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躺在我身边的雨果，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大眼睛依然睁开着，只不过这时眼睛里带着些许温柔，并没有之前那种惊恐了，可她身体依然不能动弹，我喘着粗气，用我的手温柔着抚摸着她的脸，并用我坚定的眼神看着雨果，我说话还是有些困难，可还是颤颤巍巍的安慰到
“雨果，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一定会逃离他们的，相信少春哥，我一定不会离开你的”说完了这段话，我就把雨果抱进了的怀里，这时候，我脑子里面竟然听到雨果在说话，
“少春哥，你自己走吧，我求求你了，我这个样子只能是拖累你的”
我一脸茫然都看着雨果，她并没有开口，只不过眼睛里流出了些许泪水，但是我的脑子里面一直能听的雨果不停的重复着让我自己一个人走这句话，我一瞬间愣住了，这感觉就像是我可以进入到雨果的脑子里面一样，并且知道雨果在想什么，我尝试着集中精力跟雨果的脑子沟通着。
“你，你能，你能听到我说话，雨果”可是当我说完这句话，我看了看雨果的眼睛，好像她并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我脑子里面一直有雨果的那句话，
“老公，快走吧，我求求你了，我这样只会拖累你一起的，你快走吧，老公，你一点要活着啊”她脸上的泪珠一瞬间又大了起来，我急忙用我的手帮她擦着眼泪，用我的嘶哑的声音说道
“雨果，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我不会丢下你的，还有我们一定要活下去为多多报仇啊，雨果”
想到多多死亡时候的眼神还有它被J7一刀一刀捅进肚子里面的样子，我声音不由自主哽咽了起来，脸上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雨果，以后不要说这种傻话了，你是我老婆，我怎么可能会放弃你啊雨果”我说完，我就抱着雨果大哭了起来，想到认识第一天多多那个傻不拉叽的狗样，还有一次次帮我赶走乞丐的样子，我心如刀绞，甚至是不敢再去回想多多死亡时候的眼神了，这时候我脑子里面又传来雨果的声音
“老公，你别哭了，多多已经死了，你赶紧一个人跑吧，不要让多多的死白白浪费啊老公”
我牵起了雨果在地上的手，然后擦了擦眼泪，我目光坚定用我嘶哑的声音说道
“我们要死一起死，你是我的妻子，我的老婆我怎么可能眼睁睁都留下你不管呢”
“老公，我爱你，我也想开开心心的跟你一起过日子，一起吃你做的饭，一起靠在你的怀里看月亮，有属于自己的家，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家”
说完，脑子里面雨果的声音就中断了，我看着我怀抱里面的雨果，她明显是昏过去了，我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让雨果活下去，一定要有属于自己家，还要为多多的死报仇，他妈的该死的中山装制服，我公主抱一样的把雨果放在了比较平缓石头上，然后我就通过山洞缝隙里面透进来的月光这看着这个不大不小的地方，周围都是光滑滑的，我借着月光爬出去，发现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大，甚至是大的有点异常，周围的一切都被照的一清二白，甚至是哪里有小石头我都知道，我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我爬进山洞，心里面打算让雨果躺上一个小时，我就靠在雨果的身边打盹了一会，突然我梦见中山装制服往山上追了过来，我一个激灵吓醒了，我急急忙忙把雨果背在背上爬出了山洞，做后背上我很明显的感觉到雨果她还是昏迷的状态，出了洞口我又朝着更深的山里面跑了进去。亮照耀在怪石嶙峋的石头上显得格外的诡异，是不是森林里还发出奇怪的声音，这要在平常我一定会吓的双腿发抖，可这个时候我心里面就一个想法，继续跑，只有继续跑才能保护好雨果，跑到了快凌晨的时候，我听到了有溪水的声音，我就朝声音方向走跑了过去，我把雨果放在了一边，低头喝了口溪水，现在发现有点甜，然后我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喝完了我就把你雨果抱到了溪水边，然后帮她洗了洗脸，水碰到她的一瞬间，她眼睛就缓缓睁了开来，
