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徽音刚进督臣院的大门就被拦到了杜源身边,刚一进屋就只见杜源背对着他下棋,叶徽音探头看了看开口:
“义父,您这局棋都好多天了,还没解开吗?”
“下棋容易,解棋难,听说最近你和太子走得很近啊。”
叶徽音顿了顿,还是决定隐瞒杜源,毕竟督臣院这地方没有亲人的要学会心狠手辣,有亲人的要学会对亲人心狠手辣,随即开口:
“是,太子殿下不过是对聊斋有些兴趣,故寻徽音一起聊聊见解。”
“是吗?太子殿下可非是良善之人,对于他而言棋子可比什么感情重要,他啊天生就是做皇帝的人。”
叶徽音听闻此言急忙下跪:
“义父想多了,对于太子殿下徽音从未有过奢望,徽音身在督臣院生是督臣院的人,死便也是督臣院的鬼。”
杜源没再说话,霎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了香炉里的烟雾,杜源伸手将棋盘掀翻转头面色平静的开口:
“阿音,你是我一手培养的,我最了解你,别让我失望,毕竟棋盘要是没了,棋子儿们也无处容身。”
见叶徽音不说话杜源便叫她早些回去休息了,叶徽音回到房后坐在床边不禁沉思着,对于李承铉自己当真是没有一点动心的吗?可是他只将她当做一枚棋子啊,坐了许久叶徽音实在是烦闷,便开门欲出去透透气,刚一出门就听到屋檐上裴舒的声音:
“哎呦,可算是出来了啊,冻死我了。”
“你来做什么?”
“唉,你得给你的小跟班加鸡腿啊,自从你把自己关在房里你得小跟班就担心的不得了,特意翻墙出去寻的我,这给我冻的啊,哎你那有没有斗篷啊?”
叶徽音进屋子随手挑了一件扔给了他,裴舒看着红色的斗篷无奈开口:
“我说,我是偷偷来的啊,你这是生怕别人看不见我啊?”
“有我在,怕什么。”“名节啊,你不怕别人说你私会外男啊。”
“咱是新时代青年,能不能不这么封建啊你。”
“啧啧啧,哎呦还教训起我来了。”
叶徽音一个飞身坐上了房檐裴舒递给她一壶酒,她笑了笑接过猛灌了一口,瞬间被呛了一口,裴舒急忙给她顺了顺
“慢点慢点,杜院长和你说什么了你这么郁闷。”
“没什么,不过是告诫我乖乖做一颗听话的棋子,不要妄想搅局,离李承铉远点。”
“李承铉?和他有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互相帮助罢了,你没来的时候在督臣院的这些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也没觉着有什么,可是你今天那番话倒是让我醍醐灌顶,是啊,我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一个甘心为所谓的帝王卖命的傀儡了,可是偏偏上天还就是要让我在这督臣院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真可悲啊。”
“封建礼教害死人啊,不过说实话徽音我一直很好奇这些年你都怎么过来的啊,就像我身边还有一个邹文湖,你呢?我想督臣院也没什么小女孩儿吧?”
“是啊,这些年除了师兄弟们还真是没什么人,而且隔几日一个师兄离开执行任务每次都说会回来,可真的回来的却只有寥寥几人,那时候才是真的难受,后来啊也就习惯了。”
裴舒心疼的看了看一旁的叶徽音,自己何尝不是,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父母怎么样了,如果自己真的是喝水呛死的,那么尸体现在怕是都已经在地下成一堆白骨了吧.两人相顾无言只是默默的喝着酒,这时候叶徽音忽然开口:
“裴舒,咱们干一番大事业吧,掌握自己的命运,从别人的棋盘下去,自己做主导者做下棋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