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骊带着韵驰,一路向西往兰县走去。
马车行的不是很快,走了一日,才走到了兴都城外,上次韵骊和文治爬的那座山。韵骊看了看山,又看了看景色,现在,真是物是人非了啊!
韵骊在城外找了个驿站住了一晚,第二天,有启程继续走。就这么走走停停的,过了五日,终于看到了一个像样的城市了!这里是宁城,金夏国除了兴都外,最繁华的城市。
韵骊在城里找了个客栈落脚,让店小二帮着把马车安置好,韵骊就带着韵驰,上街去了。他们要补充些食物,顺便好好去吃一顿,毕竟,他们已经吃了好几天的冷饭了!
“哥哥,我想吃那个!”韵驰指了指前面卖糖葫芦的摊说。韵骊为了不引人注目,所以换成了男装,还叮嘱韵驰,在外要叫哥哥!
“好,走,买去!”韵骊抱着韵驰,向着小摊走去。
“诶呀!”不知是谁,突然撞了韵骊一下,她险些跌倒了!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卖糖葫芦的小哥问道。
“没事,麻烦给我来串糖葫芦。多少钱啊?”韵骊伸手,准备拿钱袋付钱,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摸到钱袋!她赶忙低头去看,哪还有什么钱袋的影子啊!她仔细想了一下,钱袋应该是刚刚被撞的时候,让人顺走的!
韵骊立马抱着韵驰转身往刚刚内人消失的方向找去!可是,这大街上的行人太多了,韵骊根本不知道哪个人是刚刚的小偷!她焦急的停了下来,准备不行就去报官啊!这时,一个人突然拍了拍韵骊的肩膀,她受惊的回头看去,发现是一个大叔在叫她。
“这位公子,这个是你的钱袋吗?”大叔一脸的络腮胡子,手上拿着一个钱袋在韵骊眼前晃了晃说。
“啊!就是我的钱袋!这个,怎么在您这里啊?”韵骊接过大叔递过来的钱袋,很是高兴的问道。
“我刚刚看到了,就路见不平了一下。你看看,有没有少。”大叔看着韵骊笑了,有一片刻的失神道。
“没有少,谢谢您!作为感谢,我请您吃饭吧!”韵骊打开看了看,发现竟然一分不少!真是遇到好心人了!
“好啊,那我不客气了!”大叔笑了笑道。如果不让这个小丫头换了人情,估计她的惦记好久吧?!原来,大叔早就看出来韵骊其实是女扮男装的了!
“听说宁城的鲤跃居不错,就在前面,去哪行吗?”韵骊看着大叔征求意见。
“好啊,这鲤跃居,我可听说不便宜啊!小子,你可别小瞧了大叔的食量啊!”大叔幽默的打趣道。
“没事,反正我和弟弟也是要去的,您放心,吃一顿饭的钱,我还是出的起的!”韵骊笑着说完,就和大叔一起往鲤跃居走去了。
“客官,您几位啊?”门口的店小二,迎上前问道。
“一小孩,俩大人。”大叔先开口道。
“二楼还有一个位置,要不您几位二楼请?”店小二见大叔长得怪吓人的,忙讨好的说。
“行,那就二楼吧!”大叔说完,小二就领着他们上了二楼了。把他们领到一靠窗的安静位置后,便问道,“您几位吃点什么?”
“小二,把门口今天挂的招牌菜一样来一份,然后,你们这有什么酒吗?”韵骊见大叔坐了个手势,让她点菜,便也不推辞的说道。
“咱这什么酒都有!最近卖的很火的文曲酒,您要不要来一壶?”店小二笑着推荐说。
“小子,我听说这文曲酒不错呢!我还没喝过呢!小二,来一小坛吧!”大叔听到文曲酒,有点跃跃欲试的说。
“行,那就来一坛文曲酒,还有,来份南瓜粥,不放糖!就先这些吧,对了,给我们切俩熟食,再上两个凉菜下酒。”韵骊说完,店小二就下楼去下单了。不一会儿,他就拎着一坛文曲酒,端着切好的熟食和凉菜上来了。
“麻烦给您上个菜!”小二吆喝一声,把菜和酒摆好后,就下去忙别的了。
“大叔,这碗酒我敬您!谢谢您刚刚帮我把钱袋追回来!”韵骊给大叔和自己都到了碗酒,很是痛快的一饮而尽道。
“好小子,酒量可以啊!我也干了!”大叔也好爽的一饮而尽了!
“大叔也好酒量!我叫商韵骊,这是我弟弟商韵驰。大叔,您叫什么啊?”韵骊满上了酒,吃了口凉菜问道。这酒果然还是自家的好喝啊!