“雨果，乖，我们现在安全了，我问你喝点水吧”就这样我一口一口的含着水喂进了雨果的嘴巴里，之后我们在溪水边休息了大概十几分钟，期间雨果的身体还不是不能动弹，我继续背着她跟着水的源头一路走去，我们就在山里面这样漫无目的的躲了有三天左右，幸运的事我们在溪水边发现了一个小山洞，白天我就跟雨果躲在洞里，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我就去外面捉鱼吃，幸运的是我出村子的时候带了一盒火柴，要不然这几天我都不知道要吃什么了，捉了鱼我就在外面捡柴火，然后到半夜我才敢生火烤鱼，因为我太害怕中山装制服了，一想到他们我就后背发凉，在此期间雨果身体除了东西的时候嘴巴可以动其他的部位还是一动都不能动，我也仔细的检查过雨果的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我一看到雨果的后背我就想起来那个该死的J组长，他妈的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当我脱下我的衣服的时候，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让人触目惊心眼睛，那玩意它现在就在我胸口的左下方，只不过现在它已经完全变成血红色了，雨果看到这个眼睛也浑身颤抖了起来，可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觉到我身体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我低下头仔细的观察了起来，这个眼睛跟以前的又不太一样了，眼睛周围比以前更精细了起来，眼睫毛都一根一根的长出来了，眼白色部分是一种奇怪深蓝色，而眼珠的周围分散出了一朵朵花瓣一样的形状，花瓣的中央是一个小孩，只不过这个小孩他呈现的是一种诡异的大深紫色，并且有规律的在跳动一样，我大惊失色。用手去挠了挠，发现就算是把自己皮肤挠出血来，它还是在哪里，甚至是越挠出它显示得越清楚，最终我还是放弃了，想起在杨大爷发生了的一切，我发现应该是这个奇怪的眼睛救了我，让我对J组长的使用的麻醉品产生了一定的抗药性，我穿上衣服，用安慰的口吻对雨果说
“没事的，不就是一个眼睛嘛，嘿嘿嘿，现在你有了，我也有了，你以后可不能说让老公一个人跑的事情了哦”
我说完，雨果的脸上竟然浮现了一丝笑容，这几天雨果的脑子里面的想法都是乱糟糟的，几乎都是让我一个人走不要管她的是事情，我就在在脑子里面当没听到一样，又过了两天，雨果终于可以活动了，她第一时间就是抱住了我，嘴巴里面哽咽的说道。
“老公你怎么这么傻，当初让你一个人走你自己怎么不走啊，傻乎乎的，到后面还要拖上我这个累赘”
“小雨果，乖，你是我老婆，我总不可能丢下我自己的老婆一个人走吧，那这样我以后岂不成单身汉了?”说完我就雨果的额头上亲了过去，她把我抱得更紧了
“好啦好啦，小雨果，既然你好了那就好好吃一顿，然后我们接着跑，我总感觉他们还是会进来找我们的”
我说完雨果才松开了她的手，然后靠在我的旁边，默默的吃起了鱼，通过火光的照耀下，这一幕显得格外的悲哀，但又有一丝丝温馨，让人感觉格外的温暖。不出所料过了两天后，就有人大规模的搜山，不过奇怪的就是好像都是村民，偶尔还能看到中山装制服的人，只不过这几个中山装我没见过他们，我们躲在山洞里，尽量避开他们的搜山，然后一到晚上，我就跟雨果又往山的更里面跑进去一直这样跑了五六天，我就看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在山里已经待了半个月左右了，第一次看到城市市，竟然有种城市只不过换了个地方的钢铁丛林，在此期间我跟雨果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两个野人了，衣服破破烂烂的，头发上面挂着树叶子，脸也以为这几天的变的脏兮兮黑黝黝的，裤子一个裤脚也破了，雨果其实还好并没有我这样惨。可是这个山并不安全，还能时不时看到有人在山里面出没我怕他们是中山装制服的人，所以我选择铤而走险去城市里面躲一躲，而且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我有自信就算是我亲妈看到了也认不出来我们，在城市里面当两个乞丐，总比在一个村子里面当两个外来人更容易的多。趁着天黑我们两个人快速的往城市的走进去，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一个垃圾中转站，然后就在旁边靠了下来，我问了问雨果，那三百块钱还在她内衣里面吗，她笑了笑，拿出了皱巴巴一块一一块的纸钱，我问了她拿十块块钱，而且千叮咛万嘱咐说两个人出去买东西太引人注目，你安安心心在这里等我就好，我买好了就回来，弯弯绕绕走了几分钟，终于看到有买豆浆油条早餐店，可能是凌晨的原因，还没有多少人，看着我身上衣衫褴褛的样子还有我脏兮兮的双手，着实吓了这个老板一跳，可是他并没有拒绝这份刚开门的生意，我给了老板八块多，我就拿了四五个馒头跟两三根油条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身后的老板大叫着还没有找钱那，我也没有搭理他，就急急忙忙去找雨果去了，一想到雨果可以吃的新鲜好吃的馒头我不由自主的就加快了脚步，可是一到那个垃圾中转站，我就呆着住了。雨果不见了，我大惊失色，我额头的冷汗流了下来
