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呜呜”鸣着笛,打破清晨的宁静,一路向东。
微凉,莫伶抱膝坐在车顶上,用皮肤感受风的方向,不知为何而感伤起来。昨夜,趁着父母睡熟了,莫伶悄悄收拾好行李,写下一封长信,但最后,还是只留下一张小小的纸条,就披着星辰上路了,无声的离别,没有一声再见。
当初,莫伶总与同学们一起抱怨无聊的生活,繁重的学业,捶着胸脯感叹以后要做一个随风流浪的背包客。现在,莫伶开始了自己的流浪,出于无奈。
“胆小鬼们,我已经开始流浪啦。”
“智障前桌,你再也抄不上我作业了。”
“老爸老妈,你们不是经常叫我滚吗?”
“老王,我再也不用听你训话了。”
“小易,我在不在,于你而言,无所谓吧。”
莫伶舒展眉毛,向着朝阳,温暖,光明。背后不远处的类人,冰冷,阴暗。
“我真是个矛盾的存在。”莫伶无奈的笑着,从背包中抽出那把无故出现在床头的短刀。
远处的类人,突然战栗起来,警觉的转过脸来,一双血红的双眼闪着光。
莫伶感觉背后一阵寒,转头看到类人可怖的眼,怔了一下。类人闪到莫伶面前,擒住他的手腕,贪婪地盯着那把短刀。
“哪来的刀?”
“不,不知道。”
“不知道?你确定?”
“我真不知道,无缘无故就出现在我家里了。”
“你果然是个有故事的东西。”类人嘴角微微上扬,“把刀给我,好吗?”
“你不是,有一把,长刀吗?”
“什么?我没听清。给,还是不给?”
莫伶浑身发抖,颤抖着松开手。短刀下落,像毫无阻力一样,插入火车顶,只留下刀把在外面。
类人松开莫伶的手,伸出右手去拔刀。
几乎是触碰到刀的一瞬间,类人浑身抽搐,面部扭曲,显出极痛苦的神色,右臂高频抖动着。他怪叫一声,从车上弹起,然后瘫倒在地。!……
莫伶见罢,迅速抽出短刀,刀尖正对类人,“别动!”
类人慌忙抬起左臂防御,莫伶看到,他的右臂松松垮垮地耷拉着,前后摇晃着。
“别靠近我,你敢威胁我,我就毁了这趟车!”
“是吗?”莫伶得意地笑了笑,“这一路上,小心着点。”
……
类人知趣的走远,背对着莫伶坐下。
“怎么回事?我的右臂,肌肉组织和骨头都粉碎了。为什么他会没事?而且,为什么触刀的瞬间,会看到殛的斗篷?”
“是他给莫伶的吗?出于什么目的?”
“呼~”类人长呼一口气,躺倒在车上。“阴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