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确定了方向后,我就叫多多一起开始了这一段600多公里的路途,
我小心翼翼的路过了那个城乡结合部,确定没人发现我的情况下我安全的到离开了,我一开始是跟着公路走的,可是走了两天左右发现这样可能行不通,因为跟着公路走的话,我可能要走三个月,我根本没有那么长时间,因为我不确定三个月后那个女孩是不是还在合肥,思考了一阵后,我决定翻山越岭走直线距离可能会快很多。
因为我小时候是农村出生的,小时候经常去偷地瓜,还有经常去上山砍树,所以我还是有信心的,我看了看多多,它还是在我身边陪着我,这让我觉得心里面还是有些安慰,在经历十几天过跋山涉水后,我成功的变成了一个野人,多多也变成了一只大野狗,我跟多多跋山涉水的期间饿了的时候就去农村里面偷地瓜,还有一些玉米什么的,有一次多多竟然咬了一只鸡过来,这让我开心了好久,然后我用防风打火机把那只鸡烤熟,在吃过十几天地瓜跟没有成熟的水果后,第一次发现没有如何调味料的情况下我烤的竟然可以这么好吃,我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都留给多多乐,当初多多吃完剩下之后它愉快的在火堆旁跳了起来,我看着在一起,觉得在一起都好像有点不真实,甚至是有做梦的感觉,回想上个月我还是企业的经理,可现在跟变的跟野人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在我一次次做噩梦醒的时候,那个眼睛带给我的疼痛都在提醒我,这一切不是做做梦。
在此期间我发现多多好像可以听明白我说的话,还能看懂我的表情,这更进一步确定多多以前被人养过,不过我也好奇多多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找上我,还有就是我每次做噩梦醒了的时候多多都会都会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就好像它也很难过一样。
经过六安的时候,我看了看地图,还有一天就差不多到合肥市内,此刻多多变的好像不那么乖了起来,他从四处闻闻,然后到疯狂的奔跑,乃至于到后面我叫都叫不住它,越靠近合肥,它反应好像越来越大,看多多这些天的反应,我不由自主的警惕了起起来。在经过大半个月跋山涉水当的野人经历,我开始对周围都敏感了起来,担心不知道中山装制服会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面蹦出来,多多的一切反应让我觉得它之前来过这里,或者说在在某一段日子生活在这里一样。快到合肥的时候,我终于换了我穿了大半个多月的衣服,虽然是在我经过一个废品回收站的时候捡的,裤子也是一个裤脚长,一个裤脚短,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条一样,让人感觉硌着慌。衣服一件看起来有点滑稽并且印着全员恶人四个大字的紫色T恤,我一度怀设计这衣服的人是不是看多了日本的黑帮电影,穿在我身上虽然有点紧,但至少还算干净。最让我烦的是我的头发,在穿越荒山野岭的的半个月里面我头发成功变成了像鸡窝一样的形状,导致我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去挠我的脑壳,之后我就在附近找了个公共场所,然后就用清水洗了洗头,顺便我也帮多多随便冲洗了一下,我看了看厕所里面镜子映射出来的我,好像,好像我变年轻了,就连胡子也没了,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也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过这也可能是半个多月没见到自己的样子了,所以恍惚之间产生的错觉。
看着我身上穿的衣服跟裤子,然后旁边跟着的多多,我成功的从野人变成了一个流浪汉,在成功流浪了一天一夜左右的时候我成功到了合肥,我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这一栋栋钢铁丛林,我顿时迷茫了起来,她在哪里,要在这么多人之中找到她更像是大海捞针。我回想起来之前那个梦,唯一的线索好像就是欺负她的那一群流浪汉,我隐隐约约记得其中有一个流浪汉说过别让我下次看见你这样的话。
明确方向后,我开始向市中心开始流浪,我从来不向任何人去乞讨食物。所以每到半夜,我都是带着多多去一些大酒店的后厨旁边的垃圾堆里面跟一些野猫野狗抢东西吃,有的时候捡到一瓶没喝完的矿泉水,我都会高兴半天。而多多好像什么都能吃一样,并且它抵抗力良好,也没出现过什么身体异常。一开始我没有太习惯这样的日子,不过一想到我或许找到那个女孩后我就知道这一切发生的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觉得这些是值得的,每当我吃完一顿剩饭,躺在高速公路桥洞里的时候,看着熙熙攘攘的车流,还有躺在我身边的多多,我就心里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你又在哪里。
