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葛大爷疯狂打Call,目瞪口呆。
这小东西,当真好手段。
你这是无中生有,暗度陈仓。
故意选择一个被帝国淘汰的武技,慷慨激昂的独白开场,主任让你提要求更是选着中级学院教材,一环套一环,将主任吃的死死的。
这可是年级主任啊。
学院第三人,神马奖励能和主任的青睐相比。
看似吃了大亏,实则大赚。
更可况,枫林学院苏老已经不管事,校长青虚自十年那事发生之后,便常年流连于花坊青楼,吟诗作赋,钟情于鱼花魁膝下,根本无心管理学院,上上下下大小事物如今都是韩主任一手说的算。
有了怎么大一个靠山,徐有为基本上可以在枫林学院横着走。
对于现在还堵在学院门口叫嚷着要弄死徐有为的那些人来说,简直就是核武器。
一发操作,马叉虫。
葛大爷内心由衷佩服。
君万劫四人先后各自挑选完武技。
此场会考正式结束。
而今年的最大赢家只有一人,
那就是徐有为。
而其他四人,若是放在往届,绝对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毕竟今年质量都很高。
但今年,三年级所有的光芒,全都被徐有为一人所取得。
五科第一,全校魁首,领奖台前一番激情澎湃的演讲。
光芒万丈。
果然天才在哪里都是耀眼的。
……
……
夕阳西下。
三号别院。
青砖绿瓦,假山鱼池,老黄头撒下一把饵料,倚在摇椅上垂着鱼竿,悠然自在。
换上干净舒适的衣袍,吃着老黄头买来的精美的食物,徐有为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看着小黄书。
会考后的小半天,徐有为和老黄累死累活地搬了半天家,入住在了三号别院。
这小日子一下子就从荒野山夫过上了大富豪的生活。
美滋滋。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徐有为在整理完会考的奖品,满满鸡冻。
奖金两百两黄金,四枚玉灵果,两部功法,分别为《万剑阵法》和《高级血气淬炼术》。
他拿出一百五两黄金丢给老黄买灵果,丢了四枚喂小黄书。
打了响指,《万剑阵法》起手开始翻阅。
可看完之后,久久无语。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在看完之后,一群人看着他的目光是如此中二,就像看到了活着的小二逼一样。
此法三百年前曾经风靡一时,但是自从炼剑山庄千剑老人逝去之后便再无第二人彻底修炼成功过。
名为万剑,其实当年千剑老人也不过操控千剑而已,万剑只是一直推想。
以剑为天,嗜剑如命,拜剑,祭剑,炼剑,待剑如妻如子,一生只为剑。
一但学成,几乎同阶之内无敌与天下。
普通剑技,或许一人敌,十人敌,但是学此剑阵之法,却是真正的百人敌,万人敌。
但这剑阵之法,却并不是那么好练,氪金咱们先不说,这练着练着还容易脑残。
因为凭一己之力,挥洒数百甚至上千把灵剑,这不仅仅是对精神上的一种摧残,还是灵魂上的一种折磨。
数百年间,练就此法,学生无数,但许多人穷极一生也只不过是,数十剑而已。
能将此法炼成挥洒百剑以上的不过三人。
而且无一不是当世天才。
剑阵之难,难于上青天。
弹指间天悬万剑,强撸灰飞烟灭。
听起来狂炫叼渣天。
但是问题是,剑阵威力巨大,要承受常人难以承受的各种痛苦,并随时有着神智迷失,爆体的危险,还得做好当乞丐的心理准备。
因为——
剑越多,效果越好。
剑越多,精神分裂越明显。
剑越多,你的腰包越来空。
总而言之一句话——
你想多厉害,就得有多贱。
当然想要练好这部剑法,还是需要学会两个核心功法,分别是神念术和控剑术。
神念术,操控剑阵需要将神念附在每一柄飞剑上,这时精神力必然要分割,一心十剑,一心千剑,其痛苦是常人难以忍受的,一但失误便会像得了癫痫一样失去神智变成脑瘫,不仅如此,飞剑损坏也会导致智障。
控剑术,剑阵核心,剑越多,越难控制,你不仅需要控制剑,还得将其排列成阵法,就如铭纹学,雕刻铭纹一般,每一个关节眼都不能失误,不然很容易有爆体危险。
“特么的,神马狗屁剑阵,动不动就脑残、爆体。”
“当初开发这套剑法的人,脑子坑定锈逗了!”
“你家剑多,也没必要想法子当脑残吧。”
一撸嘴炮,想停都停不下来,徐有为连连吐槽。
他下意识想将这本功法扔掉。
但扭头一想,不对呀。
别人靠肝,我靠氪,能一样吗?
老老实实修炼是做梦,多吃点果子谁还不会。
到时候,万剑横空,天上一立,磕着花生瓜子果子,看大戏。
他不爽吗?
想想,他就笑了起来。
取出黄皮纸书,刚一翻开。
徐有为整个颤抖起来,然后体内血气疯狂的运转。
徐有为‘嗯’的一声发出骚气的呻吟声。
感觉身体被掏空。
紧接着,浑身剧痛从眼睛开始蔓延全身,就像是有亿万蚂蚁在啃噬、像是蓉嬷嬷拿着大头针在扎你,脑子更像是被绞刀狠狠地剐,痛不欲生。
痛的徐有为嗷嗷叫。
可不多时,又有一股奇异的暖流,顺着他的筋脉缓缓流动,如涓涓溪流,在抚平他精神上的伤痛。
鱼塘旁,正悠哉悠哉钓着鱼的老黄头,吓了一跳,麻溜地丢下鱼竿往屋子内冲冲冲,大声高喊着:
“少爷,怎么了少爷!”
不曾想这刚到,屋门口。
“啊……”
“哦……”
“嘶……哦……”
“啊……老黄头,别…啊……别进来……”
一声声古怪的声音,从徐有为房间里不断传出来,听见老黄头呼唤,还不许让他进来。
这声音……
这动感……
嘶啦啦地指甲板挠地板声。
老黄忠侧耳倾听,浮想联翩。
一幅幅动感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
听听足足一炷香时间,擦这嘴角的撒哈拉子,紧绷绷地身体突然一松,露出猥琐的笑容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