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蝉鸣阔噪,惹得人也多了几分热意,宫人们也都是贴着荫处站着,只为贪图那一丝凉意。
闻人清欢欢快地跑进了凤鸣宫,嘴里还嚷嚷着,“母后,好热呀,快给我扇扇吧。”一跨进殿门,却看见闻人里和楚后坐在榻上,靠在一起,闻人里低头私语,楚后侧耳倾听,端的是一派温馨。
见此,闻人清欢立即放缓步伐,走向前去,弯腰行礼。“儿臣参见父王母后,父王母后万福金安。”倒丝毫也看不出方才的急躁,让人觉得很是有礼。
但这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楚后怎会看不出闻人清欢的举止急躁,这会不过是事后找补罢了。她直了直身子,一只手向闻人清欢招了招,另一只手取出随身的手帕,嘴里念叨着:“过来,瞧你这一头的汗,毛毛躁躁的,怎像个公主的样子”,闻人清欢顺从地向前,楚后捏着帕子,仔细地为闻人清欢擦着额头的汗,“都五岁的人了,还是不知章法,平白惹得旁人笑话。”
闻人清欢低头笑笑,不敢顶嘴,只让着楚后擦汗,嘴里小声嘟囔着,“我只在母后这儿才如此的”。
闻人里看着这俩人斗嘴,忍俊不禁,不禁出声,“寡人的公主怎样都好,谁敢说一句不是。”闻人里看着楚后,说道:“卿卿,你也是太小心了,咱们清欢懂礼谦逊,谁见了不夸赞几句,在我俩这孩子气些,也不是大事,她也不过五岁,还是个孩子,你也不要总是训她。”
闻人清欢听了更是乐开了花,窝向闻人里的怀里,说:“还是父王疼我,父王最好了!”说完,还向楚后得意的笑了笑,那表情似在说“我找到靠山了”。楚后见了佯装生气,说道,“倒叫我做了坏人,你们俩却是一起嬉笑,”楚后戳了一下闻人清欢的额头,说,“还不知道你在心里如何说我呢。”
闻人清欢听了,连忙从闻人里的怀里起身,要去抱楚后的胳膊,讨好地笑着说,“怎么会,我知道母后对我是极好的,听了那些教导,心里也是极欢喜的,怎会怨怼,母后可是冤枉我了!”
听此,楚后笑了笑,摸着闻人清欢的头发,眼里都是宠溺与欣慰,说道,“如此,倒也不枉你母后我天天为你操劳,你个惯会哄人的小丫头。”说罢,又摇摇头,“偏偏我也被你吃定了,三言两语便被你哄了去。”
闻人清欢笑的更甜了,“我就知道母后最疼我了!”闻人里听了却是不依,说道“刚才不还是说父王最疼你的吗,只一会就又变人了,真真是个哄人的小丫头。”
“怎么会,父王母后都是最疼我的人,怎还分个大小先后,父王连这个醋也要吃,倒比我还要孩子气。”闻人清欢嘟着小嘴,将头朝向楚后,只将个后脑勺留个闻人里,嘴里还哼了一声。惹得闻人里又是一场笑。
愉悦的笑声传出了凤鸣宫,似是惊扰了卖力鸣叫的知了,夏日的热意也仿佛消散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