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厚啊，我待你如同自己的侄子，你为何不能够同我说句实话？”李世民的耐心是有限的。
要不是看在张若虚多次为自己排忧解难，他早就举起刀，将张若虚砍了。
张若虚有些害怕了起来。
“陛下，我真不知道你所问何事啊。”他一脸的无辜。
当谁的侄子都好，就是不要当李世民的侄子。
不管是侄子还是儿子，下场都很惨。
特别是亲侄子，惨啊。
“火炕之事！”李世民双目一瞪，说道：“火炕，乃是利国利民之物，若是推广开了来，当然能够活无数百姓。”
“你可知道，每年冻死的百姓有多少么？少则上千，多则上万人！”李世民说道。
“陛下，这……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吧？最多也就十几个人！”张若虚赶忙说道，什么可能冻死那么多人？
“哼，十几个人，难道就不是人命么？”李世民怒喝道：“你身为读书人，岂能如斯罔顾生命！”
“陛下，百姓被冻死，我也很是悲伤，但是我悲伤也无济于事啊。”张若虚一脸的郁闷。
特么！
我就是一个皇宫巡逻的小保安，你还想让我做国务总理的工作，这可能么？
李老板，你是不是想多了？
“什么会无济于事？你若是将火炕早点告诉朕，朕就可以命人传播天下，自然可以减少好多的人冻死”李世民大声的说道：“若是能够早几年告诉朕，大唐的百姓，就不会在寒冷的冬季之中死亡！”
“张忠厚啊张忠厚，你身怀济世之术，为何不告诉朕？”
“你有让大唐百姓冬天不受严寒侵扰之术，为何不呈现朝廷？”
“你可知道，此法若是早些出来，能够挽救多少人的生命啊！”
“……”
李世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让张若虚更加的郁闷了。
李世民现在也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李世民登基以后，总有一些人背地说他得位不正。
今年秋洪，更是有人说是因为李世民不是仁德的皇帝，所以上天才降下示警。
这让李世民相当的愤怒。
秋天发洪水，原本就是时常会发生的，什么也能够算到我头上？
就连庄子也曾言：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涘渚崖之间，不辩牛马。
现在，李世民需要一些政绩来证明，自己才是大唐最好的皇帝，当皇帝自己比李建成做的更好！
治理洪水之策，火炕。
这些可都是利国利民啊。
政绩！
皇帝也是需要政绩的。
因为你是皇帝，你要做不好，就会被人骂。
也许，现在的人不敢骂你，但是会偷偷的把你写在日记里。
再过上几代，能够让你声名远扬。
“忠厚啊，我是真心当你是自己的侄子，故而，往后你若是利国利民的计策，可以来寻朕，跟朕说说，朕是皇帝，若当真利国利民，朕定然是会支持你的。”李世民微笑的说道。
张若虚暗暗的翻了翻白眼。
资本家都跟你这么无耻么？
我就一个巡逻的金吾卫，又不是你的宰相，这种关乎民生天下民生的事情，不应该是你和你的宰相们一起商议么？
我知道个啥？
我知道个屁啊？
我就是想来你这里搂些黄金回去换钱的好不？
“忠厚，看你久久不语，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利国利民之事了？”李世民有些期待的问道：“你尽可说出来，说错了，朕也是不会责罚的，说的好，朕不吝赏赐！”
“陛下既然知道火炕乃是利国利民只是，是不是赏我点？”张若虚相当不要脸的说道。
“不可，此事若不是你舅父入宫同朕说，朕还蒙在鼓里，如此利国利民之事，你竟然不告知朝廷，朕不责罚你，已经是仁德了。”李世民抚着胡须：“你可说别的，朕不是吝啬之人。”
“陛下，我知道有一种东西，利国利民。”张若虚灵感一闪。
李世民很是高兴，说道：“哦？还不快速速说来。”
看来这竖子还是有点本事的。
“陛下，这宣纸要是能够在柔软一些，能够再粗糙一些，就是上好的卫生纸啊。”张若虚高兴的说道。
李世民很是不解：“卫生纸？何物？”
“就是拉屎以后用来抹干净屁股的，比厕筹好用的多了。”张若虚说道。
现在大唐的人都在有厕筹。
一个用完，洗一洗，另外一个再继续用。
有些富贵人家的厕筹用上等的竹片、铜、银、金制作而成，上面绘制精美的图案。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纸张乃是读书人必备之物，乃是文化之根本，岂能用来做那……做那……简直就是岂有此理，简直就是有辱斯文！”李世民大怒。
张若虚：“陛下，卫生！卫生很重要啊陛下，很多瘟疫、疾病的发生，就是因为人们不注重卫生！”
“……”
……
与此同时。
下河村。
房玄龄、魏征、杜如晦等人正在里正的家中。
看着火炕。
整个人都高兴无比的。
张大汉站在旁边，一脸惶恐。
也不知道这些大人物要做啥。
他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此物，利国利民也！”房玄龄向前，抚摸着火炕，感受着上的温暖，心中很是高兴。
然后，有询问了懵逼的里正张大汉好多个问题。
“此物，应当推广天下！”魏征说道：“没有想到张忠厚功在千秋。”
“之前的洪水之策，也是这张忠厚提出来的，看来此人，却确实是一块璞玉啊。”
“今年，大唐的很多百姓冬季不还再感受到刺骨的寒冷了。”
“……”
……
从皇宫回来。
张若虚感到有些蛋疼。
自己的火炕立下大功，李世民却一点赏赐也没有。
张若虚不由的暗暗鄙视李老板。
特么，你知道火炕是我搞出来的，你好意思什么也不赏赐？
太小气了！
回到府中。
黄中面带担忧。
“郎君，今日那女子，死了。”黄中低声说道。
“什么？”张若虚有些意外。
“郎君有所不知，那女子刚刚进府衙，就被长安令活生生的下令打死了，其理由是刺杀贵族！”黄中说道。
张若虚的眉头不由的微微皱了起来。
虽然知道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
但是，没有想到这般的残酷。
说打死，就打死了。
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我们还查到了，今日那具尸体，正是当初闯入我们府中的小偷。”黄中说道。
“这就是了，世家，世家啊。”张若虚冷冷的一笑：“郑荣，看来我们以后的日子，还会很精彩！”
张若虚猜测，看来应该是郑荣这个家伙对自己出手了。
自己在大唐，那可是出了名的忠厚老实，除了郑荣，张若虚想不出来，还有谁会对自己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