“他妈的该不会该死的中山装制服找到了雨果吧“
我小心翼翼地周围找了起来，也不敢大喊大叫，我心急如焚的开始向周围疯狂寻找了起来，终于在一个角落里面听到了雨果的微弱的声音，
“少春哥，我在这里”
我急忙的往那个方向跑过去，发现雨果正背靠墙用虚弱的声音叫我的名字
我一把抓住雨果的手“你干嘛跑这里了来了，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真的急死我了”
雨果对我甜甜的笑了一下，她没说话，但是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我脑子雨果的声音
“老公，你真好，我发现那个垃圾中转站人有点多就跑来这里了，对不起老公”说完，她就主动的靠进了我的怀抱里面，这让我心里面甜滋滋的。这时我也清楚的明白，好像跟雨果有肌肤接触好像才能感觉到她脑子里面在想什么，才能进行意识层面的沟通，当然这种情况目前也只是她可以对我进行意识层面的沟通。她也饿了我喂了她吃了点东西，可是在此期间她一直让我多吃一点，说我这几天消耗太大了，背着她翻山越岭一些云云，在经过没有水的情况下我们还是把全部东西咽进了肚子里，此时的天，已经慢慢的亮了，街道上的脚步声也开始熙熙攘攘了起来，还有杂乱无章的汽车声络绎不绝，他们说着奇怪的普通话，要仔细听才能听得出他们在说什么，这个城市迎来了新的一天，而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我看着我身边的雨果，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办了，就这样休息到了中午，我们就捡没有人走的地方进入了市区，一开始我们找了一个天桥下面躲了起来，我们发现这个城市好像并没有像其他城市一样那么多乞丐，或者是装成残疾人的买惨要钱的，只能看见在几个偏僻一点的垃圾堆旁边有几个零零散散像精神病一样的疯子。当然这些疯子也只有我们这样专门挑一些没有人走路的乞丐才能发现。我跟雨果都不吃中饭，这也是我们流浪的时候养成的习惯，我们甚至有些时候早饭都不吃，因为我们一般晚上才会去找吃的，白天出去对于我们来说风险太大了，因为我们时刻的知道中山装制服都恐怖之处，突然这个时候有人在背后大声喊叫着
“臭疯子，赶紧滚蛋，遇见你们真的是倒霉”我扭头一看，原来是穿着环卫制服的大妈，正凶巴巴的对着我们骂骂咧咧，我对大妈傻笑了一下，疯子就疯子，我巴不得别人认为我们是疯子，我拉起雨果的手就直接走了，在经过三番五次的驱赶后我们就这样在一个大桥下面安定了下来，此时天空也下起了下雨，看着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奔流不息都大江里，我想起我跟雨果的命运是不是也是如此，在中山装制服的川流不息中被埋没，激不起丝毫涟漪。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像我跟雨果一样身上有眼睛的人也在遭受着中山装制服的迫害，这个雨一直到晚上才停，不过也正合我意，因为一到晚上正是我们活动的时间，就这样平淡过了三天后，我发现这个城市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或许是这几天我们都去人少地方的原因。
今天晚上我们本来想离开这个桥洞的，因为这个地方经常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来往往，有社会各种底层的鱼龙混杂，搞得我很不舒服，甚至时不时有一种危机感，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走一些很少人的路，可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必不可免的要经过一段闹市区，我跟雨果两个乞丐的身影在这里显得格外的突兀，路过的行人时不时投来诡异的目光，我把头压的很低，让自己的身子佝偻着，可我还是死死的握着雨果的手。就在此时一辆风驰电掣的车明明已经超过我们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下来了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然后向我们打量了起来，就慢慢的走啦过来，我立刻感觉到情况不对劲，就拉着雨果的是往反方向走，然后开始奔跑。
