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暮秒怂，立刻心领神会，从桌子上跳下来：“回头给您换张桌子。”
江大爷可是个有洁癖的主。
他立刻又转移话题：“那小姑娘我见过，还搭过话呢。”
江医生掀起眼皮：“哦，然后呢？”
余暮见江临川这样，摇头叹了口气：“人家小姑娘这么漂亮，你就不心动啊？”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天天想着祸害小姑娘。”江临川顺手端起枸杞泡茶，喝了一口。
“诶诶，那小姑娘我还真见过，去年他们校会，校长花了大力气把我请过去钢琴演奏，当时碰巧看见了”说到这儿，余暮眯了眯眼，“不过，我可以肯定，当时见到的那个，和现在这个，压根儿不是一个人。”
当初见到的那个，活泼得不得了，刚刚进来的时候他就看见这小姑娘了，冷，不近人情，这是给他的第一印象。
当初其实主要是因为那小姑娘长得漂亮，所以记下了。
但是现在这个嘛，感觉更好看，很有气质，就是冷了点儿。
想到这儿，余暮清了清嗓子，望了江医生一眼：“渴了。”
江医生连眼皮都懒得抬。
行吧，他这辈子是甭想喝到江大爷亲手倒的水了。
他只好自己去倒水，一边还得继续讲。
“不排除经历生死，性情大变的可能，但是我不太满意这个解释，我怀疑，她人格分裂。”
沐笙：去你的人格分裂！
江医生抬了抬金丝镜框，镜片折射出的冷光让人不觉明厉：“但是我见了她两次，都没有什么异常。”
“那就多见见呗。”余暮毫不在意：“对了，你爸最近有意收那小姑娘的死对头为徒，你要多个小师妹咯。”
语气里不乏幸灾乐祸。
抄袭那事明显有人运作，闹得挺大，他身在作曲圈子里，自然也有所耳闻。
“那个苏婉婉？”林笙作为自己的病人，他也略微了解了一下这件事：“她没那机会。”
余暮也就是提醒江临川一下：“那行，我走了。”
·
沐笙又窝在房间里写曲子。
她正在准备箜篌的谱子。
这么多的乐器，想要写一首好曲子，也没那么容易。
［笙笙呀，我刚刚翻了一下这个世界的资料，好像没有箜篌这东西］
沐笙手一顿。
我知道呀。
正因为如此才要选它嘛。
［那你还……］
九茶又不蠢，绕个弯儿一想就过来了。
［那你找人做？］
当然——不是。
我不是一个大活人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找人做多费钱呐。
［……最后这句才是重点吧？］
小光团在空间里缓缓化形，变成六七岁小女孩的模样，两条鱼骨片一晃一晃的，九茶正抱着手里的奶茶，咬着吸管，摇着小腿，雪白软糯的样子煞是可爱
呜，买了奶茶她就没什么钱了，得快点儿让笙笙进账，干完这票，然后去下个世界浪。
她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突然看见光屏上的信息，幸灾乐祸起来。
［嘻，笙笙等会儿看看微博吧，苏婉婉又开始作妖了哦］
