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外有人敲门。姜文杰坐到办公桌前把牛肉干放起来，扭头调整状态咳咳嗓子道，“请进。”
“姜老师好……大叔也在？”风清菡看着姜闫瑞在沙发上坐着，后者有些沮丧。
“怎么了，大叔？今天出现的那个中年男性是……叔叔吗？”
闻言，姜文杰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姜闫瑞瞬间瞪了一眼姜文杰，姜文杰立刻收了回去。
“是，那是我爸。”姜闫瑞拍拍自己坐的沙发的空处，示意丫头做过来。
“叔叔蛮年轻的。”风清菡走了过去，抚着裙子坐下。
姜闫瑞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干脆直接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盖在她露出的嫩白的腿上，风清菡心里一暖。
“谢谢……”
姜文杰揉着太阳穴，表示不想看见这么暧昧的一幕。
“不过你们当时到底在谈论什么啊，竟然把他西装里的衬衫都撕扯成那样?”姜文杰抓住刚刚的话题不放，非要问个究竟，他也知道风清菡也是因此过来的。
“谈论……”姜闫瑞突然想到姜禾提到的找儿媳妇话题，耳根不自觉的红了上来。
姜文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扭过头看一侧的风清菡，侧颜经得住拷打，不愧是风氏集团风卿华和冯律师的女儿。
姜文杰修长好看的手翻动手机屏幕，看到了姜禾微信发来的消息，顿时眉头凑在一起。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微信上是这么写的“晚上带你嫂子来吃饭”。
他有嫂子了？啥时候？姜文杰视线瞬间落到对面沙发坐着的姜闫瑞身上。
感受到目光的姜闫瑞抬脸一脸冷峻，一双眸子寒气袭来。
“晚上有时间吗？”姜闫瑞换了副脸色，用很柔和的语气问道身边的风清菡。
风清菡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
“放心，晚上我送你回去。我爸认识你父母。”
“叔叔认识我爸妈？”风清菡表情上没有特别惊讶，毕竟风氏集团也算是D市赫赫有名的大企业。
“丫头，一会儿又要上课了快回去准备吧。”姜闫瑞揉了揉风清菡的头发，后者点点头出去了。
“不会吧，你竟然老牛吃……”姜文杰话还没说完，眼镜就被姜闫瑞猛地夺过去，一拳打在脸上。
“你怎么这么爱……打脸……”姜文杰刘海散乱在额头，让他多了几分禁欲，一只手指着面前的施暴者，一只手捂着愈发疼痛的鼻子。
“你小子从小老爹教的格斗术都不学精，活该。”姜闫瑞退后一步，活动活动手腕，好像刚刚打的不算重。
“不过，老爹发来的消息……”姜文杰手机竖起来亮屏让他看到了聊天记录。
姜闫瑞眸子瞬间暗沉了下去，没有刚刚的柔色，开口道，“他怎么这么多管闲事。”
“你也不想她跟咱们家族有牵扯吧。”姜文杰收拾好发型说道，心里想着，这尊大佛啥时候走啊?
“之前……”姜文杰启唇，余光瞥向那人见着气压越来越低就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那个名字是姜闫瑞的底线。
“走了。”姜闫瑞扭头便关门出去了。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一罐玻璃钢里金鱼活动不小心碰到的小石子的声音和一个男人的呼吸声。
姜文杰放下手机，抚摸着眼镜的框架，心里不知道思考着什么。
午后——
风氏集团。
“您好，您就是姜禾先生吧，幸会幸会。”风卿华脸上职业笑容不减，点头示意和兰打了招呼。
“诶。风总，直接讲您要说的合作就好。”姜禾抬手示意，表情随和，没有什么架子。
谈合作期间，风卿华怕是怠慢这位商业大佬也叫助理上茶水，坐对面的姜禾反而是把茶水递给了身边的高挑男子。
风卿华自然注意到了细节，只是并没有问什么叫助理多帮忙倒了一杯茶水。
姜禾会意一笑，继续听着风卿华讲述合作内容。
就在快讲到末尾的时候，姜禾放下茶盏，打断他开口说道，“风总，你我就不必这么客气了。”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风卿华说的口干舌燥，忍了忍没有去拿边上纸杯里的白开水。
“好了。我签，我一会儿说些其他事情。”话落，身边站着的兰上前拿过合同打开签字页放到姜禾面前，姜禾签字动作行如流水。
“莫非，姜禾先生来是为了……”
“啊。我是来问问，风清菡……”
“什么？”风卿华怕不是耳朵听错了，上来直接问合作方家的女儿，这不太礼貌吧。
接受到兰白眼的姜禾假装咳咳，一本正经道，“您知道之前风靡网络的电竞选手醉梦行ID枕中梦人吗？”
“自然知晓。家中小女可是仰慕。”风卿华笑了几下，喝下白开水，有些放松。
“真实身份并没有透露。因为那是我的大儿子。”
说罢，风卿华放下杯子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就转变过来了。不过老场见多的兰和姜禾都注意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
“原来如此。”风卿华猜到了什么，姜家打算……长期合作？
“据我所知，我儿子和令爱要在月底参加一场职业战队之间的友谊赛，他们是嘉宾，”姜禾说着点着一只雪茄，继续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同意……”
“我们都同意的，不过她……她的状态我们有点担心。”风卿华神色上有些迟疑。
“既然我们是合作关系了，就要彼此信任彼此承受，你大可告诉我。”姜禾其实就是想多知道姜闫瑞这小子盯着看的女孩到底如何。
“她前几年因为一些变故与进入职业战队失之交臂。”
风卿华想起，那个时候本是他和冯静静开车去接女儿，正好下起了大雨，而女儿就站在雨里……
娇小的手里攥着湿透了的申请职业战队失败的通告和一个塑料袋里怕淋湿的海报。没错——枕中梦人游戏宣传的签名海报。
那天冯静静吹干头发之后，风清菡睁着红润的眼目光有些呆滞，她把一个人关进屋子。他和冯静静劝了好久都没有回应，屋子里没有了以前的欢快和游戏的声音。
后来第二天她仍是很自然的去上学只不过脸上表情变得麻木了。
第三天吃早餐的时候，风清菡恢复了许多，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地告诉他和妈妈那天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对于她的镇定父母有些吃惊。
那天早晨冯静静和风卿华抱住风清菡，三个人都忍不住落泪了。
她哭着说，真的是她的错吗。
但实际上，风卿华动人去查这件事后来才知道。那场局怎么打都是死局，不仅是相信的队友的设计暗算还有就是……有人买下了这场对局的胜负。
背后的人势力或许要扶持哪位新星，做的手段很多，甚至从这件内部瓦解获益更多。风卿华第一次否决了冯静静的决定，最终告诉自己不再挖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