“前面那两个，给我站住”雨果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我明显的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脑子里面响起了雨果的声音
“他们来了，他们来抓我们了”
我我一边跑一边安慰
“雨果有老公在，我不会让你被抓住的”
我深情又坚定看了雨果一眼然后背起雨果疯狂的奔跑了起来，我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几分钟后，我们不出意外的被抓住了。
“跑什么跑，我们又不会杀了你们，他奶奶的累死老子了”听到他们说跑什么怕，我反倒是安心下来了，如果是中山装制服的话肯定会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按到在地然后直接把我抬上车或者直接摧毁我，我通过眼神暗示雨果让她知道这并不是中山装制服的人，想让他放心下来。
“别打我，大，大哥，大哥别打我”
我装成一副痴呆的模样，甚至故意的让我嘴巴流出口水来，然后朝他们傻笑。
那两个人直接把我们拉到车旁边，让我跟雨果并排站着，然后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我们起来，我时不时的阿巴阿巴阿巴几句，雨果当然也适当的配合我，其中有个看起来三十多岁左右的人在我们面前来回走着
“哪里来的，老实交代”
“阿巴，阿巴，阿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大表哥”
“谁是你大表哥，你是不是装疯卖傻啊”
“阿巴，阿巴，阿巴，你是我大表哥”
说我就想冲过去抱着他，他看我要过去就假装抡起了拳头，我就立刻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大表哥，别，别打我，呜呜呜呜”
雨果看我这个样子也双手抱头蹲了下来，然后也小声的哭了起来。
“周队，会不会认错了，我看他们两个应该是疯子吧”
“什么疯子，我看就是装的，疯子看到我们跑干啥?”
说完，他一把我抓了起来，我又想过去去抱他，可是他一把推开了我
“给我站好，别装疯，真疯看到我们跑什么”
“阿巴，阿巴，我不疯”
这个周队，留着标准的板寸头，脸型棱角分明，看人的眼神极其锐利，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因为我自己都有一米七七高，看起来到像是一个硬汉。
“给我站好，看什么看！”
“阿巴，啊，我站好，站好”
“我现在我问一句，你回答我一句，听明白了吗”周队指着我的鼻子一字一顿的说到
“你叫什么，从你是哪里来人啊”
“我，我从娘胎里蹦出来的，我叫，我叫你二，二大爷”
说完这句话，周队旁边那个小同志忍不住笑出了声，周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就立刻老实的闭嘴了，我知道真正的的疯子是什么样的，因为这大半年我看过太多疯子了
“你放屁，他妈的我看你是老母猪带胸罩还一套一套的装”
“周队，我看他们俩就是疯子，跟我们这几天看到的一模一样，我们总不可能看到疯子就这样吧”
“听你这口气你不愿意就自己回车上呆着去”
“别别别，周大队长，我陪着我陪着”
周队看了看我，然后仔仔细细看了看雨果，然后玩味的笑了笑。
“怎么，她是你老婆”
我几乎脱口而出想说是，可是我大脑一个激灵，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好个周大队装，他妈的差点进了他的圈套）
“阿巴，我，我老婆，是我老婆，我老婆可好了，可好吃了”
周队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蹲下去想拉雨果起来，可是雨果就是蹲在地上不起来，只要雨果不起来的话她这样蓬头垢面的样子是分不清楚是男是女的，而就在这个是路上的行人也好奇的对这里开始指指点点了，旁边都小同志过去把周队拉了起来
“周队，感觉走不，我看就是两个再平常不过的疯子，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两个”周队面色一沉，看了看周围的人民群众确实是多了起来，然后又古怪的向我看了几眼，可能是我伪装的太好了就转过身去想上车，我急忙把雨果拉了起来向反方向走去，可能会没走几步，雨果的肩膀明显的被人拍了一下，一个如鬼似魅从我们的背后传进我们的耳朵里
