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绝望了吗?”尤赤加斯看着眼前的任傲霜,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的弱小拯救不了任何人,你的朋友也好,你的亲人也好,都只是在保护你,而你,只是一味的悲伤,什么也做不了,不是吗?”任傲霜的耳边那个阴沉的声音还在回荡着。
“不要再说了……”任傲霜全身猛然抽动了一下,眼里满是无助,模糊的赤魔之眼中一滴滴血泪顺着鼻梁一直滑下。
“忘记了吗……再回顾一下吧。”任傲霜的视野中莫名出现一个幽异的笑容。
紧接着,就是他上一世的过往……
他永远忘不记自己最忠诚的属下,同样也是自己视为手足的兄弟的死。如果不是自己渴望自由与和平,他也不会在击败血色噩梦组织后,没有听取瑞零的忠告,就不会去相信政府军,也不会造成他的死,以及后来的乔。
那时,在他们彻底击败血色噩梦组织时,玖号希望得到一些和平与真正的自由,他选择向政府军妥协,自己和瑞零去谈判。可是不料这本身就是政府军设下的陷阱,瑞零身为军师早就做出了防范,掩护住了自己逃离政府军设下的重重埋伏逃离了出去,但是瑞零却死去了。他由此悔恨自己,与政府军势不两立,之后的他便是性格大变,对人类和整个世界不再保有任何希望,他发誓要以整个世界为多次策划了恐怖袭击,以毁灭城市为目的,用百万人的鲜血为祭品只为了报这位兄弟的仇。不知不觉中,他整个人也随之变得冷漠,对自己并肩作战的手下也更加漠然,这其中就包括一直深爱着自己的乔,她是那么的爱着自己,在瑞零死后辅助他,帮助他,可是那时的玖号一心只想着复仇,忽略了少数真正对自己好的人,更是忽略了这份被隐藏起来的爱,直到她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玖号这才恍然大悟,可是为时已晚,瑞零死了,乔也死了,他的左膀右臂都死在了敌人的手中,他也陷入了真正的绝望,后来的日子不过是带着更加绝望的心情战斗着,直到最后……这就是他的上一世,永远活在痛苦·悔恨与杀戮之中的玖号。
对于现在的任傲霜来说,不知不觉中,这已经变成他的梦魇,他尽力用现在得到的快乐去隐藏内心之中不为人知的过去,这些日子,友谊也好,亲情也好,爱情也好,这些都隐藏住了任傲霜的痛苦,可是它却一直存在着,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天。其实早在小甘死后,这种悲伤已经蠢蠢欲动,是友谊保护住了它,使之没有真正爆发,直到现在,尤赤加斯的绝望的力量让他再次回想起来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们殊途同归。”尤赤加斯的声音再次响起。
“加入我吧,我需要你,和我一起破坏这个世界吧。”尤赤加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手已经伸了出来。
此时的任傲霜眼里的血泪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浑浊与空洞,和他失明的双眼相同的模糊。
“是啊,已经绝望了,就以破坏继续绝望下去吧。”任傲霜失神地喃喃道。
他的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精神大脑之中被一股邪恶又强大的魔能控制着。尤赤加斯本来是向操控他的,但是任傲霜的精神力过于强大的一些,自动防御令他无法将自己的精神力做出如此地步,所以即便是他这样已经有尊域级水平的超级强者,也无法操控任傲霜。但是他已经将恶意注入到任傲霜的精神力,用刺激的办法激发任傲霜隐藏的邪恶。
“啊!”任傲霜黑色的战甲上溢出一丝丝暗紫色的气体,微妙的暗紫色光芒在明亮的艳阳下显得如此妖异,那就是魔能,是时空之神曾经帮助自己隐藏的能量,现在湮魔将之激发了出来。他全身停止了颤抖,脸色变得阴沉,赤魔之眼的目光也是充满着冷意,打转的眼眸瞳孔释放着淡淡的紫色,他看向尤赤加斯,精神力也将之锁定。
“我猜的没错,你果然是魔斗士,虽然你是遗传,但是足够证明你的恶意了。”湮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任傲霜没有回答,点了点头,伸出了自己的手。尤赤加斯的爪子和任傲霜的兽爪握在了一起,浓烈的魔能也注入到任傲霜的体内。
“走吧。”湮魔说着,走了过去,任傲霜跟在身后,赤魔之眼又变回了呆滞,失神的看着前方。
……
“不好,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此时的夏轩洋刚刚出了地宫,他的精神力感受到了什么的触动,猛然看向天空,刚刚还是蔚蓝的,万里无云的天空一时间出现了一抹紫色,很淡,却与周边的蓝色有些格格不入。
“你怎么了?”夏霖耀感受到了夏轩洋的变化,询问道。
“任傲霜,我的兄弟可能出事了,对不起爷爷,我不能回去了。”夏轩洋说着,拔腿就跑,眼神之中满是焦急。他和任傲霜同属于时空之神的神斗士,掌控着空间之力的他对时间神斗士的任傲霜具有一定的共同性,这也是为何他能远隔千里之外能够感受到任傲霜的变化的原因。
……
“你想好了吗?我的女儿。”一名男子走在前面,而他的身后是满脸冷漠的武晴,和多少年前相比,她长高了,身材堪称完美,全身上下凹凸有致,冰冷的外表,加上她精致的五官和成熟稳重的气质,散发着迷人的美丽。她的外貌绝对称得上美女。
“是的父亲,我已经看清了现在的形势,我认为魔神门必定是最后的胜利者,所以我选择跟随父亲大人您,这一次我前来投诚也带来了一些关于正灵门的情报。”武晴的话仍然是那般冰冷,不带任何情感。
“悬崖勒马,回头是岸。”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他来到了一扇门前,轻轻一推,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传来,接着三具满身是伤的躯体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