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真心知道吴隽这个人,要不是经历了那些过去,我一定会为他的眼泪心疼。可是现在看他这样子,我好想把几串鸡翅直接拴他背上,让他能飞多远麻利地飞。
发现我停下吃的动作在看他,吴隽忙扭过头盖了下眼睛,几秒钟后再转过头来吸了下鼻子,眼圈通红地说:“我一直对自己说,绝不让你看到我的眼泪”苦情,继续装,草!
我也跟着装,玩呗,只要别耽误我太多时间就行,我的小施施在宾馆等我呢哦亲~
我假装把头扭向另一侧,背对着他,同样几秒钟后我再转过身,说:“事到如今,何必呢。”我当年可是影后,可惜过程吴隽不懂。
吴隽扳正了我的椅子面对他,他看着我,很深情很深情,他说:“于芷,我知道事到如今了,我不该再说这样的话,可是,可是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是真的爱过你。”
你的爱也太不值钱了,吴医生。至少在我这里不值钱,也许在庞菲菲那里,可比黄金。
我恨得心发抖,表面还在装镇定,我说:“吴隽,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你爱上我的。”
吴隽没想到我会这么问,爱就爱了,还有从何时开始吗?他想了一下,说:“也许,就是相处的两年中你对我那么好。”
“有庞菲菲好吗?”我直接问。
吴隽又尴尬了,估计心里悔死了提这个话题。想了下措辞,他说:“不一样的,菲菲从没有对我好过,我们,只能算友达以上。”
“那我再问你,和菲菲有没有亲密接触过?”你要是敢骗我,我直接把酒泼你脸上。
看我的表情认真,吴隽终于点了点头,“接过吻。”
“那为什么还要放手给施铮。”
“她爱的是施铮。”
“那你还和她接吻。”
“情难自尽!”
好个情难自尽!我深呼吸,吐气,吸气,平复了一下我又问,“那和我呢,算什么?”
吴隽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喝酒,不答,我就在一边带着哭腔说“吴隽,事到如今了,还有什么不能说?”
“说了呢,你会回到我身边吗?”他提出了个不切实际的假设。
我顺杆爬,说:“我想想喽。”又补充,“我特别想知道,当初骗我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点点的愧疚?”
吴隽的愧疚马上浮现在脸上,他肯定地说:“有!”
我再深吸口气,觉得自己算是圆满了,我最后一个问题,“吴隽,当初我说要和你结婚时,为什么你拒绝了?为什么后来又在我出事后,天天去看我?你知不知道,不该给的希望不能给?”
这回吴隽喝了两杯酒,吃了几串烧烤,我觉得他有些醉了,他开始低低地笑,尼玛好惊悚啊,折腾一番下来,他才对我说:“我答应过菲菲不会再结婚了,所以你问我时我直接就拒绝了。后来我无数次想找你谈谈,又碍于面子和多种原因,我还没想好我天天去看你,是因为你竟然为了爱我而那么想不开,我想,也许我该对你负责。我不是要给你希望,于芷,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相信我。”
可是吴隽啊,我没办法相信你了!
我笑着倒了满满一杯啤酒,吴隽也满上他的杯,准备和我碰杯,我拿起酒杯,笑着看他,然后,一翻手,直接从他的头顶倒了下来。
啤酒的甘芳还有丝丝酒香充斥在我们周围,其他人都吃惊地看向我们,吴隽的表情难看极了,他没想到于芷也会撒泼!其实他没想到的于芷太多太多了,于芷在他面前总是委曲求全各种装,要不是施铮给了足够的宠溺,也许一辈子于芷都将活在压抑中。已经完全不同了,就像于芷现在属于另一个男人一样。
我勾唇角,完美的笑,把手里的酒杯往地上一摔,对烧烤店的老板说:“老板,今天的损失他来赔。”再次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后,我笑得灿烂,“吴隽,吴大医生,S市整形外科医院的吴大医生!你欠我的一辈子也还不了,就不用还了,我不用你把我当成个小三养,明明男未婚女未嫁你想把我搞成什么地下情,你愿意找谁接着玩就去玩吧,姐不陪你了。不过你如果再抱着找个代替品的心态玩下去,早晚你会有报应的哦。”
拍拍手,我转身潇洒走人,吴隽什么表情,大家都在猜测他是哪家医院的,与我何干呢?我的小施施,洗好澡了没,等我回去把你扑倒哦。
我到24小时便利店买了红酒,各种零食,然后乐呵呵地到宾馆,报名字,上楼,在我们房间的门前看到各种小广告,波-大腰细的妞在卡片上风情地笑,我啧啧摇头,逗施铮的心情上来了。
我故意躲到角落打电话给总机,让他转到施铮订好的房间,三声后,施铮的声音从话筒传出。
“先生,要服务吗?”我捏着嗓子忍笑。
施铮连回答都没有,直接挂了电话。
矮油我的小傲娇,我心花怒放,可是我觉得没玩够啊,我继续打电话总机转施铮,这回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
开口第一句话,“你同事已经来了!”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手机,是在和我说话吗?虽然知道施铮的洁癖是不可能真叫小姐的,但我心里还是不爽哦。于是我继续掐着嗓子说:“先生,我不介意3P哦。”
施铮特别淡定地说:“行啊,那你进来吧,于芷小姐。”
我摔!你有没有点情趣!