“喂，杨大夫”
我明显感觉到雨果听到这个声音身体明显颤抖着差点跌倒在地，我感觉如果不是我现在拉着雨果的话她现在可能会像一滩烂泥一样跌坐在路边，我一回头，看见周队笑眯眯的看着我，手里面还拿着杨大爷家我离开时锅碗瓢盆打翻一地的照片。我一惊，马上扭过头去（他妈的姜还是老的辣，我刚才的眼神一定没有逃过这个老狐狸的观察）
“哈哈哈，还想装疯卖傻”说完这句话周队一马当先的抓雨果的手，然后向后一扭，顺利制住了雨果，这个时候雨果也不由自主的疼了啊了一声，那个小同志也马上向我冲了过来直接把我手也往后一扭，然后制服了我，顺利的带上了手铐。
“呵呵，这果然是个女的”
这一回，我并没有反抗，因为雨果已经被周队给制住了，我逃跑了那雨果又怎么办呢，而且我打心里觉得，可能警察跟那个可怕中山装制服一点关系都没有，或者警察根本不知道有中山装制服这个组织的存在，之后雨果也被上了手铐，然后他们两个人架着我们去到了车边，这个时候，我后面的小同志犹豫了一下
“上，要，要上车啊”
“王妮玛同志，你他妈怎么这么多逼事，赶紧拉他们上车”
王妮玛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让我想笑，我甚至是怀疑是不是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爸妈文化水平不够还是啥，竟然给起了个尼玛这的名字，只听见我背后这个王妮玛畏畏缩缩小声说道
“这，这不刚洗的车吗，你自己都要提醒我要注意车里面的卫生，凶什么凶，难道不怕老年痴呆提前吗”
“我开车，你老老实实的看着这个男的”
这个王妮玛明显说不愿意跟我这个脏兮兮身上散发出臭味的气味坐一起，可是又怕周队的脾气，只能一路上嘀嘀咕咕的生闷气，就这样周队开着这辆马自达929晃晃悠悠的开向了警察局。我一路上我一言不发，因为我知道，在这个时候，装疯卖傻是没有用的啦，都有我面前这样的老狐狸老警察，只要是发现了你的一个外套，内心肯定会非常的坚决，我一路上也在想应该怎么逃跑，但是肯定不是在这个时候，另外我对这两个警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尤其是这个周队，也可能是之前流浪的时候帮助我的那个胖警察带给我的感觉，或许尽管是被警察控制住了，但转念一想也可能是被他们给保护起来了。不过一想到杨大爷还有他女儿还有死状凄惨多多，我心里面就是不由自主的发寒了起来我，警察真的可以保护我跟雨果吗，中山装制服那么大的可怕恐怖力量，我的身边已经有太多人因为中山装制服死去了，回想以前的一幕幕我好像依然能看见陈朋那个眼神，还有从地狱里面发出那个跑字的声音。
这一路上周队长都一言不发的通过后视镜来观察我的表情跟反应，不过我也通过后视镜来观察这个周队，想在他身上找到什么突破口，就这样在过了一条河的时候终于进了一个像四合院的地方。一下车我就看见写着某某镇公安局，当我跟雨果帮压着快进大楼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从里面出来了两个二十多岁的小警察，很明显这两个小警察跟王妮玛是一样的都也是周队的手下
“周队，怎么又是乞丐啊，我们公安局都快成丐帮了”
“是阿周队你看要不要把之前的乞丐都放了”另外一个警察附和道
“你以为不是乞丐是什么啊，带去374房隔离审查，顺便把之前的乞丐都给放了”
“好嘞，周队”
说完，另外两个警察就押着我们进了警察大楼，我这个审讯室过从电视上看的都基本一模一样，只不过好像比电视剧上面都行一点，光线更暗一点。我坐在凳子上，面向冰冷铁栏杆，上面晃晃悠悠泛着昏黄的台灯一样的东西照耀在我的脸上，而我的对面坐着两个警察，隔着铁栏杆在什么问话，我心里面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们不管问我什么问题我都是回答不知道，不明白，不理解，一直到后面他们有点不耐烦了
“你是不是耍猴呢，我看你是皮痒了，想找打是吧”这个时候周队推开门，慢慢悠悠的进来了，那两个警察离开站了起来
“周队，这家伙什么都不肯说”
“恩，那女的也一样”
周队慢慢的靠近铁栏杆，然后冷冷的看着我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小动作，老实交代，党和人民会原谅你的，说不定还可以从轻发落”
我看着他，然后傻傻的一笑。
“警察同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周队扭头对那两个警察说
