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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墨白二色

凤栖不知水月镜为何物,只看这小猫妖情形可怜,便对小乖道:“你把水月镜取来借她看看罢。”

小乖一惊,主子不知她却知道,要借水月镜一用,这名唤绿竹的猫妖八成动了凡心,主子是一方之主,绝不能任辖下仙妖入人间,这是扰乱人间秩序之事,让人知道了,主子脱不了失职之责。

“主子,水月镜在苏先生那儿,奴婢去怕是取不到。”

绿竹闻言,又叩首:“绿珠……绿珠只是想知一人是死是活,下世投身何处。”

“妄动凡心是大忌。”小乖冷哼一声,“念你道行尚浅,便不责罚你,养好了伤回去好好修行。”

不等绿竹开口,一旁的沉筱之笑了笑:“许久没听人说故事了,你若说得好,我便将水月镜借你一用;若说得不好,再罚你不迟。”

见有故事可听,凤栖即刻点了点头,也坐了下来,想了想,问道:“小乖说水月镜在苏窨那儿,你怎么借她?”

沉筱之左手一伸,一面红色水镜出现在她手中,上雕一凤一月,栩栩如生。凤栖本能地探过手要拿,却被沉筱之挡了回去:“这可是我大婚时,你送我的礼物,送出去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绿珠见了水月镜,不免多瞧了两眼,镜子又被沉筱之收了回去。

“说罢。”

闻言,绿珠顿了顿,幽幽道:“我小时贪玩,趁爹娘不注意偷偷跑去人间,可道行太浅,甫至人间便被厉害些的妖物伤了。后来我勉强逃了开,躲到山中一户人家的柴房里偷偷养伤。那屋里只住了一位先生,很白净和气,见我伤了非但没敢我走,还替我治伤,待我很好,可没几年先生便去世了。我想报先生的恩情,在山里等了许多年,算出他下世投身何处后就赶了过去,仍是一只小猫模样陪他读书写字。”

说着绿珠微微一笑:“他时常和我说话,我却记着我不过是只小猫,只能喵呜回他。他似乎很有天赋,书看过一遍就能记下。后来他家里人要他去求官,他虽然应了,回到房中我却见他偷偷落泪,他说他不想为官,他只想和我在家中慢慢消磨一生。他说人世险恶,若他不在了,肯定会有人欺负我。我不知如何安慰他,于是化作人形。他一点也不怕我,为了我还和家中决裂,搬到山中去住。”

沉筱之淡淡说了句:“到底人妖殊途,他迟早会后悔的。”

绿珠紧咬下唇,神情痛楚。

凤栖忙问:“他为什么要后悔?”

沉筱之哂笑:“人活得再长,不过百年,而百年于妖,只是转瞬。终有一日,那人会恨会怨。以他一世,换她一眼,这买卖太不合算。”

绿珠已红了眼:“原本我们在山里过得很好,没多久山下来了位公子寻他,也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他性子突然就变了。我后来才知,那人和他说,只要取了我的内丹,我就能变作人,就能和他专心厮守一生。他居然……居然把我绑在房里任那人取我内丹!”泪水早抑制不住,簌簌落了下来,“那人是骗他的,是骗他的!没了内丹护体,我会死。那人只是贪图我炼了两百年的内丹而已,可是他居然信了……我从没见过他那么疯狂的模样,好骇人。”

“我逃了出来,躲了好几年,却又不放心他,可等我再要寻他时,竟在世间寻不着他一丝气息了。我怕他……怕他……”

绿珠的尖爪露了出来,刺得手心鲜血直流。

凤栖咽了口茶,呆呆说道:“他这样待你,你还要寻他么,他是要害你呀!”