灰溜溜地,我收了手机抱着东西敲开房门,施铮穿着浴袍靠在门边挑着唇角看我。这家伙露着胸膛,那颗温暖莹白的玉坠在胸口,发还未干,一滴滴地水落在了锁骨上,下滑我咽也下口水,故作镇定地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他怀里,虎着脸走进屋。
“同事呢?我同事呢?”
“不就是我吗?”施铮继续挑唇角,淡淡地答。
被摆了一道,我故意说:“哦,原来我就是你的同事啊。”
“那你说,还是什么?”他把东西扔在大桌上,站在我身后靠在我的耳边,轻轻呵气。
我好敏感啊,全身一颤,扭身面对着他,这个世界敏感的不止我一个哦。于是我半弯下身,用牙咬开他的浴袍,再是浴袍下的红点,舔着咬着,我问:“同事可以这样吗?”
施铮向后微微退了一步,薄红在脸上,我们今天下午才有了第一次,他自然不知道我于芷是这么风-骚的一个人儿。看他的表现我很满意,我又向前倾身,舌继续向下。小清新施铮被逼得靠了墙,他说:“行了行了,我不闹了还不行吗?”
可是我没有在闹啊,来宾馆干嘛的,继续纯聊天吗?那可不行。
于是,我不肯停止动作,任施铮靠在那里仰着头无助的呻吟,我有种女大王的感觉,抬头,看施铮越发红润的脸庞,我越发卖力。
施铮终于受不了了,弯腰把我提了起来,抬手对着我的尊臀就是一巴掌,“我让你闹!”然后,把我扔在大床上,红酒什么的早就成了摆设,他单腿一抬就跪在床上,然后把我压倒,各种抚各种吻,最后,成功的反扑倒,我化成春水软成了一摊,除了扭被子颤抖着尖叫,我一无是处。
清晨的薄光透过窗帘照进了屋内,在施铮的怀里清醒的感觉真棒,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的时光,施铮要给我做早饭,或者牵我的手到外面买一杯豆浆。沿路会有熟识的卖家对我们打招呼,我们为此没少花冤枉钱,人家一对我们笑,我俩就不好意思不买了,那个时候我还和施铮说,我们是一对儿败家子。
而今天,客房服务送来了早饭,我和施铮还窝在被子里,我露两只眼睛看服务人员,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员眉毛都没动一下。我怯怯的,施铮在我身后偷笑,我气得回头瞪他,一不小心,便又跌进了他的胸膛。施铮紧紧在被下搂住我,大掌在我的尊臀上揉着,服务人员早出去了,我伸长腿环他的腰,施铮吻了我一记,又杀风景了,他说:“起床啦,太阳晒屁股了。我们今天还有事办。”
我不依,在床上打滚,已经下了床的施铮硬是把我抱了起来,去浴室,直接给我来了个凉爽,大冬天的早上不想起床有木有,这一浇神马都有了
吃过早饭,我抱怨,该忙的都差不多忙好了,好不容易调了个休,竟然还不让我多睡会儿,恨!
施铮听我的抱怨专心开车,抿着唇浅笑,大大的双眼皮又弯成了月牙,时不时斜睨我一眼,对嘴嘟得老高的我表示了万分无耐。最后他只把大掌盖在了我的头上,哄着我说:“听话,一会儿你就要乐得一跳三丈高了。”
虽然抱着怀疑,但施铮的话,我还是信了。
但事实证明,施铮的话原来也不那么可信。
你们知道他今天搞这么神秘是要干嘛吗?猜到的人让施铮抱你们睡一夜吧,我现在郁闷透了有木有。当他开着车绕了半个城带我来到机场时,那久违的挺拔身影与他旁边那柔软的倩丽直接就闪瞎了我的眼。没错,我们是来接文哥和文嫂的,让我意外的是,还有个小小文!!!
当时我就抓瞎了。我杵在一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明显插不上话。
文哥给了施铮一个大大的拥抱后向我轻轻点头微笑,还是那么儒雅绅士,可是这陌生让我好难受。文嫂站在一边对我浅笑,小小文,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出生的?只有三岁的小朋友看看我又看看妈妈,竟然转身扑进了妈妈的怀里,我是有多可怕。
一阵寒喧后施铮开车送他们回他们在国内的房子,我就坐在后座听他们谈笑风生,偶尔和文哥文嫂搭两句话,陌生,还是陌生。
送完他们后施铮一边开车一边牵我的手,他说:“没想到你会不开心,对不起。”
“我没有不开心。”我该如何表达我的心情。
“会慢慢熟悉的,别忘了,你曾是文哥公开认的干妹妹。”施铮努力在逗我。
我只能回以一笑,压下心里的酸楚,施铮那么努力讨我欢欣,在这个浮躁的城市里,我们这个年纪的人还能像在校园里那样真心相处,其实真的不容易。所以我反握住了施铮的手,像有了很大的勇气,有他在,就算2012真的来了也不怕,因为这个男人,他会为我安排一切的一切,我相信,就算只有一张船票,他也会说,“要嘛你走,要嘛一起死!”
施铮看我脸色好转,松了口气,不知何时开始他那么了解我,自动回答了我的疑问,我都还没问呐。他说:“文哥和文嫂出国后通过人工受孕,有了宝宝。”
这回我是真的笑了,圆满的结局,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