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对于这些人来说，也许是一个奢侈品了。
既然干直播这一行，就不可能爱惜面子，你得卖出货吧，你得能说会道吧，不至于摆张东西在那里，然后就能把货物全部都给带出去了？
忙活了大半天的粉丝，很多时候看看直播，不是冲着买东西去的，结果你比他还要清高自负，那还得了？
之前有一个大鱼的老前辈曾经和李清华说过这么一句话，令他印象深刻，铭记于心。
“干我们这一行的啊，要说来钱吧，确实相对于其他职业来说要容易的些，只是啊，往往都需要跪着把钱赚咯。”
李清华想要赚钱，但是同样，他不想跪着赚钱。
当然，这些想法他从来都没有和海子倾述过，只是藏在自己的心中，不为人知。
“华哥，您怎么不说话呢？生气了？”
吴海侧过头，正好看到李清华愣愣出声。
一番言语才把他给惊醒过来。
李清华摇摇头，轻笑着开口道：“怎么会生气呢，你也是为了我着想嘛。顺其自然，顺应时代，的确是很好的发展准则，而且现在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再加上我刚刚踩了大鱼的脸面，上位是最合适不过的。”
这一点不仅仅是吴海与他说过，甚至连王大发都提过一嘴，毕竟李清华可是在大鱼的嘉年华上踩了人啊，这无疑是大大的助长了国宝的气焰，只要他愿意的话，相信谢苟子是非常愿意花费大气力来培养他的，这一点无需质疑。
这么多年来，大鱼一直有跟国宝在争锋相对，只不过每一次都是国宝落败了，虽然只是小败，但是依然会给外面的人一种假象，那就是国宝不如大鱼。
而大鱼每年吸引到的新入驻主播，也会远远的超于国宝，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
然而这一次，李清华却是长了大鱼的脸面了啊，不管是从什么角度，从什么立场来说，都是大鱼不占理的，而且在不占理的情况下还输掉了PK，可想而知，这个老脸丢的有些大了。
也不知道今晚过后，毕岩还能不能活着出现在大鱼呢，当然，李清华这个念头也是一闪而过而已，要是当初他没有实力的话，被淘汰的那个人，只能是他，哪里有机会缠斗到今天呢。
只是李清华没有想到的是，他和毕岩，再次相遇的时候，场景居然会是那么的尴尬，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吴海微微颔首，他还道李清华不清楚其中的利弊呢，现在看来，对方不知道有多了解啊，也是充满好奇得出出声：“既然华哥你对这些东西这么有想法，那应该很是清楚，断无弊端吧？为何还迟迟不愿意松口呢？”
“有些东西，表面上看到的，未必都是真实的，问你一件事情，刚才你说到的那些东西，是王大发王总与你提起的吧？”
李清华暼了一眼吴海，海子只觉得胆战心惊，有些不知所措，那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是忍不住多加了几分力度，都快要能够看得见手上的青筋了。
“嗯？”
“嗯什么嗯？说话，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李清华看着他，眼睛眯着，随后又是轻笑一声看着外面，笑着开口道：“我跟你都认识多少年了，平时也没有见你了解过这些东西，今天这么贸然，若说不是有人在旁指点，你觉得我有可能会相信吗？”
“嗯，王总有找过我，并且询问你有没有这个方面的想法，如果有的话，随时可以去找他，不过同时他也说了，会尽可能帮你周旋董事会那边，不会让他们过度牵制你。”
吴海没有再迟疑，全盘托出，很显然，在李清华这里，隐瞒是没有意义的。
“然后呢，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王总并没有多说其他，至于那些，全部都是我的想法，实在是好奇为什么你这都不愿意答应，甚至王总，也觉得很是可惜，认为错过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这倒是李清华所没有想到的，王大发居然在私底下找过吴海？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也正常，毕竟在自己这里，这关是不可能过得了的，找上海子，也情有可原，再怎么说吴海和他也认识了那么多年了，说不定自己心一软也就同意了。
然而，对于李清华来说，却不是什么心软不心软的问题，就是他心中另有想法罢了。
要不然也乐得卖王大发这个面子啊，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他什么时候找的你？”
“华哥，这……”
吴海看着李清华，很显然，他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会也是连忙打诨，只可惜，李清华又岂是那么容易糊弄的？暼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是那股气势凌厉让他不敢轻举妄动，随即笑着出声：“你莫不是以为我会找王总麻烦？”
“啊，这……”
吴海苦笑一声没有说话，但是什么表现，自然也就一目了然了。
李清华拍拍他的肩膀，出声道：“怎么会呢，莫说我还得依靠王总，更有甚者，这件事情，本就是为我好，我李清华怎么是那么不知道好歹的人，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要清楚你的。”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才不过短短的几个小时，他和王大发分离也就那么一会的功夫，然而，吴海这边居然都得到消息了？这如何能让李清华不诧异呢。
王大发对于自己的事情上心，自然是好事，李清华也很感谢对方的提拔，王大发在意识到在他这关过不了之后，果断把视线放到了吴海身上，也情有可原。
但是他确实也不喜欢这种被人瞒在鼓里的感觉，王大发越过了自己找到了吴海？
这怎么说心情都不会好受啊。
吴海看着李清华，似乎想要看清楚自己好兄弟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东西，数秒之后才缓缓开口道：“也就三个小时前的事情吧，华哥，这事，你可别跟王总说是我说的啊。”
末了，仿佛还有些余惊未定似的望着李清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