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中年男人皱着眉头:“少说点。”
中年妇女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说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见中年男人没再说话,那妇女也没有再说什么。
李贱息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陈佩惠轻笑几声想解除尴尬的气氛:“哈哈,我大嫂这个人心直口快。小神医你千万不要在意。”
说实话,这时候陈佩惠就已经后悔让这群亲戚来了。本来是为了感谢李贱息的,没想到竟然闹成这样。
李贱息摆摆手:“没事没事。”
陈佩惠松了口气,怕李贱息发火不高兴什么的:“来来来,坐,先吃饭。”
李贱息点点头,带着身后的李思晴坐到餐桌上。
餐桌上出奇的宁静,之前讽刺李贱息的那个中年妇女抱着肩膀坐在凳子上,一旁的中年人则是低着头。
另一对夫妻则安安静静的靠在凳子上,仿佛与世隔绝一样。
最后那坐主位的中年男人,双手倚在桌子上。岁月在那中年男人脸上留下疤痕,一身正气颇有些军人的气质。
最终的沉默还是由他打破的,陈从军轻咳一声:“小息是吧,多谢你救了我们家老爷子。年纪轻轻医术了得,前途无量呀!”
李贱息自谦道:“叔叔过奖了,当时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陈从军笑了,年纪轻轻又不浮躁,难得呀:“这位是你的女朋友?”
李贱息转头看向李思晴解释道:“这是我妹妹而已。”
陈从军明白的点点头:“哦,我家佩惠才大一而已,你们年轻人就该多多交流。”
李贱息看架势有些不对,这是来走相亲路线的?
“哈哈,以后常联系,常联系。”
陈佩惠脸有些发红,听说大学毕业后会催婚,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这么早支持。
陈从军点了点头:“小息呀,你在哪上学?”
李贱息回答道:“刚刚高一,在二中。”
陈从军看李贱息也没有十六岁的样子呀,第一眼就感觉像十八岁左右。没想到这么年轻。
“二中,挺好的。我家佩惠就是在二中毕业。”
李贱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陈佩惠:“原来是学姐呀!”
陈佩惠笑了笑:“就一年前刚从二中出来而已,咱们也算是校友了。”
慢慢气氛变得缓和,李贱息与陈从军、陈佩惠两人聊的有声有色。其余人如空气一般,仿佛不存在。
不一会,就开始上菜了。
陈从军道:“小息,以前没来过古美吧,这里面的菜是出了奇的好吃。”
李贱息当做没来过一样:“没来过,这酒店还挺大的。”
之前讽刺李贱息的那个妇女低声道:“土包子。”
这句话虽然声音小,但在坐的每一位都听见了。
陈从军瞪了一眼那女人:“好了,今天,我们是来感谢小息救我们家老爷子的,若不想参加的可以出去。”
不得不说,陈从军的话语权还是挺高的。说完之后,那女人就没有再出声。
这时,包房的大门被打开,一个胖子戴着金丝眼镜走了进来,一脸堆笑:“各位客人,我代表我们酒店给大家送来一瓶红酒,表示欢迎。”
随后手一挥,两名穿白制服的女服务员直步走进了包间,双手捧着冰桶里面装的是一瓶红酒。
陈从军起身道:“贵酒店劳心了。”
金丝眼镜胖子连忙道:“哪里哪里,还请日后多多光临。”
陈从军没有去看那瓶红酒,而是顺手接过,放在了桌子上。
与聊了几句,胖子走后,一个个服务员端着盘子走进了包间。
李贱息从中午就没有吃饭,要不是下午喝了点奶茶什么的,现在就说不定饿趴在地上了。
李思晴见一道道菜摆在桌子上,也不禁咽了口口水。
桌子上满满十八道菜,路上跑的、水里游的,样样都有。还有之前吃过的一道菜,跃龙门。
唯一欠缺的就是没有王木,在陈从军动筷后,李贱息也跟着吃起来。第一个夹的就是跃龙门那道菜。
自从上次吃完,现在还有些回味无穷。
看见李贱息夹菜的样子,之前讽刺李贱息的那个中年妇女不禁开口:“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一看就没来过大酒店。一家人都一样。”
那中年妇女说李贱息的同时也将李思晴带上。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更何况是李贱息了。
尤其是说到了李思晴,那是他的禁忌,自己对李思晴怎么样没关系,但外人不可以。
李贱息重重的把筷子甩到了桌子上“我进屋开始,你就咄咄逼人。莫非真以为我怕你?”
表情没有之前那种嘻嘻哈哈的样子,而是皱着眉头一脸严肃。
那中年妇女站起来身,怒斥道:“你跟谁说话呢,不分长辈小辈?一点教养也没有。”
李贱息站起来道:“跟我提教养?走,妹妹,这顿饭大可不必吃。”
说罢李贱息就拉起李思晴的手,要走出门。
陈从军不禁起身劝阻:“秀娟,你少说点话,今天是给小息道谢的。”
话又转向李贱息:“小息,我妹妹秀娟,她刀子嘴豆腐心,你别生气。”
李贱息冷眼看着众人,刚刚陈秀娟起身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这点就令李贱息心凉透了。
李贱息对这种虚心假意早已受够:“不必了,从此恩怨一笔勾销,你们陈家我也高攀不起。”
说完,不顾旁人怎么说,拉着李思晴推开了包间大门,走到了外面。
陈佩惠看了一眼父亲,又看了王秀娟和二伯二伯母一眼。眼中带着失望,拿着包追向了李贱息。
在大厅,李贱息刮了刮李思晴的脸蛋:“你没吃饱饭,怨哥哥吗?”
李思晴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这时陈佩惠背着一个小挎包,跑了出来。气喘吁吁跑到了李贱息面前:“对不起呀,我不应该让我那些家里人过来。”
李贱息冷言道:“没事,我跟你们陈家已经没关系了。”
陈佩惠心中有些愧疚,本来是对陈家有恩,但陈家人还恶言向对。自己想想就感觉寒心。
“你还在生气吗?”
李贱息看清了社会真面目,都是利益为上:“没有生气。”
陈佩惠眼中有些迷离:“那你跟陈家没有任何关系,那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喽?要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话,我就消失。”
李贱息打小就心软,一看见女孩子哭就受不了,现在有些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陈家是陈家,你是你。不发生关系,行了吧。”
最后李贱息还是无奈妥协了,毕竟这个女孩是无辜的。
陈佩惠听到后,破涕为笑:“今天晚上没有吃饱吧,走,我请客。”
李贱息本想拒绝的,但看见陈佩惠坚持的样子就没有再说话。
陈佩惠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带着李贱息和李思晴去往了城中的一处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