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发表情认真，身体微微前倾，以表示他有听下去的欲望。
李清华想了想，于是乎把在事情从始至终和他说了一遍。
对方只是频频点头，倒是没有发出什么感想，直到李清华说完这番话语之后，他才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这便是我听他们说的东西了，老实说，当我知道毕岩是国宝暗线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凌乱的，没想到谢总居然有那么大的手笔。”
李清华叹了一口气，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电视剧里面才会有的东西，在现实生活中也能遇到，而且居然离自己那么近。
可见谢苟子的这步棋玩的有多么巧妙，五年前居然就已经埋下伏笔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一年，谢苟子也是刚刚接管国宝而已吧。
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一步？也不知道是应该称赞他的用心阴毒狠辣还是说他有着七窍玲珑之心了。
王大发也是苦笑一声，外人看来，他是谢苟子的心腹，对方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会交由他来操办，可是王大发却很是清楚，不论谢苟子的权放得有多么的低，始终都是留着一手的。
就好像是现在，很多东西，根本就不是他这个所谓的心腹可以触及的。
谢苟子看起来不管事，可是实际上呢，却始终牢牢把握着那股权力，这已经很是不得。
关键是落在外人的眼里，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毕岩是卧底的事情，王大发知道的那一刻也是有些崩溃的，毕竟谁能想到这些呢，主要是，根本不会有人往深处去想好吧。
而且这期间，谢苟子有让自己打压过大鱼，打击过毕岩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两个人算是竞争对手的原因，当时还觉得是谢总为了国宝的安稳发展，这才有意出手敲打的，但是现在看来，原来还有另外的一层意思啊。
谢苟子是想要让他来打压毕岩的同时，赢取对方在大鱼心中的地位，可谓是步步为营，难怪之前总是让他适可而止呢。
其实当李清华说到“棋子”一事的时候，他已是深有体会，在这个社会，谁又不是谁的棋子呢，谢苟子足够厉害了吧，资源足够多了吧，可是呢，不也一样是为千影娱乐那边服务。
而千影娱乐呢？显然也是被更高级的东西操控着的，不想成为棋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当你入局的那一刻开始，已是没有选择。
王大发收起心中的感慨，他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轻狂少年了，面对很多事情，自然也不会脑子一上头就喊着要打要杀，亦或是直接就不干了。
有很多东西，他能，也只能学会隐忍，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在没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去抗衡这个世界的时候，其实最应该学会的就是接受，李清华确实是一个可造之材，可是同样的，天才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锋芒毕露。
还有便是太有自己的主观意识了，不管做什么，都有自己的想法，这是好事，可是同样的也是弊端，没有人去否认李清华的能力，但是，如果他的能力不能为上面的人所用，那么就极有可能会被摧毁。
王大发干这一行那么久，早就有所感悟了，要想培养一个天才，确实是很难，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精力，还得合理安排资源，不至于让他过于膨胀，但是要毁掉他，却是轻而易举，甚至是动动手指就能做到。
李清华现在确实是有实力的，在带货方面的才能值得所有人肯定，但是一样的，很显然已是有人对他不满了。
“王总，您怎么不说话了呢？难道是我说的还不够详细吗？”
李清华看着王大发，对方陷入了沉思状态，这让他心里有很多东西想要问。
“啊，自然不是，说的已经足够详细了，而且我也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东西。”
王大发连连出声，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他吸了一口气，而后狠狠吐出，宿市的十二月，寒风已经很是凌厉，不客气的切割在他身上，发出难听的嘶嘶嘶声。
“其实我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你也无需过多的质疑自己，还有，你真的以为，毕岩就是一心一意在帮助你吗？”
“啊？王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确实是有帮了我啊，如果没有他的话，我甚至都无法直播，要说战胜周国伟，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李清华出声，虽然他对于毕岩这个人始终没有过多的好感，但是在这一点上，他还是比较肯定对方所做的事情的，因为确确实实是有帮助到他。
他的确有着很好的口才，只有给他东西，他就能够销售出去，可是那也是建立在有受众，有购买人群的情况下啊，像那天一个粉丝都没有，想要卖货？那简直是毫无可能好吧，除非是卖给鬼神？
所以李清华还是很感谢对方的帮忙的，因为他绝对不能输掉PK，同时他也在反省自己，那时候太过自信了，以至于很多东西都没有考虑到，若非谢苟子留了一手，当时落败的人可就是他了。
要知道他比周国伟其实没有领先多少的，这么算起来，有可能当时比赛时间还提前了，对于李清华这个懒人来说，时间是很重要的，所以他时常有打量时间，那会应该是还剩下一分钟的。
一分钟的时间，看起来很短，但实际上，以当时那么多粉丝，一分钟时间，足够力缆狂澜了，甚至有可能会出现不同的结果。
论带货能力，周国伟确实不可能比得过他。
可是当时，周国伟的直播间里面可是有着超过他五倍的粉丝量啊，在这种情况下，输赢还真的很难去定义。
也许这最后的时间，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呢。
这也是为什么李清华对于毕岩的那套说辞，谢苟子的“卧底”说法表示认同的原因，因为实际上，他本人也是觉得那场PK有些古怪。
因此他才能够迅速接受这个结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