绿珠不断摇头:“不是的,他不过是叫人欺骗,蒙了心智,我若好好和他说,他会知道的。”

沉筱之一叹:“你既寻不着他的气息了,说不准这几年他已死了,你们缘分也就断了,做什么还要再寻他。”

绿珠轻声呜咽:“我要寻他……他若死了,我等他下一世,再下一世。这回我让他这样痛苦,下一次我只做一只猫,绝不贪心,能陪着他就好……”

凤栖软了心肠,央求沉筱之:“小猫妖太可怜了,你就把那镜子借她看看吧。”

这猫妖太执着,是祸不是福。

沉筱之摇着头拿出了水月镜。镜上那片迷蒙水色渐渐看得清晰,一人一猫嬉闹玩耍。小男孩愈长愈大,眉眼间沉郁之气就愈重。之后,果有一人星夜上山,说了几句话,男人更加痛楚,终是狠下心绑了小猫妖。小猫妖逃跑,男人发了狂。再看时,只见男人身边满是死尸,手中还握着一颗血红的心,拖着身躯跋涉于一片暗红之中,喃喃道:“九十九颗心……我已经蚀了九十九颗人心,还差一颗便能长生不老了。只是……我的小猫,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其声凄厉,如杜鹃滴血;其神凄楚,如已失己爱。

浑浑噩噩,哪儿还是先前那个有几分儒雅的洁净男子。

凤栖一怔:“他这是入魔了罢!”

话刚说完,绿珠便起身要往外去,小乖一把拉着她,道:“你都伤着,还想去哪儿?”

绿珠早痴了,泪痕已干,木木呆呆:“我要去寻他……我要去寻他……白翰是因我才这样的,我不能看着他……”

小乖急了:“他已入魔,如今怕只凭着些执念勉强撑着,等你寻着他,说不准早失了神智。”

“成仙成魔,他都是白翰!”

绿珠猛地伸出利爪,狠狠划在小乖手臂上。小乖不防,呼痛一声,手也松了。趁这机会,绿珠纵身一跃,跳出屋内,黑天沉幕之下,片刻就没了身影。

凤栖正欲去追,沉筱之拦住:“你跟去做什么?等会儿苏窨来我这儿寻人,没了你,我可不好交待。”

“可是小猫妖……”

“花醒,你去看着,说到底她也是云栖的妖,真落到世间为乱,还不教人家笑话。”沉筱之令下,花醒便追了出去。

是时,苏窨忙完过来,领孩子似的将凤栖带走。

回了向晚阁的凤栖如何也睡不着,脑里反复忆起水月镜中瞧见的画面,辗转反侧。

那便是****?

教人失了神智,乱了心性。入魔为乱,不能自抑。

苏窨虽未提起,却偶听沉筱之说过皇子墨,言语间,与自己牵扯颇深……他与自己究竟是何关系?

每每念起此人,胸口总有淡淡情愫,如蒙着一层雾,感觉万分不真实。

思到深处,却又什么都没有。

皇子墨……

凤栖既在盛典现世,这消息自然很快传到天界各处。没几日,仙君们打着各种旗号涌入云栖。

最先来的是东极岛的桃华仙君。

桃华向来和苏窨交好,既到了云栖,自然得了苏窨盛情款待。苏窨的向晚阁有间棋室,二人边弈边聊,说来说去始终不谈及凤栖。

“许久不来云栖,应早两日过来,还能赶着盛典。”桃华执黑子,落下。

苏窨轻笑:“你成日在东极守着那几罐子酒,心里那还有其他。”

“说起东极……”桃华执子微顿,起落间一股神韵自存,“前段时日可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哦?”苏窨眉眼一挑,似是有些好奇,“莫不是有人上东极岛偷你酿的那些酒去了?”

棋盘上黑白二色分明,互占一角,平和至极,丝毫不见厮杀之气。

桃华摇了摇头:“百里墨夷的徒儿去了东极,是他有事求我相助。”

苏窨无甚反应,执子的手却陡的紧了紧:“何事?他平日装得像朵白莲花似的,居然舍得下身段求人相助,当真稀奇。”

白莲花?苏窨这比喻还真贴切。桃华笑了笑:“还能是何事,自然是为了他庄里那个小徒儿洛白。”

闻言,苏窨冷哼一声:“桃华这是来替人做说客的?”白子嵌入一片黑子中,乍看之下,竟是自投死路。“你我相交多年,你也知道,唯独关乎那人,我半步不退。”

桃华神色未变,从容落子,无视那颗落入包围中的白子:“我还未说完,你倒急起来了。我原本是不想插手这件事,打发他回去便可。偏巧帝君身边的掌灯仙子也一道过来,什么都没说,只代帝君问了一句‘天界久缺储君,桃华以为如何’。”

