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笑着看看众人,回过头对愿儿道:“傻丫头,奶奶今日坐在此处你以为是为何?”
白大小姐甜娘听此言撇她一眼小声嘀咕道:“真是大言不惭!”
随愿点点头来到桌前,看看这空白的纸,用笔尖在砚台里点了几下后在纸上随意挥舞一阵,不一会儿便满意的点点头,向奶奶道:“愿儿画了”。轻轻将笔放下,朝老夫人处走去。
老夫人笑着用手招呼着道:“来奶奶身边坐,没关系”。
众人见随愿这般随愿都在下议论纷纷:“这小姑娘看来并不会作画,这随愿应付应付.......”那站在高处的俩人倒是看得真切,那栩栩如生的少女怀抱娇艳欲滴的荷花跃然纸上,悠然得意的边转着笛边点着头。
甜娘一脸不屑的回头看一眼随愿的背影,放下笔移步到她的画桌面前,本只是随意一看,哪知见画细致入微,奶奶皮肤吹弹可破,她边凑近仔细看着,丝毫不肯放过每一处。
众人见大小姐如此怪异的表现便猜测纷纷。黄志道:“既都已放笔,丫头们将画展示一下”。
甜娘这才将视线缓缓离开那幅画,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朝台下走去,到她两个站在一旁的妹妹身边!俩妹妹已经猜出结果,都抱抱大姐以示安慰。
四个丫头来到桌旁每两人,双手抬着画作的两边,将两幅画立在了众人面前。
大家对白大小姐的画都一扫而过,注意力全部落在了随愿的画上,不自觉的都缓步向比武台靠近,两只蝴蝶也翩翩舞蹈着来到画作的荷花旁不停飞悬,众人啧啧称奇,赞叹连连。
坐着的老夫人笑着看着吃糕点的随愿,黄志对此好像早在意料之中,依然未离开座位,慢慢的品着茶。
白家兄妹只有大哥和一位小妹上前观画,别的都陪大小姐站在原处。
白二小姐蜜娘到台上向大家行礼道:“各位夫子请回坐”。
大家便一边称奇一边往回走,落座好后。
蜜娘行礼道:“姑奶奶,各位夫子,你们请看大姐的画作,与您此时模样并无二致,甚是慈祥。”又面向随愿的画道:“这愿姑娘的画虽妙,但是您往昔模样,所以这今日所命题为奶奶今日画作,理应算姐姐胜出。”甜娘听后期盼的望着奶奶。
奶奶笑笑,看看众人似乎都很佩服愿儿的画功道:“愿儿这画,甚有我年轻时的风采,神韵也颇为相似,甜儿这画也甚是绝妙,这两幅,我都甚是喜爱。”
一旁坐着的府中教学画师站起行礼道:“夫人,黄公子,此画功随愿姑娘堪称一绝,老夫平生第一次得见。”看看坐着的众夫子点头道:“以前甚至闻所未闻啊!”用手顺着长胡须道:“老夫认为,这随愿姑娘胜出真是当之无愧啊!”
其余夫子齐齐站起行礼道:“随愿姑娘胜出!”
老夫人看看坐在一旁的老嫂子低头叹气,对夫子们道:“快都坐下吧!既然大家都觉得如此,那就算愿儿巧胜。”
老夫人回头见愿儿在喝酒笑着道:“愿儿,怎在饮酒,你还是个孩子,可别过量!”
随愿睁大眼望着奶奶道:“这酒甚是甘甜,无妨。”说完又在一旁的承喜盘子里拿了一块糕点。看着台下围在一起的白家兄妹不停的互相说着什么,又互相拍拍肩,互相拥抱......
老夫人对承欢点头,承欢喊道:“收画!”
二姑娘行礼道:“奶奶,这第二局,就由蜜娘来跟愿姑娘比试下音律如何?”
随愿道:“请便”
蜜娘道:“不知愿姑娘擅长何种乐器?我可派人取过来!”
随愿道:“姑娘请便”。
蜜娘道:“那就请上我的七弦古琴”。
南杉和悠然对视一眼,悠然点点头转着笛道:“也不知这何事能结束,我这妹妹看来是什么都很精通啊!”
蜜娘端直的坐在琴前,玉指在琴上来回飞舞,一串清幽淡雅之曲四处飘荡,让人觉得如沐春风,随愿觉得比起悠然的笛声都相距甚远,她想尽快结束这毫无意义的比试,站在原处随手摘下一片树叶,一串喜悦欢腾之声融入其中,瞬时人们仿佛来到一个各种动物聚集欢乐,草木嫩绿萌发,一幅欣欣向荣,万物和谐的景象。
大家都闭目聆听,蜜娘也沉醉其中……
曲毕,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那座上的琴师站起行礼道:“这两位小姐合作之曲真是绕梁三日,另人回味无穷!”
