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周婶子也赶到了,连忙去看看沈秋月她们有没有事。
村长见状,也问到:“秋月丫头,最先看到的起火的是你吗?可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在附近?”
沈秋月闻言,抬起熏得黑乎乎的脸来,眼里还泛起一丝泪水,点点头哽咽说道:“是的,村长爷爷。当时我被狗吠声吵醒,然后尿急去茅房,出来就发现伙房着火了。当时太慌乱了,想着妹妹还在杂间,并没有注意看。而且我就剩妹妹一个亲人,怎么都不可能让她出事的。”说罢,她便抓住了沈冬月瘦小的手腕。
虽然她放火烧毁的伙房躲过一劫,但是纵火犯的名头可不好听。
村长看着这可怜的两个小丫头,摇了摇头,打算不再多问了。
人群中听了沈秋月的话,突然有人挺身而出,说道:“虽然秋月丫头没看到,我们哥几个可是看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村口走了。看身形像是大壮汉,别是沈家得罪了什么人。”
沈老头闻言,气不打一出来,让他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说那些人是春风楼的人吧,毕竟卖孙女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只好闭口不言。
沈家的人突然心虚起来,但是沈老婆子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冲过来,想抓沈秋月的头发。周婶子见状,连忙推开她。
沈老婆子面目狰狞,“是不是你搞得鬼?你这个扫把星,一定是你咒。你这是要克死我们老沈家。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大扫把星死了,两个小扫把星还留在我们老沈家。周氏你个小泼妇,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管不着。”
要不是这场火,那二十两银子早就到手了。现在她赔了夫人又折兵,只能拿她出出气。还好昨天沈二郎和沈雨娟去了镇上不在,不然她的雨娟怎么能遭这种罪。
周婶子闻言,十分气恼说道:“沈三郎和林氏至今尸骨未寒。这样对待她们姐妹两也不怕晚上林氏去找你谈话。”其他的她也不能多说,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沈秋月一个在二十一世纪的活了十八年的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福利院的人个个都挺友好的。心里暗骂到:这个老婆子疯了吧。听了周婶子的话顿时觉得很是感谢,只有周婶子这样帮她们,要是别人肯定不想和这些事情扯上关系。不过确实,现在弱者才能得到同情。
“奶,别打我。我和妹妹一定会好好干活的,别打我们。”沈秋月故作害怕地哭了起来。
虽然沈冬月还一脸茫然,不清楚到底怎么了,但也顾不得那么多,跟着沈秋月哭了起来。
沈春月十分赞同沈老婆子的话,她就觉得是沈秋月搞得鬼,“沈秋月你个小贱人你装什么装。不过是下三滥的贱货,还不快说,火是不是你放的。”她早就看沈秋月她们两姐妹不顺眼了,不过是低等的仆人,早点死了才好。
王氏听闻,连忙捂住她的嘴,这种话哪里可以乱说的,可是会影响以后嫁人的。这种事,她可不想沈春月掺和。
众人听了,沈春月的叫骂声不堪入耳,连忙吩咐自家的子女不可以和沈春月来往。
沈秋月眼泪汪汪,说道:“姐姐可别冤枉我,我哪敢做这种事情。我只盼我们姐妹两好好做活,奶可以给我们口饭吃,等及笄后奶能寻一门好的亲事给我们,再给我们准备些嫁妆。姐姐,往日你最好了。一定要替我说说话,我真的不敢纵火的。”
“还想要嫁妆,想得美。有多远滚多远,把你们卖到窑子里还能得个二十两呢。”想到花娘走之前留下的话,沈老婆子莫名恼火,“小贱蹄子,吃沈家的喝沈家的,为什么不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