“先把他关起来，然后去洗洗”
“知道了周队”
然后他们把我带进了一个洗澡间，旁边一个警察就看着我洗澡，这样搞的我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我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我也无所谓了起来。我不合时宜的在心里面感叹到，这热水澡洗的真他妈的舒服，在可能是我流浪到现在洗的最痛快的一次热水澡了，头发，脸，胡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我都洗的干干净净的。擦干身子，我就想去拿我那破烂衣服，这个时候旁边的警察就拿出来一身干干净净的囚服给我穿上，当然还有干净的内裤，我巴不得有新衣服穿，可是我看着我都破烂衣服竟然有点舍不得，毕竟里面还有挺多小宝贝呢，有锋利的小刀，还有两块可以打出火花的石头，还有一张破破烂烂的地图等等等，旁边的警察明显不耐烦了。
“那些东西不会扔掉，一堆破衣服有什么好舍不得的，真的就是臭要饭”
接着，他又重新的把我戴上了手铐，然后弯弯绕绕的把我带进去一个拘留房里面，直到他关上门沉重的铁门，我才仔仔细细打量了只有我厨房一样大的房间起来，距离我一米高的地方有一个散发着昏暗黄色光线的灯泡。在我左手边有一个两米左右长一米五宽的的木板床，感觉这造型跟我初中时候睡集体宿舍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全部变成实木的了，床上还有一张发了霉的毯子，不过看起来整整齐齐的，在我正对面的两米左右，有一个直径不到五十公分的窗口，能看到外面昏暗的天空上挂着零零散散的星星，我看着这个铜墙铁壁，要从这里越狱那可能是没希望了，我打消了这个念头，然后昏昏沉沉的躺在了那张木板床上，估计雨果这个时候也应该洗完热水澡跟我一样吧，哎，不知道没有我在她身边，她一个人能不能睡着呢，我只能祈祷她不要太害怕吧，我想着想着突然沉重的铁门轰然一下打开了，我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看见门口脸色沉重的周队
“看你他妈的还挺舒服的，赶紧起来”
我立刻从床上站了起来，周队开始围着我从上到下打量了起来
“哟，他娘的洗干净确实有几分人模狗样，你们俩还挺般配的”
我一言不发看着周队长，这时候王妮玛从门口走了进来，然后把我压到像一个审讯室的地方，一张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瓦数大到像车灯一样的台灯，白色的腻子粉墙壁上用大红色的油漆写着四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王妮玛就把我压到办公桌前的一张椅子上面坐下，我正对面就坐着周队跟王妮玛，强烈的光线照的我眼睛有点痛，王妮玛拿出了一个笔记本一样的东西，就开始做记录来了
“还装傻不，还有什么好装的，嗯，小表弟?”
“没有什么好装的了，既然你们发现了”
“听你这口气，我们没发现你还要继续装下去了?，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听明白了吗？”
“嗯”
“你叫什么名字”
“张棠芳”
“哪个棠”
“海棠花的棠”
“哪里人，多大了，身份证号码是多少”
“广州人，二十四岁身份证号码忘记了”
“当乞丐多久了”
“好几年了”
“我看你身强力壮的还会耍点小聪明，为什么要当乞丐啊”
“没有钱，好吃懒做，不想工作”
“上过学没有”
“小学”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这个样子，怎么说也是高中毕业或者大学毕业，到底什么学历，老实交代”
“高二辍学”
我本来想回答他说大学毕业，可仔细一想，没有必要，能伪装的尽量伪装过去。
“你爸妈叫什么”
“我是孤儿，在某某孤儿院长大的”
之后他又像查户口一样，问了像类似一样的问题，我除了我的家庭，还有陈朋一家的死亡跟我那个奇怪的眼睛，我就都回答了，我之所以这样隐瞒着，是因为我知道警察跟这件事情毫无关系，不让他们知道反而是好事。
“那个女的跟你什么关系，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雨果，是跟我一起讨饭的时候认识的，她跟我没什么关系”
“她精神正常吗？”
“不正常，她怕人，尤其是怕陌生人”
“哦，你们认识多久了”
“七个多月”
“期间一直在一起吗？”
“是的，一直在一起”
“你知道她背后有疤痕吗？”
“不知道”
“最后再陈述一次，你有学历，又身强力壮的，为什么要去当乞丐，请老实回答”
“我.........”