“阿依达,你叫我达叔就行,家里的小辈都这么叫我。”阿依达说道。
“达叔,大叔?!您这确定他们不是叫的大叔吗?”韵骊开玩笑的说道。很快刚刚点的菜便上来了,韵骊给韵驰夹了些他爱吃的菜。
“哈哈,也是哈!小子,你自己带着弟弟,这是去游山玩水啊?”阿依达吃着菜问道。
“我们回家。在外面玩够了,准备回老家啊!”韵骊替韵驰擦了下嘴角的油说。
“嗯,回家好,你自己带着个孩子,在外面确实不太方便。对了,你老家哪的啊?”阿依达点了点头说。
“兰县的。达叔,您呢?”韵骊夹了块鱼,小心的剃掉鱼刺问道。
“我是兴都的。还真是巧了,我去兰县接人,咱们顺路呢!要不一起走吧,我还能给你们当个保镖!你放心,我不收钱的!”阿依达提议道。真是太巧了,而且,这个小丫头,长得和她,也太像了吧!他得趁这几天,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真的嘛!那就麻烦达叔啦!您放心,您这几天的伙食,我管了!”韵骊笑着说。她不是没怀疑过阿依达,只是,韵骊不知道为什么,对着阿依达,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就是觉得他不是坏人!
“哈哈!那你可要做好准备啦,大叔我很能吃的!”阿依达笑着说。
俩人就这么说笑着吃完了晚饭。韵骊回到客栈后,竟然发现,她跟达叔,竟然住的是同一层!俩人又感叹了下缘分的奇妙!第二天一早,他们吃了早饭,就启程了。这次,又阿依达驾车,韵骊看着窗外,不禁感叹,这达叔真是厉害啊,车行的这么快,她在车里,基本感受不到颠簸,驾驶技术实属不错啊!
再看兴都这边,东宫
文治自从那天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没出过门。那天,韵骊走后,文治拿着玉佩,待了会儿,便追了过去,可是,等他到酒坊的时候,发现韵骊已经走了!本来他是要去追的,但是,湘湘拦住了他,并把韵骊的信,也交给了他!他打开信,发现里面是当初他给韵骊的房契,以及高景云给韵骊作为礼物的房契,还有二十万两的兑票,和一封剪短的信。信里,韵骊说不要文治去找她,以后他们不要再见面了芸芸!文治看完后,便失魂落魄的回了东宫,然后便把自己关在了屋里。
听到消息的皇后,着急的来到了东宫,当让人把门撞开的时候,发现文治已经晕倒了!皇后忙让人去请了太医!
太医诊脉后,只说太子伤心过度,需要静养!开了药施过针后,便去熬药了。
一个时辰后,被强行灌了药的文治,悠悠的醒来,看到皇后一脸焦急的样子,开口道,“母后,您怎么了?”
“儿子,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母后了!”皇后听到声音,激动的说。
“母后,我怎么了?”文治想抬起手,发现无力后问道。
“你几天没进食了!太医刚看过了,说你要静养!儿子,母后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咱能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吗?!你知道母后多担心吗?!”皇后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母后,是儿子不孝。以后,不会了。。。”文治虚弱的说。这几天,他也想过了,以后,他会做个好哥哥的,他会用一生去守护韵骊的!
“儿子,好!”皇后还想说什么,见文治虚弱的咳嗽了声,便不再说了。
“母后,当年的事,您能跟我说说吗?”文治突然开口道。
“你。。。好吧。”皇后犹豫了下,还是觉得告诉文治了。不然,她怕文治再想不开了!
“当年的事,跟你父皇说的差不多。只是,那个女人,她并不是真心爱你父皇的!当时,你皇祖母派人去找她,发现她跟她师兄在一起了,便想着给她一笔钱,让他们远走高飞,离你父皇远一点!可是,也不知道是仇家来寻仇,还是土匪,竟然在她师兄跟人周旋的过程中,把内个女人给砍了!你皇祖母派去的人说,内个女人,被她师兄带走了,不过,内个出血量,而且伤口又在心脏的位置,所以该是活不成了的!后来,派去的人,打听到内个女人生了个孩子,本来想着把孩子带回来也好交差,可是,等他们去的时候,只见到了王萍和她的女儿,并没有内个女人生的孩子!后来,他们便这么回来复命了。你父皇知道后,便发了疯的要亲自去兰县看看!你皇祖母拗不过他,便同意了。之后的事,跟你父皇说的,基本一致了。”皇后说完,便见文治抬手放到了眼睛上,默默地哭泣着。
“嗯,那为什么父皇看的王萍的孩子,不是韵骊呢?那王萍的孩子又在哪里呢?”文治呢喃道。
“这点,你父皇也很困惑,他派人去重新调查当年的事了。还有,文治,听说韵骊走了,她去哪了?”皇后问道。
“不知道,她只说不想见我了。让我不要去找她!”文治伤心的说。
“哎,你别想了,韵骊内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你好好休息吧,母后先走了。”皇后说完,便走了。她怕在待下去,自己要崩溃了!皇上现在一心只想认女儿,儿子又这样颓废,她太累了!
皇后走后,文治喝了一碗粥,便又躺下了,他拿出韵骊的玉佩,看着玉佩睹物思人。突然,他把玉佩举到了眼前,刚刚在灯光下,他看到玉佩里貌似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