蜜娘向老夫人行礼道:“姑奶奶,这愿姑娘的音律确实在我之上,蜜娘甘愿认输!”又向愿姑娘行礼道:“姑娘竟可以用一片树叶吹出如此美妙之音,蜜娘佩服!”。
老夫人见老嫂子有些坐不住了便道:“孩子们都有自己的长处,这一项比试也说明不了什么,那就算是愿儿巧胜了!”见蜜娘行礼下台,随愿依然饮着酒。
上台的白家大公子行礼道:“姑奶奶,愿姑娘,不知这射箭,姑娘是否也有涉及?”
悠然一听摇摇头,对南杉道:“看来这局又没有什么可比的了!”
随愿道:“无碍,只是,我们今日比几项结束?”此时丫头们将四个红心靶子立在了比武台的最远端。
大公子看看台下的弟弟妹妹们道:“姑娘若是累了,我们可小憩片刻,待下午在比如何?”
随愿饮口酒侧过头看他一眼,见大公子身材高挑也算得上翩翩公子,又饮一口道:“既如此,公子请!”
白大公子站背着箭筒,手握弯弓来到游廊上,相距靶心约三丈面对靶子,再蒙上双眼,分两次射出四支箭,不偏不倚的全中靶心!众人掌声一片,弟妹们更是点头称赞,嫂夫人也终于露出了笑容。悠然道:“也是不错!”
随愿靠进大公子,大公子见随愿前来恭敬行礼,随愿却到他身后取了四支箭。
大公子双手递上弓,愿儿道:“白家大公子?”大公子立起身道:“是的,姑娘请!”
愿儿道:“处事恭敬有理,稳当妥帖着实不错,可在乎胜败?”
大公子道:“我已尽力,胜败无碍!”
随愿欣赏的点点头,未曾看靶子一眼,随手一扔,那箭像自己长了眼睛一样,全部挤掉之前靶心上的箭,坚挺的立在靶心之上,众人目瞪口呆,大公子紧握着弓望着随愿的背影道:“这不可能,这是如何做到的!”
随愿走到奶奶跟前,见她已笑得合不拢嘴道:“愿儿,你,你这一身本事是何处而来?怎会如此了得?”
随愿道:“这平日也做相近之事,时日长了也就准了,并未有什么,倒是这大公子着实不错!”说完又饮一口酒。
此时她见他们兄妹几人围成一团正窃窃私语,又抬头看看屋顶的悠然,有些失落的又饮一口。
二公子和三小姐幸娘上台行礼,便随着音律舞了一段双人剑,愿儿看他二人配合默契上下翻飞......见众人时时鼓掌称赞,见奶奶满面慈容。
曲毕,二人下台,掌声雷动,几兄妹都围着他俩不停称赞,一片祥和。随愿站在原地饮酒,迟迟未动。
奶奶看着愿儿关切的问道:“愿儿可是乏了?”
随愿看着奶奶道:“此局我输了!”
坐在一旁的黄公子却道:“愿妹妹这是说的何话?这还未比试何来输字?”
随愿道:“即已认输,那便是他们胜!”
此言一出兄妹几人立刻欢呼雀跃,随愿见了竟心里有些替她们开心。
黄公子站起来道:“妹妹怎会是个随便认输之人?难道是怕自己的短处让人瞧见!”
随愿一直是个心如止水的人,哪会被他这不痛不痒的两句话改变初衷,听后也未曾搭理。黄公子依旧不依不饶道:“这皇城可不是汝等怕事之人能去的!”老夫人正要说话却见随愿道:“奶奶无需理睬!”
黄公子接着道:“妹妹怕无人相伴完成,哥哥我作陪便是!”众人听后都不敢相信堂堂皇帝陛下,为一丫头想在众人面前舞剑,都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悠然见状觉的黄公子有些无理取闹,站起紧握碧翠,南杉拍拍他的肩让他平静下来。悠然放松紧握的手向南杉点点头。
黄公子又道:“今日愿姑娘的比试真的让人大开眼界,各位夫子是看够了,不愿继续观赏?”
众夫子全部站立起来行礼于愿姑娘道:“请姑娘不吝赐教!”
“你们真是欺人太甚!”众人寻声望去,见俩素雅俊朗,神采奕奕的玉面郎君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来到比武台上。三小姐更是对站得端直的南杉一见倾心,她密切的注视着站在悠然身后的南杉。
悠然转着笛朝黄公子正要说话,一群身穿铠甲的士兵一拥而入,个个手持利剑警惕着围着台上的二人。夫子们都站立起来退向一旁。
黄公子道:“尔等退下!”士兵们行礼退下。
黄公子道:“想必我不如此,两位公子是不会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