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吧管理员刚准备把机房门关起来,却发现那两个姑奶奶又回来了,只得又给她们打开。
“你和你们刚来的收银员严文琦熟悉吗?”陈慕雪突然拉住开完门准备走的网管问。
网管一脸不爽地说:“不熟!她刚来没多久,而且不爱搭理人!”
“到底怎么了?”林玲其实也不想回刚才那个闷热的机房。
陈慕雪带她进了门之后才说:“可能就是她!”
林玲眉头一皱。
陈慕雪便问:“你觉得我的力量怎么样?”
“算不上柔弱,但觉得不算大,至少……”林玲仿佛想到了什么,“你是说,袭击你的是个女人?”
“应该是!那人刚开始想用刀片割开我的颈动脉,但这么做其实非常冒险,容易被血喷溅不说,作案后很快便会被发现的吧,这么大的出血量和血腥味很快便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她完全可以扭断我的脖子,这样做更干净利索。那她不这么做的理由恐怕便是力量不够,怕一次无法让我致死。而之后我倒地后,她想捂压我的口鼻,让我窒息,却也轻易地被我挣脱了。这里光线比较昏暗,而且当时我也比较慌乱,她当时应该是带着口罩的,但从力量较量上来看,她应该和我差不多。”陈慕雪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推测,而这一次她回忆起被刺杀的感觉明显没有上一次被孙晓武刺杀时的那种应激反应,也可能是因为严文琦并没有给她像孙晓武那种压迫感。她有反抗的余地,当时的场景最多只算是惊慌,还没能让她感觉到恐惧。
然后两人便仔细观看了吧台处的监控,严文琦果然是有意避开了摄像头,她坐的姿势使她在监控中最多只露了个背影。但确实是在陈慕雪进网吧两三分钟之后便离开了吧台,此后便没有再出现,而黑衣人也在她离开吧台后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来的。
“不能百分之一百地肯定,但可能性也有百分之八十!如果能让特案组介入调查,应该很快便能找到线索。”林玲一边说一边紧紧地看着正在调监控的陈慕雪。
“我敢肯定你们来多少人都找不到她了!张解为什么不想让你们特案组参合进来你还不知道原因吗?我想不仅仅是因为人太多容易打草惊蛇,目标现在还不明朗特案组出动是浪费资源……恐怕他们背后的势力是你们特案组也未必能轻易撼动的吧!”陈慕雪其实并不想这么说,但她知道现在已经把林玲拉下水了,不彻底一点反而会更麻烦,而且拉她下水的是张解呀!
林玲也是一愣,她之前说的话只是为了试探陈慕雪,却没想到她直接便把话说得这么透彻。因为特案组也不可能一直把所有精力投在这一个案子上,而且上头也有人催着他们赶快结案,当然这不一定是有外部因素干预,但特案组的领导也很头疼。
“拷好了,走吧!大姐头!”她拔下来插在电脑上的U盘说,“走吧找个地方喝点东西吧!这破机房像个蒸笼一样,都快脱水了!”说完她又用自己右手中指勾着并不大的领口拽了拽,把贴在胸口的衣服给拽开,但只要她一放手,衣服还会原封不动地贴回去。
林玲点了点头,她发现自己应该重新认识这个姑娘了,距上次看到她躺在地上涕泗横流还未过去多久,这姑娘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明明知道自己身处于危险之中,却还能冷静地和杀手周旋,可能严文琦确实不如孙晓武,但也是用刀指着她脖子的人。她曾经问过张解陈慕雪到底是谁,张解却告诉她陈慕雪是他们必须得保护的人。而且张解还说陈慕雪和她也有关系,有一种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另外两个人会有的关系!这让她很不解,但张解却不乐意告诉她,其实“你解剖过他的尸体”这种话她也不会相信吧!
陈慕雪并不是太懂甜点奶茶,所以跟着林玲进了一家叫做雪乐山的奶茶雪糕店,林玲不喜欢奶茶热量太高所以点了份果茶,而陈慕雪一向对奶茶不感冒便点了杯气泡水。
一坐下来,陈慕雪便拿出了手机开始翻看起来,随即皱起了眉头。
“怎么啦?”林玲一口喝了差不多半杯,然后看着表情不自然的陈慕雪问。
“没什么,有点比较在意的事情!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后面半句声音特别小,似乎是她的自言自语。然后她放下手机,喝了口气泡水问:“大姐头!你来这里干什么?孙晓武的案子怎么样了?”不知道为什么林玲不像陈仙仙一样温柔细腻,也不像杨言礼一样盛气凌人,但她那豁达开朗、奔放不拘的性格让陈慕雪觉得很容易亲近!可能因为她是警察的缘故吧,在某些方面和军人很相近。
“孙晓武在这里租过一间房子,我们是过来调查这间房子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的!我们刚到,我便接到你的求助电话了!”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拨通了一个号码说,“王研!怎么样?门弄开没?”
“玲姐!房东说孙晓武租房的时候强调了让他不准留备用钥匙,所以两把钥匙全给他了!我刚找到开锁师傅,他马上就到!你事情办完了吗?”电话那头的王研说。
林玲说:“办完了!我很快赶过去!”说完她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当然王研是看不见的。
挂断通话后她又对陈慕雪说:“那我得先走了!”说完她便站起身来又说,“你也自己小心吧!我感觉他们不是三五个人那么简单,如果这事真不准备让特案组插手,我劝你最好早点联系上张解,她说你能应付,但我觉得还是太勉强了!”
陈慕雪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如果张解真不准备让别人找到,那么肯定就不会有人能找到他。随后她也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行吧!我倒觉得你比较辛苦,一边要调查案子一边还要帮张解瞒着你们队长!”
“唉~”这一声叹息是要有多无奈就有多无奈,她瞥了瞥嘴说,“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我真觉得张解是在利用我,但……我相信他!”
陈慕雪也瞥了瞥嘴,她自己何尝又不是差不多呢!等林玲走远后陈慕雪才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未接电话,对面响了两声然后便直接挂断了。陈慕雪皱起了眉头又拨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号码是本地号码,这不由得让陈慕雪怀疑当时是有人故意给自己的,那便肯定不是巧合了,也就是说这个号码是张解找来保护自己的那个人的。她向窗外看了看,扫视着每一个她能看见和能看见她的人,又一次拨通了那个号码……但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人。
之后陈慕雪又回了一次网吧,现在网管和网吧老板都以为她也是警察,都不敢触他的霉头,有求必应。她找到了那段时间可能看到当时自己遇袭情况的位置,并拿到了在那些位置上网人员的名单。而其中有一个人在自己进网吧之后两分钟左右也进了网吧,并在自己遇袭之后离开了网吧,这人叫刘莺……也是个女的?之后她在拷贝的监控视频中确认了,至少外形上是个女的,但依然看不见脸,陈慕雪猜测那身份证一定也不是她的。
“张解派了一个女人来保护我?”并不是看不起女人,只是他她很好奇张解说她和自己一个等级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