苏窨沉吟:“帝君这是……”

“依我看,帝君只是不说,你们之间发生何事他一概看在眼里。”桃华又拿了一粒黑子,攥在指尖,观望棋局。

苏窨稍稍思忖:“皇子墨久留人间不肯归位,此刻应回了天界罢。”

桃华叹了口气:“我是愈发看不懂他了,当年虽是凤栖主动勾引……”顿了顿,似觉着这词有些不妥,便换了个,“主动追求他,他觉着不行直接拒绝了就成,却突然娶了夏后氏的浅眉。见了才几回,就论及婚嫁,实在……”

苏窨却不在意桃华所说,继续下棋,待了片刻,道:“这些旧事,你突然提起作甚?”

“皇子墨与凤栖,都是我好友,皇子墨的为人我更是清清楚楚,即使过了这些年,对那年他大婚我仍是有所怀疑,总觉着其中必有深因,或许……”

桃华话还未说完,便被苏窨抢下:“深因如何都与你我无关,如今凤栖已回,又前事尽忘,他们,再无瓜葛。”

桃华想说,那时凤栖入诛仙阵多多少少也与皇子墨有关,这些旧事都如笼了迷雾,若不说清道明……顿了顿,思及苏窨心思,终是一字未言。

一局正斗得酣畅,凤栖从门外进来,端着茶水,笑吟吟地道:“我听小乖说有客来访,沉筱之说是我旧友,特意过来瞧瞧。”

说话间已至跟前,抬手拂袖斟茶,动作流畅,丝毫不滞。她从来毛躁,何曾做得这样细致?

桃华愣了愣,问苏窨:“她何时改了性子?我在墨夷哪儿瞧见她时,她还不是这样。”

凤栖将茶递至桃华、苏窨手中,凝眉请问:“你就是桃华上仙罢。你说的……墨夷,是何人?也是我的旧友么?为何从没听苏窨提起?”

苏窨接过茶,抿了一口,将话头轻描淡写带过:“你旧友多了,哪里一一说得过来。你出去后,小仙们送了新鲜瓜果来,都搁在厅里,你去尝尝味道如何。”

凤栖听了,即刻弃了茶具,不等苏窨说完,一溜烟跑得没影。

桃华却久久未回神,身子一动,手触及方才凤栖斟的温茶,这才问道:“她为何不记得墨夷?”

苏窨淡淡道:“她为何一定要记着那人?她如今是凤栖,可不是什么洛白。”

桃华心中暗叹,以为苏窨为了私心,竟封了凤栖这四年与墨夷的记忆。虽能理解这人苦情,却万万不能接受。

苏窨瞧他神情便猜出他心中所想,却不解释。凤栖之事,不是他所为,到底与他脱不了关系,谁动手又有何差别。

“她如今这样也很好,你不须替她操心,我待她,只会比那人待他更好。”

话已至此,桃华还能如何?

皇子墨、苏窨、凤栖,皆是世间不凡,却都为了一个情字,落得如斯境界。所爱之人不属于自己,纵你有通天本事,亦只能无可奈何。他们虽是强者,偏偏看不透这一层,直至堕入深渊,不可自拔。

摇了摇头,弃了棋局,桃华站起身,语气似是悠长轻叹,也不知是为了他们三人之中的谁,或是都在其列,道:“当年凤栖入诛仙阵前曾找过我,将她的赤朱枪交予我保管,她说有朝一日她会亲手取回。她从不妄言,所以我猜,她或许留了什么后招,那枪……你得了空,好好研习研习。”

说罢就要走,到了门口又顿住,再道:“那时凤栖还同我说过,于你,她终是有愧。我想,你这份心她装着不知,实则是不能接受,既不能接受便只好逃。”

闻言,苏窨如被骇浪所卷。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却如此选择,究竟差在哪一点?

手下一动,棋盘上的黑白两色齐齐浮到半空,苏窨放声一吼,又都化作齑粉。窗棂偶有清风拂过,满屋粉末纷纷扬扬,哪里还分得出墨白,混到一齐,都成了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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