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福又交代了两句便招呼着众侍卫打道回府,李玄灵众人为他送行,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武侯府的人已经离去,演武场的人没热闹看了也随即散去。
还没等人群散干净,李玄灵就被一众也被选做侍卫的大汉围的水泄不通。
武侯府之中犹如一个小型的皇宫,制度森严,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惹上杀身之祸,而李玄灵有武福管家这层关系,这么一想巴结他相当于巴结武福。
“李老弟,好身手啊,这是两粒补气丹能迅速恢复体力,没别的意思啊,全当是我对你的敬仰之情,孝敬您的!”一位名叫孔力的纹身秃头大汉说道
孔力旁边的一位名叫火勇的方脸大汉也急忙上前道:“这是五两银子不成敬意,虽然不多也是我两月的工钱,到武侯府还要拜托李兄弟关照。
李玄灵眼睛瞄了瞄那些银子和丹药,推脱道:“大家本是同乡,关照是应当的,老弟初来乍到还需要各位哥哥多帮衬。”
虽然李玄灵一直推脱,但是他还真有点想要,从小到大的生活只有修炼,就没看见过这么多钱,暗叹这钱真好挣,五两银子不知道他家要卖多少铁器才能赚到,这些人都是武者,收入比普通的百姓高上许多,但都是乡里乡亲,李玄灵实在不好意思收他们的钱财。
“以李老弟的实力,比那些贵族子弟都不差丝毫,何必谦虚!”
“那些丹药喂出来的杂碎算**毛呀!我孔力第一个不服,论服气我对李老弟服气的一败涂地!”
“是呀,公子一定能在武侯府风生水起!”
众人又是一顿翻山倒海般的阿谀奉承,把李玄灵夸到了天上,别看两个大汉身强力壮倒是挺会溜须拍马。
“武侯府内高手如云,高深莫测,我这点道行还不够用。”
“话不能这么讲,李老弟现在还年轻,以后必定一飞冲天”火勇附和道。
被捧的感觉真不错,但李玄灵真想找个东西把他们的嘴塞上,这种话要传到有些贵族的嘴里估计要过来找他的麻烦。
接受完他们的热情之后李玄灵好不容易才脱身让他们打道回府。
君子易交,小人难防,李玄灵不想得罪任何一个人,特别是他还没有实力的时候,李玄灵没有在逗留快步走回家中。
“爹,我回来了。”
李玄灵推开了门,这是一个简单的铁匠铺,在附近也算有一点名气,满屋子的各类还没锻造好的铁石,虽然屋里简陋但是井然有序,让人感觉很干净,在铁炉前面一个粗壮的中年络腮胡男人正在用几十斤的铁锤奋力砸着一把通红的铁剑同时往铁剑里输送着玄气,灼热的火星溅射的到处都是。
玄气铸剑,炼器师的一种古法,锻造的同时不伤害剑身,还能把剑的威力和锋利程度提升好几倍,但是这种古法操作极难,对真气的要求也极高,一不小心就会剑身破碎,前功尽弃,谁也没想到一个普通的铁匠铺老板会有这个本事。
“成了!”
大汉说话的同时只见那把通红的铁剑发出一阵刺眼的寒光,李玄灵用手遮眼,只感觉寒气逼人,这个本是令常人感到炙热的屋子都下降了几度。
大汉赶紧用身旁的大铁钳夹起铁剑,迅速的放进准备好的水桶里,然后期待的盯着水桶内的铁剑。
李玄灵从小到大从未见过父亲造过剑,看他停了下来,又出声道:“爹,我回来了。”
打剑的粗壮汉子正是李玄灵的父亲李成虎,看到李玄灵叫他这才反应过来,便笑着说道:“哟,玄灵回来了,比试的怎么样,有没有被武侯府选上?”他放下家伙事儿坐到了屋里的红木椅子上,又道:“那武侯府大管家武福是我昔日战友,希望他能拉你一把。”
“比试的很顺利,福叔我也遇到了,还给了这个。”李玄灵说完拿出来武福给他的领队令牌。
李成虎微微诧异了一下,道:“这是武侯府领队银牌吧,看来我这个老战友没忘了当年的感情呀”
有了武侯府的银牌就证明李玄灵是武侯府的人了,以后受武侯府的庇护,那些大家族注重面子,俗话说得好,打狗还需看主人,虽然李玄灵在里面只是个下人也不是平民百姓流氓地痞可以得罪的,李成虎很开心,有了这层关系即便是李玄灵是呆瓜或者哪方面不行以后的娶媳妇也不用愁了。
“啥你们的感情,知道演武场的铜鼎吗?我足足举了三分钟”
听到李玄灵的话李成虎略有吃惊,他负伤回家后当过几年的新兵教头,对演武场的铜鼎的重量可谓是一清二楚,同李玄灵这个年纪的少年能把它举起来的都不怎么多,而李玄灵能坚持三分钟,其中厉害可想而知。
“你个臭小子,不是我平常监督你修炼你能这么厉害吗,我那个战友武福虽然在武侯府是个下人,但他可是五夫人的人,有了这层关系只要你小子不惹事,保你在武侯府平平安安。”
武侯武天霸,执掌着兵权且手段高明,就连京城都有他的势力和关系,他的五房夫人为他生了十六个儿女,其中大夫人的一个女儿更是被皇上选上,如今已贵为贵妃,尊贵无比,李成虎最怕的就是李玄灵在府中惹事,招惹杀身之祸,如果能李玄灵能圆滑一点在榜上五夫人这个女人,可保他衣食无忧。
“爹,孩儿知道了。”
李玄灵答应了一声,就想着回房间收拾一下行李,还没等走两步就听到李成虎的喊叫。
“不好!差点给它忘了!”