就这样浑浑噩噩流浪了三天之后,这一切都在一个下午给改变了,我清楚的记得,那是在下午,我流浪在庐山区某一个地方的时候,多多突然就疯狂了跑起来,我怎么叫都叫不住的它,然后我就在后面追它,再穿过几条狭窄的小巷的时候,我终于见到了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那个时候她正在被一群流浪汉堵在一个小巷子里,多多像疯了一样扑上去了咬那群流浪,随后我也跟着多多加入了阵营,几分钟后流浪汉被我跟多多打跑了的,其中还有一个被多多咬了一瘸一拐,不过因此我也牺牲掉了我的一条裤腿。这个时候多多冲向了那个女的。然后用头不停的拱那个女孩,那个女孩看到多多的时候,明显也愣了一下,然后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多多,嘴巴里面还一直念着大傻大傻大傻这个时候多多这个没良心的竟然多多也一直用头向那个女孩示好,反倒是看得我心里不由自主的嘀咕了起来,难道多多这几天一直找的就是这个女孩吗,联想到多多找到我的那个时候,或许是不是我身上那个眼睛,或者说我身上的某种气味跟那个女孩有相似之处才吸引到了多多,我走过去跟这个女孩聊天,可她明显的对我有躲避的意思。
我向前一步,她就退后一步,然后用他那有点惊慌的眼睛盯着我,这个时候多多来我身边,我才明显感觉到她放松了一点,但还对我还是保持警惕,我赶紧让多多过去陪她,然后我才慢慢的走过去,看到我走过去她竟然哭了,这个时候多多竟然对我汪汪汪的叫了起来。我不由一愣,以前多多从来不会对我叫的,难道它在我身上感觉到危险性了,我慢慢的低下了头,然后从口袋里面拿出来前段时间从酒店门口垃圾堆里面捡到的一盒没吃完的巧克力,还有一个小兔子玩偶。我慢慢的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显示的比较友好,女孩看到兔子玩偶的时候,明显比看到巧克力还要兴奋然后她就开始慢慢的靠近我,从晚手里面拿走了兔子跟巧克力,她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一只小心翼翼的小猫,她碰到我的手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并没有那么有粗糙感,相反显得更细腻。
她就抱着双膝背靠着墙壁,呆呆的坐在小巷子里,然后我就默默的走过去,这次她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排斥我,我就坐在她的旁边,一开始我本来想问她一些事情的,问她知不知道我身上的眼睛是什么东西,可我一想到她看我的眼神,我还是压下去我心目中的想法。就这样无言的跟她坐到天色渐晚的时候,突然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个时候她突然抬起头,用手指戳了戳我
“大,大哥,Lucky是怎么在你哪里的”我感觉她说话语气有点不像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而是很生硬的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也可能是她小心翼翼说出来的原因。
“原来它叫lucky啊,我在江西的时候它跑过来找我的,当时我就知道它应该之前被人养过,只不过没想到是你”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一点,平缓一点
“它是我养了两年的狗狗,在流浪到福建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被人抓走了”
当多多听到它原来的名字的时候,就一个劲的往女孩怀里钻
“挺好的,至少现在它不是找到你了吗,也算是物归原主啦”
我看她摸着多多的头,脸上洋溢着少女般的笑容,我竟然春心荡漾了起来,天空飘下来淅淅沥沥的小雨,我用旁边的塑料布遮住她从头上飘下来的小雨。
“大哥,我觉得,我好像认识你,不过我想记不起来了”
“是,是,是吗,你认识我?,我也在梦里见过你,所以这才导致我来找你的原因,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你看你方便吗”我看着他他的明亮眼睛,希望她能回答我这个问题
“大,大哥,这我可能帮不了你,我从江西流浪到安徽后叫好像记不太清楚以前在江西发生的事情了,心里面也只对你有个模模糊糊的样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脸上不动声色,但我内心是极其崩溃的,我以为我能知道些什么,或者从她的口中了解到什么,到头来发现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
“大哥,你没事吧”
我笑呵呵的说“没事,多大点事嘛,怎么我看你样子也不是流浪汉,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我不知道”说着说着她又哭
“没事,没事的,同是天涯沦落人,不是还有多多嘛,况且我对这里还不太熟悉,可能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我说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因为我确实不知道接下来我要去哪里了,我的目的地在哪里,只能是活一天,算一天吧。
“我说话你别笑我,我觉得,你,你是个好人”
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把我给逗笑了。
“好人,好人,那你刚才为什么怕我,难道怕我吃了你?”