（我特别特别想告诉他，我是因为中山制服追杀我，他们杀了我身边的所有人，所以我才扮成乞丐的，来躲避他们的追杀的，还有雨果背后的眼睛也是该死的中山装制服搞的，但是说了又怎么样呢？他们会把我当精神病吗，他们会相信我所说的吗，我不知道，我也不敢说）
“因为我穷，没本事，不想上班，经常被别人排挤，才去当的乞丐”
“前几天杜家老屋去过没有？”
“什么?那是哪”
“呵，哪?杨大爷你总认识吧？你在那边杀过人，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杨大爷是哪个，杀人，杀什么人”
“你还打算装蒜是吧，你以为靠装就能混过去吗？”
“我没杀人啊，警察同志你是不是搞错了”
“呵呵，继续，继续你的表演”
周队长给王妮玛使了个眼色，只见他从文件夹里拿出了一大堆照片，第一张照片就看到我触目惊心，照片里面显示的是第一个被多多咬死的人，第二个是被我咬死的那个村长，第三张是多多流下来的血，只不过多多已经不在照片里面了，第三张，第四张，都是杨大爷家的案发现场，看到这一切，我一言不发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你认识这些人”
“不认识”
“真的就是死鸭子嘴硬，呵呵呵”
只看见王妮玛。又从文件夹里拿出了两张纸，纸上画的是两个人的肖像画，第一张仔细看的话有点像我，第二张不出所料是雨果，我沉默不语。
“你们两个装成乞丐的样子，也确实聪明，不过这样一洗干净，确实挺像的，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他妈的不愧是老狐狸，先我认识了雨果多久，然后再问是什么关系，幸好幸好我还隐瞒了一点什么，要不然他妈底裤都会被他猜出什么颜色）
“如果你们还想抵赖的话，我只好请村民过来指认一下你们了，考虑考虑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周队说的的话字字戳心，我本来还想抵抗一下的，可是一想到雨果那不禁风的身体，还有没有我睡不着的做噩梦场景，我还是放弃了我的心理防线，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看着周队
“这些事跟那个女孩子没有任何关系，都是我一个人所为”
“这些不用你说，我们警方会调查清楚”
“我可以如实交代发生的这一切，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吧”
“可能我接下来说了会被当成神经病，所以我只想说给你一个人听”
“哦?”
“少他妈的给老子放狗臭屁，当警察什么大风大浪没看过”王妮玛着急了。
“小王同志，你先出去，这里有我你放心”王妮玛用双眼死死的瞪着我，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录音机（感情这两个人一直在背后偷偷录音不愧是老狐狸，我怎么没想到呢）.等王妮玛出去了，门也死死的锁住了，周队就把那个录音机停了，然后把里面的磁带掐掉了前面的部分
“老老实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让我有点哭笑不得，这句话好像是故意说给录音机听的，就好像要补回前面那一段一样，现在房间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也定了定神，看着天花板，就好像意识也回到了从广州东火车站逃跑一样，当然中间也省略了我认识多多找到了雨果的那一部分，我是这样描述杨大爷家发生的一切
“雨果生病了，然后我找到了杨大爷家看病，在此期间杨大爷还想认我为干儿子，雨果好的哪天，村长带来了三个说是市里面来的医生，杨大爷有想怀疑，然后村长就杀了杨大爷，村长杀了杨大爷后又杀了她的孙女，之后他们拿出来荧光棒一样的东西让死的人可以灰飞烟灭，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之后我挣脱了一个抱着我的医生，然后就杀村长跟其中一个医生，哦，他们还跑了两个人，之后我就背着雨果逃跑到这里，后来的，你都知道了”
周队一直沉默不语，然后对着我古怪的一笑，然后猛的一拍桌子
“你以为我是傻逼吗，这些事情一听就是你信口胡诌的，都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我警告你，以后不能传播这种牛鬼蛇神的东西，还他妈什么人间蒸发，我看你要马上人间蒸发了吧”
我沉默不语，低下了头，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周队伸过头来
“听见没有，今天说的这些话，不能给第二个人说，听明白了吗”
我脑子一愣，这周队好像相信我说的一些话，我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周队突然提高了音量
“所以你承认是你杀了这两个人”
“我承认，是我杀的”
之后他就刷刷刷的在那个记录本上写了什么东西，具体是啥我也没看到，写完他就让我签自己的名字，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印盒让我在记录本上按上自己的大拇指印，我都一一照做了，我已经不太在乎是怎么写我的了，我受够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我只希望我这种态度能早点将雨果给救出去，然后雨果再养个像多多一样的小宠物陪着她就足够了，或许就是因为我雨果才会被中山装制服追杀的吧，我不置可否的想着，周
队长又从另外一个文件夹里面拿出来一张肖像画，那个人的样子我到死都能记得，我甚至做梦都想杀死他
“认识这个人吗”
“认识，他就是两个人逃跑的一个，是叫J组长的一个人，是他们的头头”。周队长又把头凑进我的耳边轻轻的对我说
“我再说一遍，你刚才说的话，都是你信口胡诌的，不能再跟第而个人说同样的话，听明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