那种慢慢扎入和迅速拔出的情景,心里直打寒颤。
但是刚才不装死,能打过吗?虽说那外国妞又高又壮,打是肯定能打过,但是近不了身啊!他那变来变去的魔法,没近身可能胳膊就让她削下来了!
这不死的能力有啥用啊,死是死不了,但是也没法制敌啊!人家手快点,给你胳膊腿都削下来,你动都动不了,真是没屁用!还有,飞鸟第一反应竟是扑来保护我。此时愧疚感填满了夏奇安。
盘复刚才过程,亚纹抢走了金币,我复原能力还在。说明这古怪金币生效之后,就不需要拿在身边了?不过这下确定魔侍团的人来夏国,确实冲这古怪金币。
转念想起小灰。在布中借着透过来得光亮看小灰,还晕着呢。
没白捡你,刚才舍身救主,真是忠心耿耿,摸着小灰的头,小灰又‘噗!’放了个屁。布里一股发酵了的臭味。
这是吃好了还是吃坏了啊,怎么噗噗起来没完了。
转眼又看小灰身体里发光的银斑,那些银斑聚集在小灰体内,跟着车的摇晃,像水在碗中似的。
难道,这就是飞鸟说的尘落?我之前看不到啊,怎么做到的?小灰飞扑上来替我挡枪的时候,我贴着小灰,只记得嘣的爆开了,然后有点晕……
好奇怪啊!
哦对了!之前飞鸟说,一种是天生能看到的,像飞鸟。一种是塞住的,需要看界灵。一种是要碰到特殊的事情。
明显我不是天生的,其次界灵是个啥我都不知道,只有最后了,碰到特殊的事情。
小灰是亚纱黑狼,我母亲又是盖尔人,盖尔人的德鲁伊和亚纱黑狼有魂之牵绊的能力,没准我也有。
哎不对,我算一半盖尔人啊!我爹是夏人啊!特么还喜欢堵钱,给我欠一屁股债!
胡思乱想间,夏奇安把手放在小灰身体不远处,想吸一下尘落看动不动,但怎么努力都没反应。
这时车感觉在拐弯,想起飞鸟说麻雀街是中土最大的术法商业街,还有点小激动,但转念一想飞鸟受伤,又觉得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