“我我一开始不熟悉你嘛”
这时候多多,一个劲的向我怀里扑,然后我俩相视一笑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忘记了,他们都叫我喂喂,或者神经病,叫花子”
“哈哈哈,他们也这样叫我”我伸出手,拍了拍她那小脑袋瓜,然后她也跟着我笑了出来
这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到普通的雨天,两个小乞丐还有一哈巴狗在小巷子里面靠墙而坐,看着天上淅淅沥沥的小雨。两盏黄黄的路灯,照射出他们两个瘦弱的背影,这可能对于在逃亡路上的我来说来的无比的安心的时刻了
就这样下雨停了的时候,这个傻姑娘带我去了她的所谓的家,在穿过一条条街道,路过一栋栋矮小的平房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间小心的房子,一开门发现了里面杂乱无章,乱糟糟的,可是她带我进了另外一个房间之后,我发现里面是格外的干净,昏黄的路灯照进来,有种温馨跟安逸的感觉,这个时候不知道多多是累了还是困了,自己默默的找了个墙角睡了下去。
“你从哪里发现的这样的好地方,比我以前睡的桥洞可太好了”
“我聪明啊,少春哥”
我跟我自己起了个假的名字叫陈少春,也给这傻姑娘起了个名字叫雨果,这个名字她说她很喜欢,一路上蹦蹦跳跳说自己终于有名字了,不用被别人叫成喂了。为什么叫雨果呢?,因为是在下雨天遇见她的,而我也比较喜欢吃苹果,雨果一进屋子,就把外面那件像雨衣一样一样的外套给脱了下来,也把帽子给摘了下来,落下她那刚好齐肩的短发,这个时候我才仔细打量了她起来,她看起来估摸着像二十三五岁的样子,身材并也不算胖,眼睛里面透露出了一股灵气,脸颊旁边有着饱满的苹果肌,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时候,还有点像电影上日系女生的感觉,不过有点煞风景的就是,她左边脸颊上有一道疤,不过并不是很明显,看上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乖巧感。
“少春哥,我很丑嘛”她害羞的问道。
“不不不,不是,你很漂亮的”我慌忙的解释道,
接下来我在雨果的的强烈建议下,把我那乱糟糟的头发用剪刀给剪了下来,帮我洗了头发,最后洗了个脸。之后雨果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打量着我。
“哈哈,没想的你还是个帅哥啊”我也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的确,我身高176,下班没事的时候还会去健身,加上我莫名其妙没了胡子,所以整个人看起来会精神一点,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真的,真的吗,不过你更好看”
雨果不好意思的地低下了头,就这样我们沉默了半个小时左右。
“你,知不知道一个眼睛”我明显的感觉到他听到眼睛这两个字的时候。他身体颤抖了一下
“眼睛,什么眼睛,人的眼睛吗”
“不是,是从身体里面长出来的眼睛”她沉默良久说道
“是一个红色的眼睛吗,里面是不是还有个胎儿的形状”
“对对对,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也有”我激动的问道。
“我,我记不太清楚,好像我后背上有一个,你说的眼睛,不过是在我福建之前出现的,到合肥后就没有出现了”
“那你有没有梦见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就是有人莫名其妙的死亡,还有像灵魂出窍一样进入到别人的身体里面。”
“这,这倒没有,之前有段时间,好像可以感觉到别人心里面在想什么一样。就,嗯,,嗯,,,就像读心术一样”
“哦?我现在更加疑惑不解了,脑子里面好像有千头万绪,但不知道这个事情头在哪里”
“那你知道你是为什么会开始流浪的吗,或者是在某个地方?”
“这,这个我想不起来了,我就知道我一睁开眼睛,我就在福建省里面啦,然后捡垃圾半个月之后,就遇到了lucky,之后流浪到江西,被穿着制服的人给追赶,然后然后多多就去咬那群人,之后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晕了过去,醒了我就发现我在合肥”
“那之前为什么那群流浪汉要欺负你,我可以找到你是因为一个月前我在梦里梦见你被一群流浪汉给欺负,然后慢慢找到你,当然在此期间Lucky也帮了我很多忙”
“他们欺负我是因为,我知道哪里可以搞到好吃的,好玩的,还怎么样去躲避警察,梦见我?那是不是跟你说的那个奇怪的眼睛有关系呢少春哥”
“哎呦,那你还挺聪明的吗,我在此之前也想过这个应该也跟那个奇怪的眼睛有关,这次过来找你只不过是确定一下我的想法,还有就是问你一些事情的”
“少春哥,你怎么会当乞丐的,你看着像一个正常人,不像外面的乞丐一样都精神失常”
我想了想还是把以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雨果,只不过有些人名跟地名被我换掉了,雨果明显听到有些入神
“那,那追你的,跟追我的,是不是同一批人,”
“我想应该是吧,只不过现在我们这个样子,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吧”
“你可真厉害,要是我的话,我可能已经被他们抓住了吧”我拍了拍她的背
“没事,你也很厉害了,现在我们是一起的了,以后你想起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说”
“嗯嗯,我相信你少春哥”
“天色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说完这些话之后,她就在一张破木板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而我就坐旁边看着这个傻姑娘雨果,并思考着下一步我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