李成虎大喊完赶紧起身,拿出了水桶中的铁剑,李玄灵定睛一看,发现水中已结起了阵阵冰霜,暗叹真是一把好剑。
“还好没误了时辰!”李成虎拿起了这把寒剑,放在手中爱不释手,只看着剑身打造精致,可柔可钢,剑刃锋利无比,透露着丝丝寒意,见血封喉!真是一把好剑!
李玄灵很是疑惑,为什么父亲闲来没事会造一把剑,平常他只造有些农耕的工具而已,长这么大,他从没展露过铸剑的本事,终于忍不住疑惑道:“爹,这剑是.....?你为什么会铸剑?”
李成虎把剑放进了事先准备好的剑鞘,开口道:“这事说来话长,铸剑的本事是一位故友所授,只怪你爹我天姿一般只学了个皮毛”他说完把剑丢给了李玄灵,又柔声道:“而这剑是为了给你防身所用,以后行走江湖怎么能没有一把趁手的兵器,为父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此剑所用的铁石是我当年在大央和北极寒国的边界驻扎时意外所得,这种铁灵异非常,即便酷暑也散发凉气,夏天放在屋里简直无比舒适,至今我也不曾得知这是什么铁,没想到用它铸剑竟然如此锋利!”
“原来如此.....”李玄灵看的出,父亲对这块铁还有一丝不舍的,难怪以前夏天他在外面锻炼热的要死,而父亲在房内呼呼大睡的为什么这么香,没想到竟然是这块寒铁的缘故。
李成虎看他沉思便笑道:“别想了,为它起一个剑名吧。”
“剑名?”李玄灵有点疑惑,论起名他以前只给自家的狗起过名字,想起在他八九岁的时候家里面养了小狗,那时候李成虎让他为其取名,因为这只狗满身黄色,李玄灵为它起名“黄毛”,但是这好剑起名字不能像为狗起名这么唐突,俗话说得好好剑配好名,这事关于武者的面子问题,要是以后两位剑客相遇,两人不管大打出手还是相谈甚欢,对面要没事闲的问此剑名,李玄灵便回答此剑名曰“黄毛”,这肯定会让人贻笑大方。
李玄灵握着剑柄,然后猛的抽出剑鞘,剑身立即发出一阵寒光:“这剑寒气逼人,依我看就叫它寒芒吧。”
“寒芒,好名字!我儿在那武侯府也必定崭露锋芒!”李成虎高兴的大笑,又向屋内喊道:如韵去搞几个菜,晌午我和儿子喝两盅。”
如韵李玄灵的娘亲,是一个眉眼清秀脸颊两侧略显消瘦的妇女,听到李成虎说话的同时,从屋里向外面走了出来。
她看到李玄灵立刻露出慈祥的笑容,道“灵儿回来啦,比试的怎么样?”
“娘,看这个。”李玄灵回答到,然后对着母亲展示这他手中的银牌,又道:“这是武侯府的领队令牌,靠这个一个月在府内足足能赚十两银子。”
如韵脸上浮现着笑容,道:“那就好,儿子有出息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去弄几个好菜。”
李玄灵应了一声,如韵便去后厨做饭。
李成虎看他闲来没事,便道:“别看着呀,去给你娘帮忙去。”
“那你干啥?”李玄灵问道。
“我等着吃饭呗,还能干啥。”李成虎看他愣着不动,拎起了旁边的木棍:“臭小子,找揍不是,还不快去。”
李玄灵头也不回的进了厨房,他从小不知道被这根棍子打过多少次,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棍子是什么木质竟然这么结实,这么多年没有一点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