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级的少年班同学,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挫败,他们一路来都被誉为天之娇子,面对童画的光速进度,全都焉成了煮熟的饺子。
如果他们是学霸,那童画就是学霸中的火箭,咻的一下就飞得没影了。
想要嫉妒也嫉妒不来,高山仰止,只能说,缘尽,好走不送!
岳箐和许柠她们几个面对那遥不可及的距离,有嫉妒也有惭愧,童画是有资格傲拽的,但其实并没有。
除了不爱跟她们说话,她并没做过什么刻意招摇的事,人家那是真的特别优秀,而不是秀。
恐怕就连军训时第一次的射击成绩也是真的,只不过后来人家藏拙了,大家还以为人家真的是走狗屎运。
岳箐想到自己当时的言行,那脸上就火辣辣的难受。
好一段时间在宿舍楼遇见都不敢抬头看童画,她们先前排斥她,现在都没脸靠近她,童画看起来太高冷了,她们害怕被落脸。
只有戈橙橙一如既往的跟童画黏糊,当然是她单方面的黏糊,童画只是偶尔回应。
这次跳级,虽然戈橙橙为室友自豪,与有荣焉,但现实是她也很难受。
在宿舍里她看着童画,眼含悲呛:“我以为我们可以做好多年的室友,哪知道不到一个月你就抛弃了我。”
敲着实验申请的童画莫名抬头,对于这个有表演欲的室友,她偶尔会觉得她报错了学校。
戈橙橙应该去戏剧学院或者电影学院就读才对。
童画的寡言,戈橙橙丝毫不以为意,在那清冷的外表下,她知道有一颗赤忱不虚不伪的心,不说话并不表示她看不起你。
而是她真的无话可说,才不会废话强聊。
比如现在,童画就是无话可说,说什么呀!
室友每天都要表演室友情深,以弥补她那颗思家的心,第一次离家这么久,只能打打电话,不能见面,而且电话打着打着就会嘤嘤地哭。
就差没喊妈妈,我要喝奶奶了!
每次听戈橙橙打电话回家,她都要带起降噪耳机,没法,太折磨耳朵,鸡皮疙瘩会起一身。
在戈橙橙一而再再而三的哀叹,从此要独守空房时,童画受不了了:“我说你消停一会行不行?我又没说要搬走。”
哀叹调被按了暂停键,戈橙橙一骨碌的爬起来,扑到童画的书桌边问:“你真的不会搬走?要留下来陪我?”
童画:“……”
不会搬走是没错,但是不是为了陪谁,而是她认为没必要换宿舍。
所有女生都在同一层楼,这头房间到那头房间,就二三十米,搬来搬去的麻烦。
虽然大三的学姐喊过去,但是过去的意义不大,就三个学姐,她们还经常宿在研究所里面的宿舍,也没什么机会请教讨论。
所以她没打算要搬!
戈橙橙不管童画是不是为了陪她,抱着她就是一顿感谢,感谢室友的不离不弃,童画嫌弃的把她推开:“回你床上去。”
最高冷的人和最跳脱的人住在一起,没翻脸真的是拜了神经大条的福。
因为童画要出入研究所,封闭学习的规定已经不适合她,她可以自由活动。
其他同学还要被关着,不能离校,早中晚都要指纹签到,就算周末有父母亲朋来探望,也只能在会客的风景园子里聚几个小时。
被少年们戏称在这里读书像坐牢,连劳改犯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